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
書名: 夢使蝶生作者名: 后來越來越想本章字數: 2142字更新時間: 2025-07-16 22:34:02
“莊生夢蝶”是出自《莊子·齊物論》的經典典故,核心探討了“真實與虛幻”“自我與外物”的哲學關系。
故事大致為:莊子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蝴蝶,翩翩起舞,完全沉浸在蝴蝶的快樂中,忘記了自己是莊子。醒來后,他驚覺自己仍是莊子,于是困惑起來:究竟是莊子做夢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子?
這個典故的哲學意義在于,它打破了人們對“真實”的固有認知——當我們完全投入某種狀態時,很難分清當下的“自我”與“境遇”是真實還是虛幻。莊子借此表達了“萬物齊一”的思想,即人與萬物在本質上沒有絕對界限,真實與虛幻也并非絕對對立。
這一典故對后世文學、哲學影響深遠,常被用來表達對人生虛幻感的感慨,或對自我認知的反思。”
“嗯?”我十分疑惑。
“怎么,李昱希,你有什么想法嗎?我們可以來探討探討…………”幸好我的一聲小小的“嗯”只被我同桌聽到了,講臺上的老師沒有聽到。
我搖搖頭。
我沒有什么想法,我疑惑只是因為覺得這一幕好熟悉。
我似乎經歷過這一幕,不過是在夢中,我好像夢到過這個場景…………
連剛才我同桌的那句話也好熟悉,我也夢到過…………
如果沒記錯的話,接下來老師會講,“莊周夢蝶”是戰國時期莊子提出的哲學命題,其核心并非直接解釋“夢的含義”,而是借夢境探討“真實與虛幻的界限”以及“自我認知的本質”,但從對夢的理解角度,可以總結為以下兩點:
夢對現實的消解:莊子通過“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的疑問,指出夢境中的體驗與現實一樣真實,模糊了“清醒”與“夢境”的絕對界限。這意味著夢并非單純的“虛幻”,而是一種與現實平等的存在狀態,挑戰了人們對“真實”的固有認知。
對“自我”的反思:夢中的蝴蝶與醒后的莊周,哪個才是“真實的自我”?莊子借此說明,“自我”的認知可能受限于所處的狀態(清醒或夢境),并無絕對的真實性。這種觀點打破了對“自我確定性”的執著,體現了道家“萬物齊一”的思想——人與萬物、真實與虛幻本質上是相通的。
簡單來說,莊周夢蝶并非解釋“夢象征什么”,而是通過夢追問:我們如何確定自己所處的“現實”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夢”?這種思考超越了對夢的具體解讀,上升到對存在本質的哲學探討。”
語文課就是這樣,根本不知道在講些什么東西。
語文老師也是這樣,總喜歡講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展示自己的才華。
“同學們,你們覺得什么是夢呢?”講臺上語文老師講著。
“嗯?”我再次充滿疑惑,這一次“嗯”的更大聲了,全班都聽到了。
講臺上的語文老師還專門轉過身來看了看我,不過她沒有繼續問我問題。
而是自顧自地說,“我們現在是在現實之中嗎?還是在夢中呢?”
“這和我夢到的不一樣?!蔽倚睦锵氲?,“而且這不像是她能說出的話…………”
“難道我還在做夢?”我昨晚做了一個連續的很長的夢中夢中夢中噩夢。
但我以為我現在已經醒了,而且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現在已經是我上學的時間了。
但現在的一切讓我感覺有種莫名的詭異,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于哪里。
比起其他的詭異,我更想這只是一場夢…………
但似乎不是,我對夢境十分有感覺,我感覺這不是夢。
課堂還在繼續,我還在走神思考…………
我沒有聽到講臺上的語文老師在講些什么,我的耳朵似乎出現了幻聽。
耳邊全是昨晚噩夢的聲音。
“這是夢,這是夢…………”
“這還是夢…………”
“夢不會醒…………”
“噩夢,噩夢?。。 ?
“這是夢,這是夢…………”
“這還是夢…………”
“夢不會醒…………”
“噩夢,噩夢!??!”
……………………
我的思緒不斷往前回憶,直到回憶起睡覺前看到的那個晚安小故事。
從前一個調皮的搗蛋鬼
叫安安
有一天他和爸爸媽媽去田里割稻穗
割著割著安安就想去捉弄一下爸媽
于是偷偷的跑開
悄悄的伏倒在地上
用力的去搖那稻穗
媽媽看到后害怕的抓緊爸爸的手指著稻穗問
“你看著也沒風那稻穗怎么一直晃來晃去的”
安安看到媽媽害怕的樣子
開心的跳起來
大笑到
“因為我搖穗啦!?。 ?
……………………
我的精神有點恍惚,似乎有點不在狀態。
直到我撞到一個人我才回過神來。
“抱歉,對不起,不好意思…………”
我道歉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對方遞給我一封信就逃走了。
“信?”我還沒有自信到覺得是誰給我送情書的地步。
我拆開信,信里只簡單地寫了一句話。
“歡迎進入夢的世界?!?
“我在做夢?”這句話我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意思,我立馬去找尋那個送我信的人的身影…………
夢里的光總是昏昏沉沉的,像蒙著層磨花的玻璃。她就站在幾步外的梧桐樹下,穿件洗得發白的淺藍色連衣裙,裙擺被風掀得輕輕晃。我看不清她的臉,像是被一團暖融融的霧氣裹著,只能模糊辨出柔和的輪廓——額角到下頜的線條很順,鬢角有幾縷碎發被風吹得飄起來,連帶著那團霧氣也跟著動,透著說不出的好看。
我心里像揣了塊溫吞的糖,正想往前走兩步,她忽然轉了頭。
那團霧氣“唰”地散了。
哪有什么柔和的輪廓。一張臉白得像浸了水的紙,眼睛的位置是兩個黑洞洞的窟窿,邊緣還沾著些暗紅色的、像血痂似的東西。嘴咧得極大,幾乎扯到耳根,露出兩排尖尖的、黃黑的牙,嘴角還往下淌著黏糊糊的、發綠的水。剛才那身淺藍色的裙子,此刻看著倒像是泡了很久的尸布,滴滴答答往下掉著水。
風突然變得刺骨,吹得我后頸的汗毛全豎了起來。她就那樣“盯”著我,明明沒有眼睛,卻像有無數根冰針扎過來,我想叫,喉嚨里卻像堵著團棉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張臉在昏沉的光里,一點點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