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然站在空間的海邊，看著一望無際的“人造海洋”，突然覺得少了點什么。靈泉是命脈，大海是底蘊，但沒有蜿蜒的河流，總覺得這片無盡空間少了幾分靈動。

“星瀾，你說，要是有幾條河流貫穿黑土地，是不是更像個完整的世界？”她用腳尖踢著腳下的細沙，靈泉水浸潤的沙子帶著溫潤的涼意。

星瀾飄在她身邊，藍光閃爍：“主人說得對，河流能滋養更多土地，還能形成更復雜的生態系統。我知道有條湖，水質極好，是由多處山泉匯聚而成，清澈見底，沒有任何污染，正好可以引入空間做源頭活水。”

“在哪？”于然眼睛一亮，說走就走。

“在西部的橫斷山區，人跡罕至，只有幾戶牧民知道。”

瞬移到橫斷山區，于然果然看到了一片翡翠般的湖泊。湖水被群山環抱，周圍是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山泉從崖壁上滴落，在湖面濺起細碎的水花，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水面，折射出斑斕的光影，能見度至少有十米，水底的鵝卵石和游動的小魚清晰可見。

“就是它了！”于然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松針和水汽的清香，“虹吸模式，收！”

無形的能量網籠罩了整個湖泊，湖水沒有像被抽干那樣形成漩渦，而是像被一塊巨大的海綿吸附，緩緩上升，化作一條藍色的水龍，溫順地鉆進空間。隨著湖水減少，湖底的鵝卵石和水草露了出來，于然干脆連帶著湖底的淤泥和周圍的山泉源頭一起收了進去。

空間里，星瀾正引導著這條新收的湖水，讓它從靈泉分流，蜿蜒穿過黑土地，形成幾條支流，最后匯入大海。河流兩岸很快長出了青翠的水草，幾條小魚從大海游進河流，歡快地逆流而上。

“完美！”于然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拍了拍手。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深山里，星瀾已經幫她鎖定了一個破舊的基地：“主人，那個基地以前是個科研站，后來廢棄了，位置隱蔽，周圍有天然溶洞，適合落腳?！?

“先記著坐標?！庇谌粵]急著過去，“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需要武器，需要鋼鐵，需要石油和天然氣?？臻g里空蕩蕩的，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總不能一直睡草地；農作物收了好幾茬，靈泉水煮飯雖然香甜，但她早就饞炒菜的香味了，沒有油和天然氣怎么行？

“星瀾，定位鷹醬國的軍事基地。”于然的眼神變得銳利，“上次收鉆石礦時沒來得及細搜，這次得徹底點。”

瞬移到鷹醬國的一個大型軍事基地，這里比萬塔國的園區戒備森嚴得多，即使斷了電，外圍的鐵絲網和監控設備還保持著威懾姿態。但對擁有五階空間的于然來說，這些形同虛設。

“全域虹吸，目標：所有武器、彈藥、核武器、鋼材、石油、天然氣?！?

能量網無聲無息地覆蓋了整個基地。坦克、裝甲車、戰斗機、導彈發射架……這些鋼鐵巨獸像玩具一樣被吸進空間；軍火庫里的步槍、手槍、炮彈、手榴彈，堆積如山，被整齊地碼放在空間的“武器庫”；地下儲藏室里的原油和天然氣，像黑色的河流，順著能量流涌入空間的專用儲存區，星瀾特意用能量罩將其隔離，防止泄漏。

“還有防爆大門和防彈玻璃！”于然突然想起，這些東西用來加固空間的重要區域再好不過，“收！”

基地入口處那扇厚達半米的防爆門，連同周圍的墻體一起被收走；指揮中心的防彈玻璃，也被整片剝離，化作空間里的備用建材。

收完軍事基地，于然覺得還不夠。“既然來了，就順便逛逛超市。”

她瞬移到鷹醬國最大的連鎖超市，這里比安雅市的超市熱鬧——不是因為人多，而是被搶得一片狼藉。貨架東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腐爛食物的酸臭味。

“雖然亂了點，但總有漏網之魚?！庇谌徊辉谝獾負]揮手，“虹吸模式，收走所有還能用的！”

能量網像吸塵器一樣掃過超市，剩下的罐頭、壓縮餅干、巧克力被收走；貨架上的衛生紙、洗發水、電池被收走；甚至連角落里沒被搶走的寵物糧、貓砂，也被她打包收進空間——空間里的貓狗可不少。

離開超市時，于然看了眼地圖，發現離櫻花國不遠。

“順路，去看看?！彼旖枪雌鹨荒ɡ湫?，“櫻花國的煤炭不是很豐富嗎？還有他們的養殖基地，據說水產做得不錯?！?

瞬移到櫻花國的軍事基地，她沒客氣，照搬了鷹醬國的模式，將所有軍事武器、核武器一掃而空。路過一個大型煤炭基地，她更是來了精神——煤炭可是好東西，既能燒火取暖，又能煉鋼。

“全域虹吸，所有煤炭，收！”

黑色的煤塊像瀑布一樣涌入空間，堆積成幾座小山。旁邊的水產養殖基地也沒能幸免，三文魚、金槍魚、鰻魚……還有他們引以為傲的和牛養殖場，都被于然連鍋端，收進空間的海洋區和畜牧區。

“這下能源和肉都齊了?！庇谌慌牧伺氖郑粗臻g里新增的物資，心里踏實多了。

返回國內，她沒有直接回基地，而是開始了最后的“掃貨”。

第一站是一次性餐具倉庫。這里堆滿了各種規格的一次性餐盒、筷子、水杯，都是塑料制品，輕便耐儲存。“收！”于然毫不猶豫，這些東西在末世里太實用了，不用洗，用完就扔（雖然她會收進空間處理），“連包裝機一起收走，以后說不定能自己做。”

第二站是電器城。冰箱、彩電、洗衣機、空調……雖然現在沒電，但空間里有太陽能板和發電機?。　八须娖?，不管大小，收！”她連手機、電腦、充電寶都沒放過，“萬一以后能恢復網絡呢？多備點總是好的。”

第三站是各大超市。她專挑那些大門堅固、沒被洗劫的超市下手，這些地方的倉庫往往藏著驚喜。果然，貨架后面的倉庫里，礦泉水、方便面、罐頭堆成了山，顯然是超市老板沒來得及運走的存貨。

“這些水夠喝到天荒地老了！”于然眼睛發亮，指揮能量網將其收走。生鮮區已經變質，她直接略過，但洗護區和個護區完好無損。

“洗發水、沐浴露、香皂、肥皂……各來一百…啊呸！是全要！”

“牙膏、牙刷、牙杯……家庭裝的更劃…劃算個屁，全都要！”

“洗衣液、洗衣粉、洗潔精、潔廁靈……清潔用品不能少！”

“衛生紙、抽紙、濕巾、棉柔巾……這些消耗快，多收點！”

她像個準備過冬的松鼠，把超市里除了生鮮以外的東西收得干干凈凈，連收銀臺的POS機和計算器都沒放過。

最后，她找到幾家大型冷庫。雖然主電源斷了，但備用發電機還在嗡嗡作響，維持著最后的低溫。“算你們運氣好，遇上我了?！庇谌粚τ谶@些還在工作的發電機很滿意，“收！冷藏和冷凍的所有東西，還有發電機！”

冷庫里的凍肉、凍海鮮、冰淇淋，雖然凍得結結實實，但空間的靜止儲存區能讓它們永遠保持新鮮。于然連帶著冷庫的壓縮機和管道都收了，想著以后空間里建冷庫能用得上。

掃完幾十家超市和冷庫，于然的最后一站是私立醫院。這里的設備和藥品是她最看重的。

“所有醫療器械、藥品、手術器材，收進靜止空間！”

無影燈、手術臺、呼吸機、監護儀……被小心翼翼地收進空間；藥房里的抗生素、消炎藥、止痛藥、疫苗……連過期的都沒放過，星瀾說可以研究成分；甚至連醫院的病床、輪椅、擔架，她都收了幾副。

做完這一切，于然才覺得徹底踏實了。她站在一片廢墟的城市上空，看著手里的坐標——星瀾記錄的深山破舊基地。

“回家。”

瞬移到基地門口，這里果然隱蔽得很。一棟破舊的三層小樓，藏在茂密的樹林里，周圍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外界。樓體看起來很堅固，像是用鋼筋混凝土澆筑的，門口還掛著“XX科研站”的牌子，字跡已經模糊。

于然推開門，里面積滿了灰塵，家具蒙著白布，但框架都還完好。“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她滿意地點點頭，“星瀾，把我們需要的生活用品從空間里拿出來。”

床、床墊、被子、枕頭……很快被擺進臥室；桌子、椅子、鍋碗瓢盆……在廚房安家；太陽能發電機被搬到院子里，很快就發出了嗡嗡的工作聲，點亮了屋里的燈泡。

當燈光亮起的那一刻，于然靠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末世第三天，她從一個只有一萬塊存款的996牛馬，變成了坐擁無盡空間、物資能武裝一個小國的“末世富豪”。

空間里，靈泉潺潺，河流蜿蜒，大海壯闊；黑土地上莊稼茂盛，養殖場里牲畜興旺，武器庫和能源儲備充足；超市里的零食、電器城的設備、醫院的藥品，一應俱全。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山林，聽著空間里傳來的雞鳴狗吠和海浪聲，突然覺得很安心。

“明天開始，建房子，學做飯，再研究研究那些武器。”于然給自己規劃著未來，嘴角忍不住上揚，“日子總得過下去，還得過得越來越好。”

窗外的風穿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她伴奏。末世的夜晚依舊漫長，但于然知道，她的黎明，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