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解蠱
- 心聲暴露后,眾夫哭著跪求我翻牌
- 左咗
- 2021字
- 2025-08-15 11:55:54
只見晏且之身著一襲寬松的銀白長衫,銀發輕攏,鬢旁碎發隨行走的微風揚起,露出他那張驚為天人的絕色姿容。
低垂的琉璃眸子,在她望向他的一刻輕掀眼簾,一向寡淡的神情在這一刻盡顯魅意。
【臥槽~】
盛時梧下意識內心驚嘆,很快想起什么,遂又將心聲隱匿。
“你來作甚?”
她收回驚艷的目光,雙手頓然無處安放。
“且之,來伺候陛下就寢。”
他輕緩而溫柔的語氣如徐徐清風,席卷著她燥熱難安的心間。
以往面對另外那四人,她還算能定得住神,可今夜,見他如此打扮,她竟然不敢直視。
“不,不必!朕可沒翻你的牌子!”
她提高音量,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余光瞟見他朝她走來,接著蹲在她身側,抬頭望著她,聲音依舊輕緩:“那便,請陛下翻一次且之的牌子,可好?”
“你,你先退下!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進來!”
此時隱匿許久的心聲再難控制!
【受不了了!晏且之,誰允許你這般勾欄姿態來見我的!】
【還有他這眼神,麻蛋,再這么看下去,我就把持不住了!】
“陛下不必忍著,且之已做好準備。”
他的手已然握住她想要遮掩視線的雙手,緊接著,將她的手覆在他微敞的衣領上,順勢褪下他的外衫。
盛時梧呆呆看著他,如著了魔般吞了吞口水。
不得不承認,她對他,生理性喜歡得要抓狂!
當初在梧桐林的一見鐘情,比身體里的毒蠱還要令她欲罷不能!
【可是,我真的可以嗎?】
“陛下,你可以的。”
他聲聲誘導著她,在她想要抓住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前,他的雙唇已貼上她的唇瓣。
他的動作生澀而輕柔,吻著她唇瓣上每一片寸地,再一點一點地探入汲取屬于她的芳香。
盛時梧的眼神從剛開始的錯愕,逐漸變得迷離,最后慢慢迷失自我,沉醉在他的獨特清香中。
得到她的回應后,晏且之將她抱起坐于腿上,繼而褪去里衫……
這一夜,屋外凜冬已至。
屋內,卻旖旎春色。
————
翌日一早。
盛時梧醒來,發現榻邊早已不見晏且之的身影。
想到他之前說過替她解蠱后便自裁謝罪一事,急得連妝發都沒打理,披了件大氅直往鳳棲宮。
“昨夜他何時離開的?”
路上,她詢問著跟在身后的張德寶。
張德寶:“回陛下,晏琴師子時剛過便離開了。”
“子時?”
【那就是我睡下兩個小時后才走的?】
“陛下,有一事,老奴不知該不該講。”
“你都擺明面上了,不講是等著朕割完你的舌頭再講嗎?!”她加快步伐。
“是晏琴師,他離開陛下寢宮后,去了天牢。”
“去天牢?見誰?”
這次,她停下腳步,視線投至天牢的方向。
【他難道是去見盛晚桐?】
【還是,去劫獄了?!】
“天牢獄卒來稟,晏琴師離開后不久,左相便暴斃獄中了。”
“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同時,怒意騰燒,“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提前稟朕?!”
張德寶跪地,“陛下恕罪,當時收到消息,老奴就去喊陛下了,可陛下睡得沉,沒有醒來。”
“……”
所以,是晏且之身上的香氣,讓她睡死的?
“那他人呢?!”
“據宮人稟報,晏琴師離開天牢后,去找了蕭郎君,估摸著現在還在蕭郎君的紫陽宮里。”
“擺駕紫陽宮!”
“陛下!”
身后忽然傳來沈予成的聲音。
盛時梧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沈予成那張青春張揚的臉蛋:“沈卿有事?”
“臣已撥款下江南道救災,方才臣看到蕭郎君帶著太醫院幾個小廝啟程江南道,相信用不了時日,疫情便會得到控制。”
他說話的同時,從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這是蕭郎君讓臣轉交陛下的書信,和一瓶藥。”
盛時梧接過藥瓶,打開信箋匆匆看了幾眼。
“蕭寒舒請旨江南道救災?”
也是,大災后必有疫情,江南道災情遲遲毫無進展,如今蕭寒舒能自請前往救災,也算是為民奉獻,發揮他的所長了。
只是下江南道的事,他為何不當面與她說?
還是說,昨夜晏且之侍寢的事,他知道了?
“陛下,還有一事。”
沈予成又遞上一本賬冊,“這是臣近些日子打理的幾個鋪子,按照陛下給的思路,推出皇室同款,陛下同款,以及后宮諸位郎君的手辦,收效極好,臣自愿將其盈利上繳國庫!”
【沈小狗這覺悟,絕了!】
【不枉我提拔他為戶部尚書,往后國庫想空虛都難了吧。】
【不過他怎么知道后宮手辦的事?我記得自己沒說過啊!難不成……】
想到某種可能,盛時梧心驚地收回心聲!
“陛下,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沈予成自覺心虛,想一走了之。
“等等。”
她叫住他,看著他滴溜轉個不停的圓潤杏眸,總覺得自己猜想不錯。
“陛下,臣方才見你行色匆匆,可是要急著去某處?”
沈予成露出梨渦,提醒她一句。
她猛地想起要去找晏且之的事,只好擺擺手,“你去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鳳棲宮趕去。
原地,沈予成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我就差把心窩子掏出來給她看,說好得好好疼我呢?”
須臾過后,盛時梧抵達鳳棲宮。
按張德寶的話來看,晏且之先是去了天牢,回來又找了蕭寒舒,現在蕭寒舒出了宮,他這會兒必然回到自己宮中。
可他會在哪兒呢?
她在鳳棲宮尋了一圈,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驀地,腦海中閃過一個蕭條的院子。
“擺駕冷宮!快!”
隨著一聲命令,抬皇輦的宮人各個腳底踩得飛快,直逼冷宮。
荒廢了一個多月的冷宮,此時更為蕭瑟濕冷。
盛時梧跑進去時,只聽到最后一聲琴音落定,隨后像是有什么東西砸在了琴弦上,發出一聲悶響!
循聲望去,遙見琴弦被染成血色,而晏且之的腦袋無力地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