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前的周末，圖書館里坐滿了人。林溪對著一道數學題皺眉時，江熠忽然從背后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畫這著歪歪扭扭的小人，正對著公式哭。

她忍不住笑出聲，被管理員瞪了一眼，趕緊捂住嘴。江熠沖她做了個鬼臉，又把自己的錯題本推過來，在一道類似的題目旁標記了詳細的解題步驟。

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落在兩人交疊的筆記本上。林溪看著他認真驗算的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忽然覺得，安靜的午后也可以這么熱鬧--他轉筆時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嗒”聲，翻書聲帶起的微風，還有兩人偶爾碰到一起的手肘，都藏著細碎的甜。

“這道題懂了嗎？”江熠忽然抬起頭，撞進她的目光里。

林溪慌忙點頭，又搖了搖頭。他低笑一聲，挪了挪椅子靠近她，聲音壓的很低：“我再講一遍，認真聽。”他的氣息落在她耳邊，林溪的注意力卻總被他握著筆的手指吸引——那是替她摘過枯葉、遞過紅葉、在雪地里牽過她的手。直到他用筆尖輕輕敲了敲她的草稿紙：“走神了，林溪同學。”

她紅著臉低下頭，心里像被投入了一顆糖，悄悄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