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噩夢
- 被污染了,但我也是詭異?
- 重樓飛羽
- 1999字
- 2025-08-21 19:20:00
很快,約一個小時后,早課結束。
這期間,江流雪除了臉色還有些發白外,已經恢復了正常。
只是這蒼白的神色,削弱了她眉眼間的英氣。
現在時分,天光已經大亮,僧侶們逐個出去,向齋堂進發。
早課后用齋,這是慈渡寺的規矩。
但,他們一群人卻在朱德昌的示意下留了下來。
等到其余所有人都走后,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秦毅飛!
望著四周盯著他的一行人,他的斷眉一變,有些恐懼的道:
“你、你們是人是鬼!?”
說著,他后退了好幾步,似乎非常害怕。
靈臺上,青銅油燈緩緩燃燒,從佛像上反射的光落在秦毅飛臉上。
沒有絲毫異常。
至少沒人看得出來。
“……什么?我們倒想問你呢!”朱德昌從人群中走出,白金色的耳釘在火光下閃爍。
他緊盯著秦毅飛道:“你昨晚去哪了?”
去哪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看著秦毅飛,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秦毅飛聞言卻大松一口氣,嚷嚷道:
“你們是真人?你還真別說,昨晚我……”
隨著他的解釋,眾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昨晚秦毅飛確實一個人壯著膽子,靠近那間傳出奇怪聲音的無人間。
不過門是緊鎖的,他進不去,于是便敲門。可敲了有一會也沒見動靜。
到這里還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
直到他沒見有“人”開門,回去的路上。
怎么著,人不見了!
奇怪的很,明明只是來到隔壁敲了敲門,秦毅飛回到房間間,所有人都不見了!
“邪了門了!”秦毅飛嗓音發顫:
“明明只是去隔壁敲個門,可等我回來……你們全他媽不見了!”
“你是說……不是你消失了,是我們消失了?”蕭永和周嵐驚異的對視一眼,荒謬的問道。
“不止你們!”秦毅飛說著,蘊含恐懼的目光掃過朱德昌、熊立輝,還有一旁沉默的丁默兩姐弟,
“我找遍了所有客房,你們所有人……全沒了!”
丁默幾人面面相覷,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迷惑。
可在他們看來,除了秦毅飛,其他人都好好的!
可秦毅飛卻說是他們消失了?
“我、我當時慌了神,不敢多待,就想著去找方丈,或者找其他師兄弟……”秦毅飛咽下一口唾沫,支支吾吾的道:
“但是我又迷路了,在寺里打圈!我跟你們說這地方真的不正常!我明明看到前面有一座佛塔,過一會再看就消失了!
“還好最后在路上遇到了清識大師兄,才得以活命。”
其余人這才知道,原來秦毅飛是由了大師兄清識的引領,才擺脫了“鬼打墻”,來到這大雄寶殿待了一整晚,
一直到現在。
“你說的,是真的嗎?”熊立輝似乎有些懷疑:
“可我們明明看到,昨晚是你消失了才對。”
“這個問題我想就不用討論了。”朱德昌否決道。
不錯……丁默微微點頭。
異空間之類的事情,他們恐怕每個人都見得不少了。
“提醒一下,我們得快點走了。”丁默忽然開口道:
“去晚了,齋堂待會要關門了。”
吃飽飯可是保存體力的關鍵,而有充沛的體力,才有精力對應對接下來可能更多的突發事件。
既然秦毅飛沒有什么異常,那事情就先到這里結束吧。
“嗯,丁默說得有道理。”朱德昌最后做了個總結:
“以后,不要去探究那些無人的客房了,特別是傳出動靜的那些!”
……眾人離開大殿,丁默落在了最后,他沉吟著,總覺得有些不對。
總覺得相比昨天,今天的佛寺有哪里不一樣了?
在最后離開門口前,他回頭望了眼靈臺前供奉七根如小柱子般的高香。
——那估計能燒一整天。
這突然插上的高香,是用來干嘛的?
七根……等一下,這不正好對應他們在這里待著的七天嗎?!
不,也可以說正好對應他們“七個俗家弟子”?
丁默眼睛一轉,加快腳步,出門找了秦毅飛問道:
“秦先生,我想問一下,那大殿里的七根柱子,早上方丈插上去時,有沒有說什么?”
“說什么?”秦毅飛似乎一愣。
“就是……例如燒高香的原因什么之類的。”丁默補充道。
這對話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力,朱德昌走了過來:
“你有什么發現嗎,丁默?”
“現在還無法確定。”丁默只是盯著秦毅飛的眼睛,想要知道答案——直覺告訴他,這一點很重要!
秦毅飛既然在這里待了一夜,那估計看到了上香時的情況,或許知道些什么。
“額,”但,秦毅飛卻搖頭道:“我不清楚。”
這回輪到丁默愣住了。
你在這里待了一個晚上,怎么會不知道?!
秦毅飛解釋道:
“我是在這里待了一個晚上,可昨晚我進到殿里時,沒記錯的話,
“那七根高香就已經插上去,并點燃了啊。”
什么?不止丁默,這話讓其余人也不禁皺起眉頭。
從秦毅飛昨晚出門到消失,也就是回來后不久的事情。
他的話簡直像在說——他們七人昨晚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人燒上了這七根高香!
七根……七根……
這連續提及的數字,終于讓眾人的臉色隱隱產生了變化。
都是活過2次任務的人了,此時不可能聯想不到什么。
“……走吧,先吃飯吧。”朱德昌目光閃爍起來,卻如此道:
“現在線索太少,我們急也急不來。
“待會吃完飯后,有方丈的講經,到時候我們或許有機會問一問。”
……
一間安靜的禪室內。
方丈端坐著,獨眼閉起,似乎正在打坐。
現在明明是早飯時間,他卻沒有絲毫想吃東西的意思。
而且說是獨眼,其實方丈只是另一只眼睛一直閉著,不曾睜開而已。
也不知道是看不見,還是不愿看。
只是在打坐間,閉上的眼皮下,似乎有什么東西,一條一條的,
在隱隱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