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牛黃？”

“就很貴很貴能入藥的牛黃？”

“咦，娘，你咋知道牛黃”

“小時候，聽你外祖父說過，他殺牛的時候遇到過，被人高價買走了，你的意思是這牛也有牛黃？”

“根據我的推測，八九不離十吧”

“你咋知道這些的，還有老早我就想問了，你咋會用葉子做豆腐的？”

“獵戶爺爺教的唄，當時就聽他念叨過這些，我沒仔細聽，看到或者聽到有些事時就能回想起來”

“這獵戶大叔怎么什么都會，以前也沒聽說也沒見過他做這些”

“說到這獵戶大叔，他其實不是我們這人，年紀大了后來才在這居住下來的，除了我們家老四不怕他，經常過來蹭吃蹭喝，其他小孩子見到他都害怕的”

“說的也是，老四是真虎，啥都不怕，我見到他都有點害怕，不敢看他眼睛，不過，小四啊，你過兩天端陽節去山里的墓前給他燒點紙錢吧，他也沒個妻兒后代的”

“行，到時我就去，再說這頭牛，要不明天不去賣豆腐，叫上大爺叔叔的，把牛先殺了，再把內臟牛黃啥的都取出來，其他不要動，送去官府，對外就說天氣炎熱，牛不殺就臭了，你們覺得怎么樣？”

“行，豆腐你們繼續賣，明天我自己在家弄就行，到時叫上賈大哥和陸兄弟幫忙就行”

“那就先這樣吧，都累了一天了，都睡去”

第二日，顧家人都有點心不在焉，連顧北拌豆腐都犯錯了，要不就是放了兩遍鹽咸的吃不下去，要么就是忘記放鹽，顧母就更不說了，經常發呆。顧西也找錯了錢。要不是張嬌嬌和賈不利兩人幫忙，今天生意根本做不下去，到晚總算磕磕絆絆的賣完了，一家人急忙回到家里就問顧父，可顧父根本就不在家，沒辦法，顧母做飯，顧西燒火，顧北整理他的玉米苗，顧東又不見人影。就在大家就要吃飯的時候，顧父終于回到家中。一家人圍了上去。

“怎么樣啊，他爹，有牛黃嗎”

“就是啊，爹，有沒有啊”

“是啊，快說，白天我都好奇了一天了，錢都找錯了”

“我覺得應該有，昨晚那破牛叫了大半夜，吵的我都沒睡好”

“你們別急啊，有的，有牛黃，不過被賈大哥送去藥鋪了，具體多少錢還不知道，牛肉送去官府了，說是會補貼幾兩銀子。也沒拿到”

“有牛黃就行”

“對。有就行，”

“爹。牛其他內臟呢，都丟了？”

“那玩意臭的要命，能吃？”顧母好奇的問道，這個時代的人，好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也許一輩子都沒吃過牛肉。

“那才叫香呢，我早就用涼水泡著呢，我打算連夜給他煮出來，不然就容易壞”

“爹，不愧是大酒樓跑過堂的，對于吃的，你是真的懂”

“哈哈哈，那你說”

“家里有人嗎？”門外傳來賈大爺的聲音。

“爹，賈大爺找你”

“聰弟，進屋說，弟妹，你也來”

“好的，賈大哥，什么事啊，這么晚了還過來”

“我是不過來不行啊，這么一大筆錢在我這，我心不安，也怕啊”

“牛黃賣掉了？”

“是的，一共賣了765兩銀子，全在這了”說著賈大爺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傳來沉重的聲音。

“多少？”顧母一把抓住顧父的胳膊不敢相信。

“小點聲你，這也太多了吧，謝謝你了賈大哥”

“所以啊，我不敢耽擱，從縣里回來沒回家直接過來了，回來路上，我看誰都是壞人，一路小跑，可把我累死了。幸好，這下就沒我啥事了，我也不用擔心了。”

“太謝謝了，賈大哥，留下來吃飯吧”

“不用，你們這苦日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欠的賬都能還清了，也不用擔心了，別謝了，都是自己人，要說謝，我還得謝你們家呢，帶我兒子掙錢。”

“行了，完璧歸趙了，我先回去了，你嫂子在家還擔心我呢”

“下次，不，明天，明天來吃飯，我整點好酒好菜，咱慶祝一下”

“行，我走了”

兄弟三人被叫到了屋里，看著顧母還在擦著眼淚，三人好奇的看著顧父。

“看我干嘛，看這里”顧父指了指桌子上的包袱。

顧東打開包袱，幾個人看了過來，只見包袱里有5張銀票紙張，每張100兩，還有四個五十兩的大銀錠子，還有一小堆碎銀子。大家都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這堆銀子，大氣都不敢出？

“賈大哥做事就是地道，有零有整的，省的去錢莊換銀子了，”顧父調節氣氛隨口說說。

“爹，娘我們家這是要發財了嗎”

“這不是想吃啥就吃啥了嗎”

“終于可以買牛了，買兩頭”

今晚，顧家能睡著的估計只有啥也不知道，胳膊斷了的顧老二顧南了。

顧父連夜把牛內臟煮了出來，顧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顧東在床邊坐了一夜，還是顧西心大，一會笑兩聲，一會笑兩聲，顧北呢，則是想他的牛，他的玉米，他的大米飯，紅燒肉。天快亮時才剛睡著。這也就導致了摘葉子沒人，做豆腐沒人，賣豆腐沒人，只有張嬌嬌，賈不利，和強撐的顧東三人挑了六桶去賣了。其他人都沒起來，也沒去。

這一覺顧北直接睡到午時，起來后才發現顧母也是剛起沒多久，顧父還是睡著。只有顧西從外面背著背簍走進來，他去割草去了，要喂兔子和竹鼠，這兔子是真的猛，前兩天下了9只小兔，顧西直接化身保姆，全方位伺候兔子。

“爹，起來了，咱倆去買牛去吧”

“現在？去鎮上？那里就那一只牛，還這么貴，等有機會去縣里再買吧”

“他降價了，昨天托人給我帶了個口信，要買的話便宜給我們，咱就去看看唄，如果買了明天就可以直接去縣里送貨了”

“正好現在沒啥事，他爹，要不你和小四去看看？”

“行，走吧，小三你去不？”

“不去，我還要去割草喂兔子，你要是方便晚上帶點豬肉回來吃”

“吃啥豬肉，等我晚上回來給你們做個牛雜鍋”

“行”

“走，爹，你拿上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