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身上穿的鎧甲可不一般,是靈氣,里面蘊含靈氣陣法的紋路。
鎧甲的材質(zhì)本來就不尋常,可抵御水火,眼前這個學(xué)生身上只有單薄的衣衫,在氣勢上他們就贏了不少。
“小心點,不對勁。”
席見書還是感覺不對,他下意識從懷里拿出數(shù)張符纂。
符修?
陳鈺的瞳孔瞬間落到了他身上,,他逆著光,幾人還有些看不清。
但下一剎那,席見書捏著符纂的手突然從手腕斷裂。
太快了,也太巧妙,恰好是沒有被鎧甲保護的位置齊根而斷。
符纂正在下墜,席見書哀嚎剛剛出口,下一剎那陳鈺已經(jīng)來到了商求面前!
“當(dāng)!”
勢大力沉的一拳,蘊含他龍骨經(jīng)的刻苦修煉,更是蘊含著戊辰學(xué)院的資源傾斜,煉身爐開掛般的成果。
商求慌忙伸手抵擋,他沒料到這人突然襲擊,連一句話也不說。
他是體修,用鎧甲的位置應(yīng)該擋得下。
可他沒有猜對。
鎧甲發(fā)出顫音,那一拳震得他胸口難受,擋是擋下來了,整個人卻像是炮彈一樣飛射出去,狠狠砸入雪地之中。
暫時解決了兩人,陳鈺目光鎖定第三人,對方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
“降兵!”
他爆喝一聲,陳鈺感覺到頭頂生風(fēng),下意識運轉(zhuǎn)天罡步往后退。
“轟!”
雪地被震起大面積的裂痕,空中風(fēng)雪被粗暴繳散。
那大地之上立著一尊足有十幾米高的巨人,再看最后一人伏桉已經(jīng)站在巨人的身后了。
陳鈺這一退,連貫起來的攻擊就有了空隙,商求和席見書兩人迅速也爬起來站在巨人身后。
“同學(xué),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席見書咬牙忍痛的喊道:
“至于上來就下死手?”
他懷疑要不是自己脖子被鎧甲覆蓋,那一劍斬的絕不是自己的手腕。
陳鈺停留空中,臉色難看。
這些人不愧是同為六十甲子學(xué)院的學(xué)生,估計也享受到了資源傾斜。
反應(yīng)太快了,比當(dāng)初梁臥峰找來殺自己的筑基反應(yīng)還要更快。
這是天賦,他慢了一絲,以至于無法徹底碾壓三人。
“主人,要我出手嗎?”
南長生在玄黃旗中說道:“他們身上的鎧甲是刻畫了靈力電路的靈器,相當(dāng)于多修了一道防護的術(shù)。”
“而且,最后那人是器修,這個階段,他操控的傀儡基本上是無敵的?!?
“先等等?!标愨暩杏X自己的手有些癢,他渴望同階一戰(zhàn),這能讓他認識到自己和同齡天驕之間的差距。
“你們是庚申學(xué)院前百?”
他手中緩緩凝聚求劍,玄黃旗已經(jīng)帶劍回來。
“一個符修,一個體修,一個器修,排名多少?奇怪,你們庚申學(xué)院的人不該是靈修居多嗎?”
“你管我們排名多少?”
伏桉胸膛還在起伏,他剛才是真的有點被嚇到,直接放了大招。
這傀儡是家族里給他打造的,同階無敵,也是他能來這里的底氣。
遇到弱一些的筑基,也能越階而戰(zhàn)。
“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席見書另外一只手死死握住手中斷口,以避免血液流失太多。
“你們身上,有我要的東西?!?
陳鈺直言不諱:“這里距離地球太遠太遠了,我想要,所以我出手了?!?
“你這說的什么話!”
席見書瞪大了眼睛:“你這就是強搶,是觸犯聯(lián)邦律法的!”
天啊,現(xiàn)在居然還有這種人?只是想要就要搶,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他們也知道陳鈺話里的意思,不在地球,大家背后都沒有長輩,憑實力說話。
“該死,你就是個心理變態(tài)!”
伏桉靈力輸出,操控傀儡快速向陳鈺撞去。
“哥幾個,先把他制服了再說,我倒要看看他是哪個學(xué)院的,這么囂張!”
他一動,商求也動了,席見書咬著牙拿出符咒,準備施展咒語。
可他剛剛有這樣的想法,就感覺渾身汗毛倒豎,有生死危機!
那被商求和伏桉圍毆的學(xué)生,眼神一直死死盯著自己。
看來他知道,一旦讓自己這符修啟動起來,問題會很大!
陳鈺了解過各類修士。
靈,體,丹,器,魂五類!
在網(wǎng)上有這樣一個說法:不說境界,要說戰(zhàn)斗最厲害的,當(dāng)之無愧的是器修里的符修!
但要說最弱的,同樣也是器修里的符修。
他們制作的符纂擁有驚天動地的破壞力,一旦施展,很少有人能夠打過。
但成也符修,敗也符修,當(dāng)他們的符咒用完之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一個普通煉氣殺沒有符的筑基也十分輕松。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要先處理這個棘手的敵人。
精妙的天罡步他越踩越熟練,不斷向?qū)Ψ娇拷?
席見書咬牙,只能找機會,找一個商丘和伏桉拖住他的機會。
“你們抓住他,不要讓他對我出手!”
他大聲呼喊,開始制定計劃,機會……很快來了。
商丘在一次碰撞里成功抓住了陳鈺的手。
他眼中有驚駭:“你好大的力氣,我懷疑你是體修!”
陳鈺沒有理他,而是右手求劍狠狠劈砍在對方的鎧甲上。
“當(dāng)!”
又是一聲細脆響,求劍砍不開這鎧甲。
他臉色頓時就變了。
“南長生,出手?!?
玄黃旗里的南長生早就在等待這一刻,一只虛幻的手從他體內(nèi)伸出。
穿過了眼前的商丘,抓走魂魄。又穿過了傀儡后面的伏桉,同樣帶走魂魄。
眼看要伸向更遠的席見書,南長生卻猛的停下了動作。
“怎么了?”陳鈺疑問,這打岔了一下席見書都已經(jīng)跑遠了。
“主人,我感覺超過了玄黃旗一定距離,很不安。”
南長生語氣凝重:“據(jù)我所知,破虛基本上不在聯(lián)邦出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
他還沒有完全突破,這種預(yù)感卻十分濃烈。
破虛似乎有秘密。
陳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太多,他腳步在虛空快速交替,天罡步和煉身爐鍛煉出來的身體相得益彰。
那席見書跑不遠。
果不其然,他在五分鐘后追上了對方,茫茫一片冰寒里,席見書瞪大眼睛:
“你耍賴……”
聲音戛然而止,南長生出手沒有任何猶豫。
“幫我問問,金丹碎片在哪里?!?
陳鈺提起他的肉身又趕了回去,挖出快要埋在雪地里的兩具肉身。
三人雖然死了,但是陳鈺臉色不好看。
煉身爐很有效果,他肉身可以和體修的商求打得有來有回。
但……他沒有靈器,破不開他們的防御。
這表明在同境界里,他,正面打不過這些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