白檀市的道館外，小智正踮著腳往里面張望，帽檐下的眼睛亮得像兩顆星星。他身邊的皮卡丘蹲在肩頭，尾巴尖的電流隨著主人的興奮噼啪作響，時不時用臉頰蹭蹭小智的耳朵。

“林澈！芽衣！”看到走來的兩人，小智立刻揮起手臂，聲音大得驚動了門口的盆栽，“你們來得正好！我剛打聽清楚，紫羅蘭館主的碧粉蝶超厲害，尤其是那個‘蝶舞+日光束’的組合，據說沒人能擋住！”

林澈剛要開口，就見小智猛地轉身沖向道館大門，嘴里還喊著：“我先去試試！等你們哦！”

“等等！”芽衣的聲音被門內傳來的對戰聲淹沒。林澈無奈地搖搖頭，推門而入時，果然看到小智已經站在對戰場中央，對著紫羅蘭擺出架勢：“請多指教，館主！”

碧粉蝶扇動翅膀落在場上，磷粉在晨光中閃爍。小智毫不猶豫地拋出精靈球：“皮卡丘，就決定是你了！”

“皮卡皮卡！”黃色身影落地的瞬間，小智已經喊道：“十萬伏特，直接攻過去！”

“碧粉蝶，蝶舞避開。”紫羅蘭的聲音很輕。碧粉蝶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輕松躲開電流，翅膀的振動頻率越來越快，周身的氣息明顯變強。

“就是現在，日光束！”

耀眼的光束直射皮卡丘，小智這才慌了神：“皮卡丘，快躲開！”但皮卡丘剛啟動電光一閃，就被光束擦中后腿，踉蹌著摔倒在地。

“還沒完呢！”小智急得往前沖了兩步，“皮卡丘，用鐵尾撐住！”

皮卡丘掙扎著抬起尾巴，卻被碧粉蝶緊隨而至的空氣斬拍翻。它趴在地上，尾巴的電流徹底熄滅，只能發出微弱的“皮卡”聲。

“皮卡丘失去戰斗能力。”紫羅蘭收回碧粉蝶，看著懊惱的小智，“你的伙伴很努力，但你太急于進攻了。”

小智蹲下身抱起皮卡丘，手指輕輕按在它受傷的后腿上，聲音悶悶的：“對不起啊，皮卡丘……”

林澈和芽衣走過去時，正看到小智突然站起來，眼睛又亮了：“我知道了！下次我會讓呱呱泡蛙用影子分身擾亂它，再找機會用水流噴射！林澈，你要不要和我模擬對戰一次？就現在！”

他說著就要拽林澈往訓練場走，被芽衣笑著拉住：“先讓皮卡丘休息一下吧，你看它都累壞了。”皮卡丘確實耷拉著耳朵，在小智懷里打了個哈欠。

中午在精靈中心的餐廳，小智扒著飯，嘴里還念叨著戰術：“我覺得應該先讓小箭雀用順風提速，再讓呱呱泡蛙……”忽然又拍桌子，“對了！林澈，你在合眾不是贏過N嗎？快教教我怎么對付會用神獸的對手！”

“小智，吃飯的時候別拍桌子啦。”芽衣遞給他一杯果汁，“而且對戰要靠自己摸索才有意思呀。”

小智這才乖乖坐好，卻還是忍不住盯著林澈腰間的精靈球：“你的鐵武者能mega進化嗎？我聽說卡洛斯的mega進化超厲害，尤其是噴火龍，進化之后……”他說著說著，手里的叉子都差點戳到鼻子。

下午去白檀森林收集進化石時，小智的魯莽更是發揮到了極致。看到樹上有塊閃爍的石頭，他二話不說就往上爬，結果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進灌木叢，還好被林澈的葉皇蛇用藤鞭纏住腰。

“謝啦葉皇蛇！”小智倒掛在樹上，還不忘對樹洞里的寶貝球菇揮手，“你好呀小家伙！”

林澈把他拉下來時，他手里還攥著那塊火之石，笑得一臉燦爛：“你看！我就說能拿到吧！”

傍晚準備離開森林時，他們遇到了一只被困在網里的粉香香。小智想都沒想就沖過去解網，沒注意到旁邊草叢里藏著的大針蜂。等林澈用電飛鼠的十萬伏特逼退大針蜂時，小智已經抱著粉香香站在那里，衣服被針劃破了好幾個洞。

“你看它多可愛。”小智獻寶似的把粉香香遞給芽衣，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傷口。粉香香在他手心蹭了蹭，噴出甜甜的香氣。

回去的路上，芽衣幫小智貼創可貼，忍不住念叨：“你就不能小心點嗎？萬一被大針蜂蟄到怎么辦？”

“可是粉香香很害怕啊。”小智撓撓頭，“而且有林澈在，我知道你會幫我的。”他看向林澈，笑得一臉坦蕩，“就像在合眾的時候，你總在我闖禍后幫我收拾爛攤子。”

林澈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覺得這魯莽里藏著一種難得的純粹。就像他自己，穿越后總想著步步為營，卻在看到小智為了伙伴奮不顧身時，才想起旅行本該有的熱血。

“明天再去挑戰道館嗎？”林澈問。

“當然！”小智用力點頭，把火之石揣進兜里，“這次我一定不會急了，會像紫羅蘭館主說的那樣，等最佳時機！”

雖然誰都知道，到了對戰時，他大概率還是會第一個喊“沖啊”。但林澈和芽衣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月光穿過白檀市的樹梢，落在三人的背影上。小智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說著明天的戰術，皮卡丘在他肩頭興奮地附和，林澈和芽衣并肩走著，聽著前面的喧鬧，忽然覺得這魯莽的家伙，或許正是旅程里最鮮活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