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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進入

兩人剛踏入通往冰火兩儀眼的密林,身后便傳來枯枝被踩斷的輕響。曜天火腳步一頓,周身火焰微漾,側目望去,只見獨孤博捂著胸口,一步一晃地跟上來。他那件繡著蛇紋的黑袍被剛才的火焰灼出好幾個破洞,露出底下泛著青黑的皮膚,顯然毒素與傷勢仍在糾纏,可那雙瞇起的眼睛里,卻藏著一股不肯罷休的執拗。

“獨孤斗羅,勝負已分,何必再追?”曜天火語氣平淡,指尖的火焰卻沒熄滅——他可不信這老毒物會輕易服軟。

獨孤博咳了兩聲,咳出的痰里帶著絲墨綠色,他用魂力抹去痕跡,啞聲道:“老夫的地盤,總不能讓外人隨便闖。你們要找冰火兩儀眼,我領路,總好過你們瞎闖丟了性命,污了我的地。”這話聽著硬氣,可眼神卻不自覺瞟向馬紅俊,剛才那小子的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馬紅俊見他松了口,連忙湊上前,臉上堆起憨厚的笑:“獨孤前輩肯帶路再好不過了!其實剛才我沒說完,您體內的毒啊,不止是和魂力相沖那么簡單。”他說著,忽然想起前世在小說里看到的關于獨孤博的設定,心里有了底,便伸出手指虛點獨孤博胸口,“您看,這里的毒素聚成了團,像塊冰疙瘩堵著,魂力過這兒就得繞著走,時間長了,就跟水渠里長了石頭似的,遲早要潰堤。”

獨孤博渾身一僵,下意識摸向胸口。這感覺,竟與馬紅俊說的分毫不差!他抬眼看向馬紅俊,眼神銳利了幾分:“你倒是說說,這毒素還有什么門道?”

“門道可多了。”馬紅俊掰起手指,故作老成地分析,“您這蛇毒霸道,卻性子陰寒,積在體內久了,不僅會凍住魂力流轉,還會順著經脈往骨頭縫里鉆。您是不是偶爾會覺得關節發僵,陰雨天尤其厲害?”

獨孤博瞳孔微縮,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馬紅俊見狀,又道:“還有啊,您每次動用魂力催動劇毒后,是不是會覺得胸口發悶,得喘半天氣才能緩過來?那是毒素反噬,在啃噬您的五臟六腑呢。”

這話再次戳中要害,獨孤博的呼吸都亂了幾分。他確實有這毛病,一直以為是魂力消耗過度所致,沒想到竟是毒素在作祟。

“你……”獨孤博剛要開口,馬紅俊又搶著道:“最關鍵的是,您這毒還會牽連血親。我看您印堂帶青,隱隱有血脈毒素糾纏之相,家里晚輩怕是也受這毒影響吧?”

“住口!”獨孤博猛地喝止,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但更多的是慌亂。孫女獨孤雁體內的蛇毒,是他最大的痛處,這小子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馬紅俊卻不怕他,反而往前湊了湊,語氣誠懇:“前輩別急著發火。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那里的典籍記載過類似的毒理。我還知道,萬物相生相克,再厲害的毒,也有能克制它的東西。”

“克制的東西?”獨孤博的聲音不自覺放低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對!”馬紅俊點頭,“就說這冰火兩儀眼,一邊至陽,一邊至陰,能孕育出壓制我邪火的仙草,說不定就有能中和您體內陰寒蛇毒的奇珍。比如一種叫‘雪色天鵝吻’的仙草,性極陽,專克陰毒;還有‘望穿秋水露’,能梳理血脈,解遺傳之毒……”

他隨口說出幾種前世在書里看到的仙草,聽得獨孤博眼睛都直了。這些名字他聞所未聞,卻莫名覺得可信。

“你怎么知道這些仙草在冰火兩儀眼?”獨孤博追問。

“猜的唄。”馬紅俊撓撓頭,“這種天地靈地,最容易長出對癥的奇珍。您想啊,我找我的草,您找您的藥,咱們互不干擾,要是真能都找到,那不是兩全其美?”

獨孤博沉默了。他守著冰火兩儀眼幾十年,從未想過里面的仙草還有這用處。馬紅俊的話像一顆石子,在他心里激起層層漣漪。

“就算有這些仙草,你會用嗎?”獨孤博還是有些懷疑。

“我師傅會啊!”馬紅俊指了指曜天火,“我師傅懂藥理,到時候咱們一起找,找到合適的,他來調配,說不定真能解開您和您孫女的毒。”

獨孤博看向曜天火,見他神色平靜,不置可否,心里又掂量起來。這神秘人實力深不可測,要是真懂藥理,或許真有希望……

“哼,先找到你的仙草再說。”獨孤博冷哼一聲,轉身加快了腳步,“跟緊了,里面的路不好走,踩錯一步就可能掉進毒沼。”

走了沒多遠,前方出現一片纏繞的毒藤,藤上結著紫色的果子,散發著刺鼻的氣味。獨孤博抬手一揮,一股魂力將毒藤掃開,“這是蝕骨藤,碰一下就得爛掉一塊肉。”

馬紅俊跟在后面,邊走邊說:“我知道這個,我們那兒叫它‘爛肉藤’,不過它的根曬干了,加兩味藥,能治蚊蟲叮咬引發的毒瘡。”

獨孤博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心里對馬紅俊的好奇更重了。

又走了一陣,穿過一片瘴氣彌漫的山谷,前方隱約傳來水聲。獨孤博停下腳步:“前面就是冰火兩儀眼了。里面的仙草有靈,各自有各自的地盤,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全看緣分。”

馬紅俊望著前方的迷霧,心里激動不已。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改變他和獨孤博的命運。而獨孤博看著那片熟悉的靈地,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心里充滿了從未有過的期待。

踏入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坳,馬紅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一邊是熱浪滾滾的紅色熱泉,水面上跳躍著熾熱的火光;另一邊是寒氣逼人的白色寒泉,冰層之下幽光閃爍。就在這冰火交融之處,生長著各種奇異仙草,每一株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與氣息。

踏入冰火兩儀眼所在的山坳,馬紅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一邊是熱浪滾滾的紅色熱泉,水面上跳躍著熾熱的火光;另一邊是寒氣逼人的白色寒泉,冰層之下幽光閃爍。就在這冰火交融之處,生長著各種奇異仙草,每一株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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