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王七夜忐忑地撿起了人蛻機甲丟過來的能量卡。
白月天幻化的人形虛影從中鉆了出來的時候,王七夜松了一口氣。
還好,大舅子沒事。
白月天見到王七夜臉色一喜,有些虛弱地說道:“大妹夫,你沒事?太好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出來了?”王七夜驚訝地問道。
白月天開始把自己在機甲中的經(jīng)歷告訴王七夜,“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白月天把事情前因后果一點點地說出來,王七夜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他對于白月天想要一口氣吞掉人蛻潛意識的行為無語至極。
那可是七級機甲啊,這代表著這個潛意識最少是7境,只有這樣它才能幫助操作者發(fā)揮出人蛻的全部實力。
也許這股潛意識殘存的力量可能并不多,但那也是7境的意識啊,這還是在人家主場,這是那么容易吞的么?
但凡有點常識的都不會這么干,不過該說不說,白月天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很正常,畢竟這個家伙一直都是野路子在發(fā)育。
白月天沒有注意到王七夜的神態(tài),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后來這個家伙發(fā)現(xiàn)了我想要救你的意圖……”
隨著白月天把最后一點情況也說完,王七夜一時既感動也慶幸。
原來在最后關(guān)頭,白月天和人蛻的潛意識達成了協(xié)議。
人蛻機甲中的那個意識保證可以控制機甲不傷害王七夜,而條件是白月天必須從它的身體中退出去。
意識的交流和糾纏很容易察覺到彼此的真正心意,所以白月天沒有糾結(jié),他放棄了有可能得到一具身體的機會,這才救下了王七夜。
“現(xiàn)在怎么辦?”白月天說完后,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上方的機甲,對著王七夜問道。
白月天還有點不甘心,這個人蛻機甲的威力,他剛才見識過了,該說不說,太猛了,好像比白月魁以前操縱的那個臨淵者機甲猛多了,可有多強,因為沒有直觀的對比,他也不好輕易的做出判斷。
就算自己用不了,帶回去給妹妹,她也一定能用。
作為哥哥,白月天是合格的,他至今一直都惦記著白月魁的臨淵者被燈塔奪去了的那筆賬。
“那個機甲現(xiàn)在怎么回事?”王七夜眼神閃爍,捂著嘴悄悄地問道,他也對這個機甲興趣十足。
白月天:“它的潛意識已經(jīng)覺醒,應(yīng)該是那股意識在操縱它。”
……
廢墟上——
早在人蛻機甲開始針對摩爾和王七夜的時候,就有人發(fā)覺了不對,尤其是那些蟻民們,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異常,害怕殃及池魚的他們,在那一掌還沒落下來的時候,就瘋狂的往外跑著。
地面上那些幸存者,除了幾個倒霉蛋被波及外,其他的人都順利地逃離了致命的攻擊范圍,此刻他們正站在廢墟邊緣,心有余悸地看著眼前情形。
只見地面上一個十幾米深的巨大的掌印覆蓋了大半廢墟,還有礦石變成了火紅的顏色,“滋滋滋”地冒著熱氣。
海拉爾等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廢墟邊緣。他們親眼見證了摩爾在一道掌影下灰飛煙滅,那一掌甚至都沒有碰到摩爾,摩爾人就沒了。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恐怖招式的他們,那一刻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毀滅的力量。
“賢弟!”
海拉爾跪在地上,右手用力地捶了一下地面,臉色難看帶著悲切,死死地盯著遠處深坑邊緣的人蛻機甲,好似要把那具機甲的身影死死地印入腦海。
連那么強的摩爾都灰飛湮滅了,他對王七夜還能繼續(xù)活下來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
這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要不是紅曼帶來的這具恐怖的機甲,王七夜怎么會死?
是的,海拉爾把這一切歸結(jié)到了紅曼的身上。
下一刻,海拉爾憤怒地轉(zhuǎn)頭看向紅曼,“閣下不想解釋一下么?”
紅曼正神色難看地看著遠處的機甲,自從它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認了出來,正是自己帶來交易的那副生物機甲。
但是,這怎么可能。
那副生物機甲是他們生物實驗室的原型機,是60年前,一個神秘人丟給他們研究的東西,但這玩意除了材質(zhì)特殊外,性能太弱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它帶出來作為交易。
也許在幾十年前,這個機甲還稱的上是先進,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對著這個機甲做了大量研究,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技術(shù)的進步,他們已經(jīng)有了更多更強大的機甲,這個原型機甲的性能開始跟不上時代,在島上的象征意義開始遠大于現(xiàn)實存在的必要。
于是紅曼和另外幾個吉恩的負責(zé)人一合計,干脆把它賣了換物資回來。
紅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人蛻機甲的使用方式。
即使在簡易操作模式下,機甲的力量主要是根據(jù)操作者的實力進行加成,只有越強的操作者,才能發(fā)揮出更強的力量。
但是,要是早知道這個機甲這么強,紅曼也不可能把它拿出來交換。
此時的紅曼特別后悔和不甘,所以對于海拉爾的問話,她語氣不善地回應(yīng)道:“不知道!”
對于女人強硬的態(tài)度,海拉爾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希望閣下記住今天的話!”
說完海拉爾站起身,帶著一群人就開始離去。
紅曼見狀,冷哼一聲,也準(zhǔn)備帶著手下離開,離去之前,她又不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在廢墟中間的生物機甲。
......
此時,廢墟中的那個深坑,
“所以說,它現(xiàn)在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王七夜指了指人蛻機甲,問道。
白月天點點頭。
王七夜見狀正想說話,剛張口,一個細微的聲音突然從四周的墻壁傳入到他的耳中,王七夜耳朵微動,將食指豎立在嘴邊,“噓~~”
然后,他在白月天疑惑的目光中,跑到了一處墻邊,在墻上敲敲打打,又仔細聽了一會,仿佛在判斷著什么。
下一刻,確定聲源后,王七夜雙手發(fā)力,把手插入巖石中,開始刨了起來。
隨著碎石滾落,一條細嫩的胳膊突然掙扎著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