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喪尸飼養指南(7)
- 快穿,瘋批大佬的攻略日常
- 絨彌
- 2017字
- 2025-07-14 23:14:24
綾希如果沒記錯的話,原劇情里,原主也因為感染病毒而變成了高階喪尸。
她是喪尸王,所以幸運地保留了之前的記憶,記得自己是被阮漓推進喪尸潮里的,所以對阮漓極為怨恨,心心念念想要報仇。
但是現在,因為綾希的降臨,原主的感染進度被打斷,這具身體確實不算活人了,卻也不算喪尸,喪尸會把綾希當成同類,不去注意她,不過她并沒有操縱喪尸的能力。
鉛灰色的云層堆在天際,空氣悶熱,即便是綾希這種對氣溫不敏感的人也覺得有點難受。
她靠著墻壁,小心地透過窗戶往外看。
他們現在就在實驗中學附近,之前熱熱鬧鬧的學校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教學樓空空蕩蕩,操場上也看不到幸存者,只能偶爾看見四處游蕩的喪尸。
岑煦站在窗口,擺弄著槍支。
他很少用武器,更多的時候都是使用異能,畢竟槍支用起來有些麻煩,還會制作出意外的動靜來,遠沒有異能方便,但是他用槍的姿勢卻很專業,少年戴著露指的皮質手套,黑色的手套,作用是保護手指,剛好包裹住掌心。
露出的長指白皙干凈,指骨冷如瓷釉,指節處生著薄薄的繭子,并沒有破壞那種精致脆弱如同藝術品的美感,反而多了一分硝煙彌漫的酷烈與兇戾。
少年的容貌好看到如神的恩賜,側臉輪廓昳麗漂亮,密長的睫毛微微垂落,投下一點稀薄的陰影,玫瑰般的唇淡漠抿起,比起綾希所熟悉的,那個總是漫不經心惡劣又乖戾的碎片,更像是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一擊必殺,冷血無情。
她按了按小腹,出了會神。
“餓了?”
岑煦調試完手槍,精準地發現綾希那邊的情況,他收起搶,從空間里取出一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扔進綾希的懷里。
岑煦不會做飯,也不喜歡別人踏足自己的領地,他對口腹之欲沒什么追求,吃什么都可以,所以日常吃的都是空間里的食物,倒是綾希有點不習慣。
倒不是不愿意吃面包和礦泉水,只是,無論綾希這具身體看上去再像人類,也已經不是人類了,人類的食物她根本沒辦法食用,甚至會覺得反胃。
她默默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面包,覺得有點噎,又擰開礦泉水的瓶蓋,喝了一口。
沒什么味道,食不下咽。
胃部依然空空的,饑餓感顯著。
女孩擰緊礦泉水的瓶蓋,皺著眉一口口地咬下去,畢竟現在食物珍貴,不能浪費。
旁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綾希一愣,岑煦拿走了面包,漆黑的瞳眸凝視著她,“吃不下,怎么還繼續吃?”
綾希:“不能浪費。”
岑煦將剩下的半袋面包收起來,若有所思,“這些東西你吃不飽嗎?”
碎片的觀察力極強,綾希知道瞞不過他,沒有撒謊,誠實地點了點頭。
岑煦思索了下,低聲自言自語,“喪尸應該吃什么?”
他很快有了答案,少年張嘴,柔軟的唇肉張開,露出一點雪白微尖的犬牙,他低頭,咬住皮手套的邊緣,將黑色手套脫下來,露出精致的腕骨。
綾希有些茫然,見岑煦取出一把白亮的匕首,眼皮倏然一跳。
匕首淺淺地割開手腕,流出鮮紅的血液。
“喪尸的話,”他另一支完好的手敲了敲墻面,發絲垂下,微微遮過少年好看的眉眼,慢條斯理地補完下一句話,“食物應該是人類的血肉。”
綾希唇角一抽,理解了碎片的話之后,女孩往后退了一步,只覺得不敢置信,吶吶,“你這是要給我喂血嗎?”
“不然你還想去喝其他人的血嗎?”岑煦反應平淡,輕描淡寫地說完這句話,好似不是割開手腕想喂綾希喝血,而是喂她吃個葡萄,他平舉起手腕,緋紅的血液淌過白冷的腕骨,形成一條纖細的紅色溪流,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長靴的靴底抵住墻根,微微屈起修長的腿,語聲散漫,“傷口快要痊愈了,你動作快一點?!?
綾希手背在身后,抿唇猶豫。
然而對于一直沒有進食過的喪尸而言,人類的血肉,便是最可口的佳肴。
她淺色漂亮的眸子一眨,眼見著血液就要滴到地面上了,本能反應比想法快一步。
女孩低頭,唇咬住了那道淺淺的傷口,吮吸著腥甜的血液。
人類的血液本來是鐵銹般的味道,正常的人不會對同類生出食欲,然而綾希已經不是人類了,女孩像是小貓喝奶一樣,小口小口地吸吮甜美的血液,翻騰的胃部得到安撫,她瞇了瞇眼睛,眸底閃過吃飽后的放松。
岑煦低眸。
少年做事本來就隨心所欲,所以割開手腕,給綾希喂血這件事看上去很難想象,但他隨手就做了,并且沒什么想法,即便已經篤定綾希是喪尸,但是岑煦也沒有想要殺死她的想法,現在卻有些不習慣。
手腕很癢,細細的癢,割開手腕的疼痛很快消弭,只剩下奶貓尾巴乖巧蹭著小腿的癢意。從岑煦這個角度去看,能看到少女伏低的半張臉,鼻尖小巧瑩潤,軟乎地蹭過手腕,微微壓著肌膚,呼吸也是溫軟的,仿佛還縈繞著一點若有若無的香氣,很溫和,像是雨后葉尖滑落的露水,清新微甜,余韻悠久。
她的唇也軟得不可思議,棉花糖一樣的軟甜,微微張開,露出甜美的舌尖,慢吞吞地,不肯浪費一點血液地舔過手腕的每一寸肌膚,綾希沉迷吃飯,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早已超過了安全距離。留下的觸感微微黏膩,好似高溫融化糖漿,只剩下些許殘留的甜膩。
少年卷翹濃密的睫毛微微發抖,繃著下頷,而雪白的耳垂也悄然爬上些許緋紅。
他雪白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起,似是難以忍受,扣住掌心,很輕地彈了下,然后過了一會,又慢慢地彈了下,仿佛竭力忍耐著什么,屈起的長腿僵硬到麻木,牽連著小腿也微微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