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三十六年的谷雨,遼東半島的青石溝被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霧鎖了整整七天。霧濃得像是化不開的米湯,走在村里的土路上,三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霧里撞來撞去,像是踩在棉花上的鬼。
王老實背著半簍剛挖的野菜,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挪。他的膠鞋沾滿了黃泥,每走一步都“咕嘰”一聲,像是有人在腳底下嘆氣。霧里突然飄來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像是野山桃熟過頭的味道,又帶著點說不清的騷氣,王老實的頭皮瞬間炸了——這是狐貍的味道,而且是成了精的老狐貍。
“他爹,你可算回來了。”院門口的歪脖子梨樹下,站著個穿藍布褂子的女人,是王老實的媳婦春杏。她的臉在霧里白得像宣紙,眼睛黑沉沉的,像是兩口沒底的井,“鍋里燉了野雞,快趁熱吃。”
王老實把菜簍往墻根一扔,盯著春杏的眼睛直咂嘴。成親三年了,他總覺得媳婦的眼睛不對勁——那眼睛太黑了,黑得看不見眼白,尤其是在霧天,像是兩顆浸在水里的墨石。村里的老人說這是“空眼”,是山里的精怪化形時沒化好留下的破綻,可王老實每次問春杏,她都只是笑笑,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像是剛啃過生肉。
屋里的炕桌上擺著個黑陶碗,里面盛著燉得爛熟的野雞肉,油花在表面凝成一層金黃的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王老實剛拿起筷子,就發現碗底沉著些灰白色的東西,像是沒刮干凈的骨頭渣。他夾起一塊湊近了看,那東西突然動了一下,展開兩只薄膜似的翅膀——是只沒長毛的小蝙蝠。
“這……這是啥?”王老實的手一抖,筷子掉在炕上,發出“啪”的一聲。
春杏正坐在炕沿上梳頭發,她的頭發又黑又亮,在油燈下泛著油光,梳子梳過的地方,落下幾根灰白的毛,像是狐貍的絨毛。“山里的野味,補身子。”她頭也不抬地說,梳齒間突然纏住一縷紅繩,紅繩上系著個小小的布偶,布偶的眼睛是用黑豆縫的,嘴角卻咧著個詭異的弧度。
王老實突然想起三天前的事。那天他去后山大石砬子砍柴,看見春杏蹲在一棵老松樹下,手里拿著把剝皮刀,正在給一只半死的狐貍褪毛。狐貍的皮被整張剝下來,血淋淋地鋪在草地上,春杏正用針把狐貍的眼睛縫起來,縫進去的不是線,是兩根細細的麻繩,繩頭拖在地上,像是兩條小蛇。
“你那天在后山……”王老實的聲音有點發緊,他注意到春杏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又尖又長,指甲縫里嵌著些暗紅的東西,像是沒擦干凈的血,“剝的那只狐貍,是啥來頭?”
春杏的手停住了。她慢慢轉過身,油燈的光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陰影,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綠光,像是狼崽子的眼睛。“山里的畜生,還能有啥來頭。”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細,像是被捏住脖子的貓,“你是不是聽村里那些老東西嚼舌根了?”
屋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有人撞在了院門上。王老實剛要起身,春杏就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冰涼刺骨,像是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別出去,”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東西聽見,“是老劉家的二小子,昨天進山打獵,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娘正到處找呢。”
王老實扒著窗縫往外看,霧里果然有個模糊的人影,手里拿著個馬燈,燈光在霧里散成一團昏黃的光暈,照出地上的一串腳印——那腳印很小,像是三寸金蓮,可步幅卻很大,一步能跨出三尺遠,腳印的邊緣還帶著些尖利的爪痕,像是某種野獸的蹄印。
“他娘的眼睛,”春杏突然說,她的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露出尖尖的犬齒,“去年也是這樣,在山里迷了路,被狐貍叼走了眼珠子,找到的時候,眼眶里塞滿了野山棗,紅得像血。”
王老實的后脖頸子突然一陣發涼。他想起老劉家二小子的娘,那個瞎眼的老太太,每次見了春杏都往地上吐唾沫,嘴里念叨著“狐貍精”、“害人精”。上個月趕集,他還看見老太太偷偷往春杏的菜籃子里塞桃木枝,枝子上釘著七根繡花針,針尖都蘸著黑狗血。
“咚——咚——”院門又被撞了兩下,這次更響,像是有人用肩膀在撞。王老實看見霧里的人影晃了晃,突然栽倒在地,馬燈“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火苗竄起來,照亮了那人的臉——是老劉家的二小子,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眶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兩個血窟窿,窟窿里塞著些灰白色的毛,像是狐貍的尾尖。
“該睡覺了。”春杏吹滅了油燈,屋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王老實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一下,一股濃烈的騷氣撲面而來,像是有只大狐貍鉆進了被窩。他想喊,卻發現自己的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伸手一摸,摸到一把長長的毛,毛根處還帶著溫熱的血。
第二天一早,王老實是被村里的狗叫聲吵醒的。他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院門口的歪脖子梨樹下,身上蓋著些干枯的梨樹葉,像是有人把他拖出來的。屋里的炕是空的,春杏不見了,只有炕桌上的黑陶碗還在,碗里的野雞肉變成了一堆灰白色的骨頭,上面還沾著些暗紅的牙印,像是被什么東西啃過。
院門外圍了好多人,為首的是村里的老獵戶張瞎子。他的眼睛雖然瞎了,鼻子卻靈得很,正蹲在地上嗅來嗅去,嘴角流出亮晶晶的口水。“是‘空眼狐’,”張瞎子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這東西每隔三十年就來村里找替身,專挖人的眼珠子當點心。”他的瞎眼窩里突然流出兩行血淚,滴在地上的泥水里,泛起一層油花。
王老實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腕上多了個紅繩系的布偶,正是春杏梳頭發時纏在梳子上的那個。布偶的眼睛不知何時變成了黑色的,像是用墨汁染過,嘴角的笑容卻更詭異了,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霧還沒散,村里的狗叫得更兇了,像是在追逐什么東西。王老實抬頭望向屋后的大山,霧里隱約有個紅色的影子,一閃一閃的,像是有人穿著紅嫁衣在山里跑,跑過的地方,留下一串小小的腳印,腳印里滲出些暗紅的液體,像是剛滴下的血。
第二章老墳地的狐貍窩
張瞎子說,青石溝的老墳地在村西頭的亂葬崗,那里埋著光緒年間的一個戲子,是個唱花旦的男人,據說長得比女人還俊,后來被山里的狐貍精迷上了,掏心挖肺吃了個干凈,就埋在那棵最大的老榆樹下。
“那戲子的墳頭有棵狐貍毛,”張瞎子用拐杖指著西邊的霧氣,杖頭的銅環發出“叮鈴”的響聲,“每年谷雨前后就開花,開的是白瓣紅芯的花,聞著香,其實是用死人的眼珠子養的。”他的瞎眼窩里突然塞進兩顆黑豆,像是臨時安上的眼珠,卻直勾勾地盯著王老實的臉,“你媳婦是不是總在半夜出去?她是去給那花澆水了。”
王老實的心里咯噔一下。春杏確實每天后半夜都不在炕上,他以為是去院里如廁,現在想來,她的鞋上總沾著些黑土,土里還夾雜著些細小的骨頭渣,像是從墳地里帶回來的。有一次他半夜醒來,看見窗紙上印著個巨大的影子,長著毛茸茸的尾巴,正蹲在院里的梨樹下啃什么東西,月光照在那東西的臉上,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像是春杏的牙。
“得去老墳地看看,”張瞎子從懷里掏出個黃布包,打開后露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錐,錐尖上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咒,“把那狐貍窩捅了,不然村里還得死人。”他的手指在錐尖上劃了一下,血珠滴在符咒上,瞬間被吸收,像是被什么東西舔了。
去亂葬崗的路很難走,霧里的野草長得比人還高,草葉上掛著些黏糊糊的東西,蹭在褲腿上,發出“拉絲”的聲響,像是蜘蛛的絲。張瞎子的拐杖在前面探路,每敲一下地面,就有幾只螢火蟲飛起來,綠光在霧里忽明忽暗,照亮地上的白骨,有的是人的頭骨,有的卻長著尖長的吻部,像是狐貍的顱骨。
老榆樹下果然有個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叢擋著,撥開枝葉,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像是腐爛的肉混合著狐貍的騷氣。洞口邊緣有新翻的泥土,上面印著些小小的爪印,爪尖的痕跡很深,像是鐵鉤子劃出來的。
“就是這兒了。”張瞎子把鐵錐往洞里捅了捅,錐尖碰到什么硬東西,發出“當”的一聲。他猛地一使勁,拽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件破爛的紅綢衫,上面繡著的鳳凰圖案已經被蟲蛀得只剩幾根絲線,布料上沾著些暗紅的斑點,像是干涸的血。
王老實突然聽見洞里傳來“嗚嗚”的哭聲,像是女人的聲音,又帶著點尖細的尾音,像是狐貍在叫。他往洞里瞥了一眼,只見黑暗中閃爍著無數雙綠幽幽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像是夏夜的螢火蟲,眼睛中間沒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像是被墨汁涂過。
“快撒糯米!”張瞎子大喊。王老實趕緊從布包里抓出一把糯米,往洞里扔去。糯米落在地上,發出“噼啪”的聲響,像是被什么東西踩碎了,洞里的哭聲突然變得凄厲起來,像是有無數只狐貍在同時尖叫,震得人耳膜生疼。
洞里突然竄出一道紅光,快得像閃電。張瞎子反應快,舉著鐵錐就捅了過去,只聽“嗷”的一聲慘叫,紅光掉在地上,在霧里翻滾了幾下,露出原形——是只半人半狐的怪物,上半身是春杏的模樣,下半身卻長著毛茸茸的狐貍腿,尾巴在身后痛苦地抽搐著,上面插著那把鐵錐,錐尖沒入很深,滲出些淡黃色的液體,像是融化的黃油。
“春杏!”王老實驚呼一聲,往后退了一步,腳踢到一塊骨頭,發出“咔嚓”的響聲。
那怪物抬起頭,臉上的皮膚正在慢慢剝落,露出下面灰黑色的狐貍皮,眼睛依然是黑沉沉的“空眼”,只是此刻里面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流,在下巴尖凝成小珠,滴在地上的青草上,草葉瞬間枯萎,變成了黑色。
“你果然來了。”怪物開口了,聲音一半是春杏的溫柔,一半是尖細的狐鳴,“那戲子欠我們狐貍家的債,該還了。”它的爪子突然指向老榆樹的樹干,那里刻著些模糊的字跡,像是用指甲劃的,仔細辨認,能看出是“欠債還錢”四個字,每個字的筆畫里都嵌著些灰白色的毛。
張瞎子突然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陶罐,拔開塞子,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彌漫開來,像是黑狗血的味道。“孽障,還敢狡辯!”他把陶罐往怪物身上潑去,黃色的液體濺在它的皮毛上,冒出陣陣白煙,怪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縮小,最后變成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只有尾巴尖是紅色的,像是沾了血。
白狐貍的眼睛依然是黑沉沉的“空眼”,它用爪子指著王老實,尖聲叫道:“他也是幫兇!他吃了我們狐貍家的子孫!”王老實這才想起昨天碗里的小蝙蝠,那東西的毛色和這白狐貍一模一樣,只是小了幾號。
老榆樹下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響,樹干裂開一道縫,露出里面的空腔,腔里塞滿了人的頭骨,每個頭骨的眼眶里都嵌著一顆狐貍的眼珠,黑沉沉的,像是春杏的眼睛。張瞎子用鐵錐撬開一個頭骨,里面掉出個小小的布偶,和春杏梳頭發時纏著的那個一模一樣,只是這個布偶的眼睛是用兩顆暗紅色的珠子做的,像是人的眼珠。
“這是‘替身偶’,”張瞎子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把布偶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碾,“那戲子當年用自己的精血做了七個布偶,騙了七只狐貍精的內丹,才得以長生。現在狐貍們來討賬了,要挖夠七對人眼,才能解了這咒。”他的腳底下突然冒出些暗紅色的液體,像是從地里滲出來的血,把布偶的碎片泡成了紅色。
白狐貍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變成了春杏的模樣,只是她的臉布滿了血痕,像是被什么東西抓過,尾巴從裙擺下面露出來,毛茸茸的,沾著些黑土。“還有三個,”她的眼睛死死盯著王老實,像是要噴出火來,“你兒子,你閨女,還有你老娘,都得把眼睛留下!”
王老實的腦子“嗡”的一聲。他爹娘早死了,也沒兒女,春杏怎么會知道這些?他突然想起成親那天,春杏給他端來一碗交杯酒,酒里飄著些灰白色的粉末,春杏說那是山里的蜂蜜,現在想來,那味道和張瞎子陶罐里的黑狗血很像,只是更甜些。
“不好!”張瞎子突然大喊一聲,指著王老實的臉,“你的眼睛!”
王老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指尖沾著些黏糊糊的東西,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是那股熟悉的腥甜味,像是春杏身上的味道。他低頭看向地上的水洼,里面映出自己的臉,眼睛已經變成了黑沉沉的一片,看不見眼白,和春杏的眼睛一模一樣——他也成了“空眼”。
白狐貍突然朝他撲過來,張開的嘴里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像是個無底洞。王老實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糯米包,卻發現里面的糯米都變成了黑色,像是被墨水泡過。就在這時,張瞎子的鐵錐從側面捅了過來,正好扎進白狐貍的肚子,錐尖從它的后背穿出來,帶出一串暗紅色的珠子,像是人的眼珠串成的項鏈。
“解決了……”張瞎子喘著粗氣說,話音未落,白狐貍的身體突然炸開,變成無數只小狐貍,每只都長著黑沉沉的“空眼”,朝著四面八方跑去,鉆進霧里就不見了。張瞎子的鐵錐掉在地上,錐尖上的符咒突然變成了紅色,像是用血寫的,上面的字跡也變了,變成了“第七個”三個字。
王老實突然覺得眼睛很癢,像是有蟲子在里面爬。他使勁揉了揉,指尖摸到兩顆圓圓的東西,低頭一看,是自己的眼珠,黑沉沉的,沒有眼白,正躺在他的手心里,微微顫動,像是還活著。霧里傳來春杏的笑聲,尖細而詭異,像是無數只狐貍在同時叫,他想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不能動了,身體正在慢慢長出毛茸茸的尾巴,像是春杏的尾巴。
張瞎子突然慘叫一聲,王老實看不見,但能聽見鐵錐掉在地上的聲音,還有咀嚼骨頭的脆響,像是有人在啃張瞎子的拐杖。霧里的腥甜味越來越濃,王老實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舔他的臉頰,毛茸茸的,帶著濕漉漉的舌頭,他知道那是變成小狐貍的春杏們,它們來取最后一對眼珠了。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霧氣照在亂葬崗時,那里只剩下一具沒有眼睛的尸體,穿著王老實的衣服,肚子被剖開,里面塞滿了狐貍的頭骨。老榆樹上的裂縫已經合上了,樹干上的字跡變成了“債已還”三個字,像是用鮮血寫的。
村里的霧慢慢散了,人們在亂葬崗找到了張瞎子的拐杖,上面沾著些灰白色的毛,還有幾顆破碎的牙齒,像是狐貍的牙。王老實再也沒有回來,有人說他被狐貍精勾走了,有人說他變成了狐貍,跑進山里去了。只有春杏還在村里,每天坐在院門口的梨樹下梳頭發,她的眼睛依然黑沉沉的,只是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詭異,像是在等待什么。
每年谷雨前后,青石溝還是會起大霧,霧里總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像是野山桃熟過頭的味道。有膽大的年輕人去后山大石砬子,說看見霧里有個穿藍布褂子的男人,牽著個穿紅嫁衣的女人,男人的眼睛是兩個黑洞,女人的尾巴在霧里甩來甩去,他們身后跟著一群毛茸茸的小東西,眼睛黑沉沉的,像是無數顆浸在水里的墨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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