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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3:33必須服用藍色藥片(安全劑量是謊言)

實驗室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三下,隨即陷入黑暗。林喪站在中央控制臺前,指尖摩挲著那枚藍色藥片。藥片背面刻著的【03:33】正在滲出黑色液體,在他的掌心蜿蜒出細小的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

“有意思。“林喪輕聲自語,后頸的傷疤突然傳來尖銳的刺痛。他伸手觸碰,指尖沾到了溫熱的黏液。

警報聲驟然響起,紅色應急燈將整個實驗室染成血色。

【警告:實驗體7號記憶污染度89%】

【建議立即執行記憶清除程序】

【倒計時:03:33】

林喪的嘴角勾起一抹病態的微笑。他舉起藥片,對著天花板上破碎的鏡面晃了晃:“'安全劑量是謊言'......那真正的規則是什么?“

鏡中的倒影突然扭曲,七個“林喪“同時咧開嘴,鯊魚般的牙齒反射著寒光:“吃下它,你才會記起來。“

陳默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黑色血管從他的眼眶中鉆出,像活蛇般扭動著指向實驗室深處。林喪順著望去,看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金屬門,上面用鮮血寫著:【記憶歸檔室(禁止進入)】。

“紅色......紅色......“陳默的聲音已經扭曲變形,仿佛老舊的錄音帶卡頓。他的皮膚下,黑色紋路正快速蔓延,轉眼間就覆蓋了全身。

林喪毫不猶豫地踹開那扇門。

門后是一個狹小的圓形房間,墻壁上嵌著七個玻璃培養罐。每個罐子里都漂浮著一顆完整的大腦,浸泡在淡藍色的液體中。罐體上的標簽清晰可見:【迭代體1號】到【迭代體6號】,而最中央的罐子空空如也,標簽上寫著:【迭代體7號(待激活)】。

倒計時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曲:“03...33...03...33...“,像是被什么干擾了一般。林喪走近中央的培養罐,發現底部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溫馨之家“的全家福。但這一次,站在“父親“位置的不是他,而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男人胸口的名牌上赫然寫著【教授】,而那張臉——

和林喪一模一樣。

后頸的傷疤突然爆裂,黑色黏液噴涌而出,在地面匯聚成一行扭曲的文字:【規則五:你不是第一個“林喪“】

“果然如此。“林喪大笑起來,毫不猶豫地將藍色藥片塞入口中。藥片在舌尖融化的瞬間,整個世界開始崩塌。

【記憶碎片載入中......】

第一段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七歲的林喪被綁在手術臺上,刺眼的無影燈照得他睜不開眼。“教授“俯身靠近,手中的電擊器閃爍著危險的電弧。“完美的人類不應該有童年,“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那會污染實驗數據。“

第二段記憶接踵而至: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另一個“林喪“正用手術刀切開莉莉的頭顱。小女孩金色的長發被鮮血浸透,眼淚滴在刀刃上化作黑色黏液。“爸爸......為什么......“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因為規則說'你沒有孩子',“那個“林喪“輕聲回答,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停,“而規則......必須遵守。“

第三段記憶最為清晰:

監控室里,“教授“正通過單向玻璃觀察著實驗室內的景象。屏幕上顯示著七個不同的“林喪“在互相廝殺。他滿意地在記錄本上寫著:“第七次迭代,終于接近完美了。“

【00:00】

當林喪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實驗室中央,腳下是無數具“自己“的尸體。他們的死狀各異,但臉上都帶著同樣的瘋狂笑容。

天花板的鏡面緩緩降下,映出他現在的模樣:白大褂一塵不染,右眼變成了機械義眼,嘴角掛著那個熟悉的、瘋狂的笑容。

廣播系統發出最后的提示音:

【恭喜迭代體7號通過最終測試】

【你將成為下一個“教授“】

“原來如此。“林喪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恍然大悟的愉悅,“'殺死自己'的真正含義是......“

“成為'自己'。“

【系統提示】

【獲得記憶碎片2/7:教授的真實身份】

【當前進度:3/7】

林喪彎腰從滿地碎玻璃中撿起最鋒利的一片。玻璃上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莉莉哭泣的臉。小女孩的嘴唇蠕動著,似乎在說什么。

“下一個副本見,親愛的。“林喪對著玻璃輕聲說道,然后毫不猶豫地用鋒利的邊緣劃開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噴涌而出,濺在中央培養罐的標簽上。【迭代體7號】的字樣逐漸被染紅,在血泊中慢慢變成了【迭代體8號】。

實驗室的燈光再次閃爍,當光明重新降臨,地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墻上的七個培養罐中,最中央的那個突然亮起微光,里面隱約浮現出一個蜷縮的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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