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飯都沒吃完,她先是回到房間,將那張支票放在枕頭下面,但是又覺得不妥,然后又將自己床頭柜的筆記本打開,將那張支票放了進去。
其實還是覺得憂心忡忡,畢竟這這么多錢,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
但是等到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的張雪冷靜了下來,心中莫名有些惴惴不安,先前被這筆金錢沖昏了頭腦,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感覺有些蹊蹺。
為什么執(zhí)法者要給小軒這么多的錢呢?莫不是要執(zhí)行什么危險的任務(wù)吧!
一想到這里,張雪就有些擔(dān)心,正想起床去找張軒詢問,一陣疲憊感突然襲來,張雪熟睡在床上,一旁的依依則是睜開了眼睛。
穿好鞋之后就推門來到了張軒的房間,因為在一分鐘之前就聽到了張軒的傳音,其內(nèi)容就是讓張雪熟睡,然后來他的房間。
依依有個恐怖的猜測,帶著六分好奇,三分恐懼,還有一分小心翼翼。
但是看著張軒坐在床頭,歪著頭看著天空,不禁疑惑了起來,“你很喜歡看天空嗎?”
“有點,但是這里的天空是假的。”張軒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明月當(dāng)空。
“假的?”
“這里沒有星辰,只有月亮。”
“其實天氣好還是能看見星星的。”
張軒搖了搖頭,“你看到的只是他們讓你看到的,而不是你想看到的。”
“聽不懂哎,能說人話不?”
“走吧!”
“去……去哪兒?”
“去算一筆恩怨。”
一家酒吧里,祁武開了一個卡座,桌上點著各式各樣的酒,身邊也有著各色各樣的妹妹,他的傷勢其實并沒完全好,但是誰占據(jù)主動那還不是他說了算嘛。
“哎喲武哥,最近又出什么任務(wù)了,都好久沒來找妹妹玩了呢。”一個穿著白絲,妝容如同膩子的女人,坐在祁武的腿上,抓著他的手不停地擦著身上的汗?jié)n。
“哎,別提了,真晦氣,差點兒老子都回不來了!”
“武哥真會開玩笑,那還能讓你回不來,咯咯~”女人順勢靠在祁武的懷里,手指摩挲著他胸膛的紗布邊緣。
這時桌下蹲著的穿著黑絲的女人,想去拿桌上的紙巾,但是被祁武眼疾手快的先行拿開,順手遞過去一杯酒。
看著她將那杯酒喝完,祁武露出了滿意的表情。“武哥你真壞!”
“我壞不壞你還不知道嗎?”祁武一邊挑眉,一邊抱住那個女人,左邊一個黑絲,右邊一個白絲,雖然說貨色都一般,但是便宜啊。
DJ和MC正在努力將氛圍推向高潮,但是祁武的心中倒是一片平靜,想起之前在荒域遇到的事情,不禁還是有些感嘆。
自己小隊已經(jīng)折損的七七八八了,就連自己的親弟弟祁文都被污染了,只剩下醫(yī)院里躺著的郭辰了。
但是他的傷勢也很重,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站起來。
‘又得招募新隊員了啊,麻煩啊……’祁武一邊想著,一邊撫摸。
突然!周圍的環(huán)境好像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嘈雜的環(huán)境安靜了下來,祁武看了看左邊和右邊的兩個女人,眼神都定格了!
推開旁邊的兩人,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倒酒的服務(wù)員酒水被定格,上下其手的顧客被定格,時間像是靜止了,只有祁武一個人在移動!
祁武開始戒備了起來,畢竟是小隊隊長,自身的啟靈也不高,只有二級,但是面對危險的感知還是有的。
“誰!”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祁武開始張望,或許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來壯膽,“閣下,不知道祁某是哪里得罪了?”
“倒是沒有,只是覺得你不應(yīng)該存活在這世上。”
祁武猛然一個回頭,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小的他不認識,但是看清那個大的面容,瞬間讓祁武倒吸一口涼氣!
“你怎么會沒死!你不是應(yīng)該被分食……”
張軒朝著祁武一指,一股無法抵擋的威壓直接將其整個頭整個爆開!
沒有跟他有著過多的廢話,也不想和他有過多的廢話。
因為這本身就不是他的事情。
隨著兩人消失在原地,周圍靜止的環(huán)境又變得正常,該喝喝,該摸摸。
只不過兩聲尖銳的爆鳴聲在一個無頭尸體旁邊響起,且久久不能停歇!
依依扶著垃圾桶嘔吐,將晚上吃下去的豬蹄幾乎全部都吐了出來,此時的她小臉雪白,整個人都像是退了一層皮。
張軒遞過去一瓶礦泉水,依依先是倒出一些洗了一把臉,隨后又漱口,最后幽怨的盯著張軒,“太殘忍了!太殘暴了!為什么非要叫我來啊!”
“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可是,你這,可是……老張,你是有什么惡趣味嗎?”
“沒有。”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依依猛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又想起那頭顱四散的場景,又抱著垃圾桶繼續(xù)吐了起來。
夜晚的涼風(fēng)吹過,依依由不得打了一個寒顫,還想吐槽張軒兩句,但是看著張軒的目光一直看著對面的一輛出租車。
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出租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男的和一個攙扶男人手臂的女人,依依認識那個女人,是楚青。
那個男人不認識,但是看穿的制服應(yīng)該是執(zhí)法者,楚青穿著很涼快,近乎‘真理’,因為真理一般都是赤裸裸的,但又不完善,只能說是‘局部的真理’。
依依頓時覺得有趣,戳了戳張軒,“哎,怎么樣,看見自己的女神挽住另外的男人,是什么感覺啊?”
“無感。”
“?”
“在張軒的記憶中,她太完美了,如同荷花,圣潔且不可侵犯,實則沒有任何邏輯。”張軒看著他們進入了一家酒吧,視線也收回,“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嘶,不是你至于說的這么詳細嗎?”
“是你在問啊,走吧,去下一個地方。”
“啊!還有啊!”
執(zhí)法者專屬醫(yī)院,郭辰躺在病床上,他的腿上有著密密麻麻的鋼針,扎在不同的位置,每一根鋼針都在抖動,上面有著微小的靈性波動。
他現(xiàn)在正在看著小姐姐的跳舞視頻,因為他的整個下半身都沒有知覺了,醫(yī)生說看這種有助于他恢復(fù),所以他就有事無事就看看,但是好像效果并不大。
郭辰正在仔細的觀摩中,突然耳邊像是傳來了兩個呼吸的聲音,整個房間就只有他一個人,怎么會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郭辰艱難的撐起來,掃視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那道呼吸聲并沒有消失。
突然腿上密密麻麻的鋼針飛了起來,沒等郭辰反應(yīng)過來,一根鋼針直接插進了喉嚨,另外的鋼針也緩慢地刺入其上半身的地方!
他想喊出來,但是喊不出來,想用手去拔出,但是雙手被死死地定在了腰上!
那些鋼針緩慢地刺入其眼耳口鼻,隨后是心肝脾肺,最后刺入大腦。
他釘死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