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只能自救
- 挺孕肚尋夫,禁欲大佬寵妻上癮
- 林棠梨淺
- 2399字
- 2025-07-12 14:15:14
沈曉棠徹底失望了,這里的人除了看她笑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救她于水火,至于周建國,現在只怕恨死她了,恨她背叛傅寒野,恨她搞破鞋!
她只能自救。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輕輕拍了拍劉大牛肩膀,聲音溫柔不少,“牛牛,你先放我下來,我肚子疼。”
聽到沈曉棠說肚子疼,劉大牛也愣了一下,“那棠棠不要跑。”
“我不跑。”
劉大牛向來最聽沈曉棠的話,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她放了下來,但眼睛還是時刻放在她身上,就怕她跑了。
沈曉棠沒動,反而牽起他的手走到周建國面前,“周同志,我知道現在我百口莫辯,說什么都不會有人信,但現在我要去社區,舉報劉大牛對我實施強迫行為未遂,舉報陳紅英給我下要,給劉大牛制造機會,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我是普通群眾,有申冤的權利,現在可以麻煩你護送我去附近社區嗎?”
沈曉棠字字珠璣,她說得堅定又堅決,周建國甚至能從她的眼睛里感覺到絕望下的一點求生意志,以及對他的蔑視!
她在怨他!
周建國握緊的拳頭一點點松動,傅首長是交代過務必告知她不用去找他了,但也說過,要把她安全護送到家才離開。
“沈曉棠你瘋了嗎?你要告大牛對你做那種事情,你劉嬸不得打死你,他一個傻子懂什么,還誣陷我給你下要,我看你現在是癲狂到六親不認了。”陳紅英心里有點慌了,本來他們現在就處于關鍵時期,如果真的把這些事情都捅出來,只怕別說去鄉下避難,很有可能她還要吃牢飯。
“是啊,他一個傻子懂什么,卻要被你如此利用,劉嬸要是知道他兒子被抓走這事和你脫不了關系,你猜她會不會放過你?”沈曉棠步步緊逼,“我手上還有你們的把柄呢,說是主動上交資產,下鄉避難,你們手里還偷偷藏了一千塊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事捅出來,你們一家四口會被如何處置?”
陳紅英臉色大變,“你……你怎么會知道?”
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沈曉棠,她不可能會知道的,但現在她說得這么信誓旦旦,陳紅英心里也沒底。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要去社區報案。”沈曉棠已經不想再耗下去,她必須要去海城。
上一世的事情必須要徹底杜絕。
沈曉棠說著就提著東西要往出站口走。
“牛牛,你沒事吧?你怎么會來火車站,我找了你好久。”
劉嬸突然沖進來,一把抱住劉大牛,到處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沈曉棠見狀,立即解釋道,“劉嬸來得正好,陳紅英說我那天和牛牛睡了,但我怎么記得好像是牛牛強迫我未遂,我正準備去報案呢,既然你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吧,這事好查,那天的街坊四鄰都是人證。”
“報案?曉棠,牛牛他不懂事,你不能報案啊,再說了,那天你不是不在房間嗎?為什么陳紅英要說你們睡了?”
沈曉棠看向臉色慘白的陳紅英,笑了,“你問她啊,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要三番四次把牛牛扯進來,我為了證明清白,只能報案。”
“陳紅英,我看你就是欠揍,你真是為了沈清雅不惜用這么下三爛的手段來戕害曉棠和我兒子,他傻就活該被你利用嗎?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劉嬸沖過去就抓著陳紅英頭發,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打得不可開交,陳紅英沒干過重活,哪里有劉嬸力氣大,加上剛才沈曉棠的話給了她一重擊,還沒緩過來,她直落下風。
劉嬸把她口袋撕破,里面零零散散掉出不少五毛一塊甚至十塊的錢都有。
眾人都捂著嘴巴看戲,全然忘記她們剛才三言兩語給沈曉棠帶來的傷害。
沈曉棠提起包,走到賣票口,對剛才那位賣票員道,“我的票。”
賣票員表現得很心虛,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把票拿給沈曉棠時,還不忘斥責陳紅英幾句,“你這個媽確實不是人,活該她被打。”
沈曉棠拿過票沒理她。
因為劉嬸和陳紅英打起來,不少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都來拉架,劉大牛在旁邊嚇得哭了。
沈曉棠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從旁邊經過,眼神都沒給一個。
只要上了火車,弄城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周建國過來主動替沈曉棠提包,“沈同志,我知道你還是想去隨軍,但傅首長特地交代過,他已經提交了離婚報告,不出一個月審批就會下來,你沒必要去海城找他,我送你回去。”
沈曉棠奪過東西,冷了周建國一眼,“回去?回哪去?是回那狼窩還是被打成盲流?周同志,就算傅寒野要離婚,我也要見他一面,問個清楚,畢竟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你如果不信現在就可以去打長途問問他,他這次回家探親我們有沒有在一起,又一起了幾次。”
周建國啞口無言,只能跟在沈曉棠身邊護送她一起上了火車。
弄城到海城,要坐七,八天火車才到,這幾天沈曉棠一句話沒說,吃也只是隨便吃個饅頭就咸菜,火車上的東西不僅需要票,價格還貴,饅頭都要兩毛錢一個。
她身上就那點錢,經不起大手大腳的花,再說,她也苦習慣了。
周建國偶爾會買點好的東西給她,她都沒要,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哪怕她知道周建國只是為了表達他的歉意。
不過她沒打算原諒。
到海城時,已經是八天后的晚上,火車站依舊是人擠人,沈曉棠擠得滿頭大汗,這幾天也沒能洗澡,她不止能聞到自個兒身上的酸臭味,還有別人的,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她胃里一陣翻涌。
趕緊找了個廁所蹲著吐。
周建國就在外面等她,出來時給她遞了一壺水,他的是65式軍用水壺,“溫的,漱漱口。”
沈曉棠依舊是回他一記冷眼后就離開,周建國摸摸后腦勺,這女人生起氣來,就哄不好了?
他有種覺得傅首長要完蛋的直覺。
周建國帶著沈曉棠去了隊里家屬院,傅寒野的房子已經申請下來了,沈曉棠看著家屬院的陳設,公用的大水池,一個院子里住著七八戶家屬,地方也不是很大。
“傅寒野是哪間房子?”
沈曉棠終于開口和周建國說了這幾天的第一句話。
周建國拎著沈曉棠就進了傅寒野的房子,大概四五十平米,還沒什么家具,屋里就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上還放著一個大水壺。
沈曉棠進屋就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拿出來,放到房間的衣柜里去了。
既然沒打算離婚,這就是她自己家。
周建國勸不了沈曉棠,只能硬著頭皮去隊里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傅寒野。
傅寒野剛下訓,顧不上洗臉更顧不上收拾自己,就往家里跑,他推開門,沈曉棠已經在廚房炒菜,圍著圍裙。
傅寒野看著桌上簡易的一菜一湯,頓時火冒三丈,沖進廚房就把她拉到外面,毫不留情把她的東西都丟了出來,“我已經提交了離婚報告,你現在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