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夏安然特地囑咐過動作很快給松秋收拾好了房間,不知什么原因和宋時遇是挨著
夏安然不打算現在回信,她推開門直奔餐廳,邊走邊問
“表哥和那個侍衛在餐廳嗎”
玉蘭想了想很容易想起那人,不因別的臉太帥了,難怪得到小姐的特殊關注
“回小姐應當還沒有,他們應當剛安置好東西”
想起自己以后需要兩人的幫忙態度不禁和緩了些
“帶我去他們的住所,我帶他們去餐廳”
玉蘭應聲答好,卻為蘇小姐捏把汗,走了一個年公子,現在又來一個少年,要是被蘇小姐知道肯定又得生氣,然后惹自家小姐生氣,最后全都很生氣,只能適當瞞著點啦
夏安然走進兩人的庭院,就碰見出來的宋時遇
“表哥,是要吃晚膳嘛”宋時遇一想起馬車上松秋的話,就故作冷待點頭示意
夏安然也沒在意開口:“怎么不見你隔壁房的侍衛,他收拾好了嘛”
聽到夏安然關心兄弟的話語,他本該高興的,如果那人是我就更好了…我在想什么,觸碰道德底線的事情不可做
宋時遇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真是骯臟…一見鐘情怎么比的上情根深種呢
但他還是順從本意沒有吱聲,夏安然不知宋時遇所想,只靜靜看著他的臉
完全不輸阿年啊,就是硬帥
松秋推門而出,看到夏安然他嘴角都壓不住,矜持問候
“安小姐好”夏安然輕輕點頭盯著松秋的臉
不得不說,雖說同一系帥哥,但一個更清冷,一個更熱烈嘛,都是硬帥啊
松秋被阿安盯著,耳尖漸漸粉了,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安小姐,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嘛”
夏安然敷衍外加誠懇回答:
“沒有只是覺得你挺好看的,不小心入了迷”
松秋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她這是在對我說情話嘛,不枉我費勁的保養,真的好喜歡她,怎么連說情話都這么好看
站在阿安身后的宋時遇,吃驚的看著松秋羞怯的模樣,令他更吃驚的是夏安然的話
他們這算是…雙向奔赴嘛,可是為什么我有些透不過氣,心臟好痛,算了她開心就好
可是你甘心嗎…
額頭的碎發施施然擋住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也因此夏安然并沒有注意到,更別說一旁冒著粉紅泡泡的松秋
夏安然也察覺自己說的話不妥,但看松秋飄飄然的模樣最終是沒開口
直至到了餐廳,宋時遇的心情提不上很好,倒是松秋一直和夏安然搭話,哄她開心
一頓飯下來,夏安然和松秋吃的都很滿意,臨走時夏安然還問了松秋的名字
松秋只模模糊糊告訴她喚阿秋,其余是害怕身份暴露,阿安趕他走不再與他親近
宋時遇在一旁默不作聲,心里卻在想
如果夏表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會是什么表情,還會和他這么親密嘛,畢竟松秋可有很長一段時間與夏姨母在朝廷上作對
若不是這次皇帝派的任務時間長,不然夏姨母和和他的好兄弟松秋可又要有好一頓爭吵
也不知夏姨母什么時候回來,這樣松秋就能早早離開…到朝堂復命
他這也是為了國家大事,國家需要這樣的賢能
宋時遇用這種想法說服自己
等到分叉口要分離時,夏安然旁敲側擊問道
“不知宋表兄和阿秋后天可有事,我……”
“有的”松秋迫不及待開口,一雙狐貍眼笑瞇瞇看向阿安
阿安第一次邀請我必須同意,耶!和阿安的關系又進一步
好像一只小狐貍,挺可愛的也不知道叫姐姐…
“表妹如果真的有急事我會安排起來后天”相比松秋的話,宋時遇就有些委婉
夏安然被打斷思路,聽到宋時遇的話不禁有些心虛,她該怎么說
說她是為了面子叫他們跟我去參加宴會,夏安然可不傻她換了種說法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后天有個賞花宴,很多少爺小姐都會來,我見表哥和阿秋第一次進京,想帶你們認識認識,以后可能會有相處也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好”宋時遇非常有分寸的作揖“謝謝表妹”
夏安然有點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要面子,然后說的都是為他們好似的,她沖宋時遇擺了擺手
“別客氣表哥都是一家人,那就這么說定啦,不過宴會是一天的時間,我們早晨就要出發,今天晚上設計師會去你們那量一下三圍,衣服明天差不多可以出了”
宋時遇作揖的時候在想,表妹會不會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扶住他,可惜她沒有,甚至還強調他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可我不想只做表面上的一家人啊……
宋時遇表面倒是風輕云淡,他們談了幾句就各自離開了
走在路上的夏安然擔心著母親,怎么這么長時間還沒回來,一般母親不會離開家超過2周,可這已經將近一個月
又是那種心慌慌的感覺,不行我得寫封信給母親
想罷夏安然吩咐玉蘭墨硯,提筆訴說思念
屋內燈火昏明,桌面鋪滿了紙張,卻不見人影
屋外明月高照,好似誰的臉龐,月光透過窗戶撒滿地面
蟬鳴不斷,浩瀚星空布滿天際
夏提一人站在屋外,呆呆望月不知在想些什么,晚風拂過她散開的頭發,又恰當好處的落入左肩
一襲白衣就那么靜靜的立著,眉眼間好似年少時溫婉,沒了那么多復雜的心思只有一顆純潔的心
如同一位高潔的圣女不能褻瀆,前來報信的暗衛看迷了眼,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
夏提忽的回神,眉眼狠戾掃向愣愣的暗衛,她壓低聲音強忍怒意只冷冷吐出兩個字
“何事?”
暗衛方然回神,連忙跪下磕頭道歉,他看不清家主的神色,只能硬著頭皮匯報
“家主戰場上來信說上個月池將軍被敵襲,至今昏迷不醒”
“…上個月的事為何現在來報”
“池將軍不想讓您和小姐擔心,在昏迷前讓侍衛攔著,實在是因為將領看不下去,找人來報信我也是從中得知趕來復命,那封家書今日應該會送到”
“家主這是皇帝的奸計啊,池將軍可是馬上就要鎮守成功,怎么可能會突然所傷,一定是皇帝騙您前去的”
暗衛頓了頓開口“還望家主三思”
夏提擺擺手讓暗衛下去了,那暗衛想到不錯,都馬上要成功那敵主也投了降,而且阿野身旁還有幾位勇猛的大將,怎么會輕易受傷
她只想到一種可能,就是皇帝想把他們趕盡殺絕,盡管他們已經交了兵權也交了實權,只是為了讓皇帝相信夏家沒有造反的想法
她想起她的阿安,眉眼倏的柔和下來:阿安啊母親對不起你,這次恐怕前去會兇多吉少我不去的話…
她回憶起年少時一直陪在她身旁的少年郎,即使成親幾十年他還仍然會偷偷給她準備驚喜,會把她的一切都放在心上
哪怕相隔十萬八千里他仍會每天給她寫信,無間斷…
若不是這狗屁皇帝他們一家早已團聚幸福生活著,她寧愿一家只是普通人,現在說什么也晚了
她召來她的貼身侍女白竹,詢問她的意見
白竹從小就跟著夏提,也是夏提兒時除父母外最親近的人
白竹比夏提大八歲,她從小就是天才少女,若不是夏家給了她讀書的機會,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她的天賦
白竹在最后提了一嘴剛剛的暗衛
“那暗衛冒犯了您,而且只是保護池將軍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失職,這恐怕是有二心呢”
夏提回想一遍那暗衛的失禮,只飄飄然一句
“你處置就好…最好直接殺了,別那么折磨他”不怪夏提多嘴,實在是白竹簡直就是個瘋子,她會將那些該死的人狠狠折磨一遍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
“遵命”白竹雖不喜沒辦法折磨人,但只要那人能不再出現這個世上,也算可以
誰讓他的眼睛要黏在小姐身上呢,真是該死呢~
夏提為了不打草驚蛇,趁著月黑風高她白竹等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出了宮
在夏提收拾包袱不落下把柄時,白竹笑瞇瞇找到那暗衛,手起刀落刺破了他的喉,她悄然無聲的處理了那骯臟的尸體,順便換了身衣
明月被掩藏于云端之內,直至世間再也沒有亮光
兩頭信鴿在窗外相遇,屋內的主人早已沒了蹤跡,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閃來將兩只白鴿的信取下
又悄悄藏匿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