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味美思的再一次相見,兩人多年前就認識
- 穿越柯南加入酒廠
- 漢龍九霄
- 3507字
- 2025-07-10 23:17:00
只不過,味美思,貝爾摩德,比他先要加入,酒廠,但是賀荒龍的年紀,比他還要大一歲呢。
組織基地的酒吧藏在地下三層,入口偽裝成嵌著暗紋的胡桃木書柜。賀荒龍按琴酒給的提示,轉動第三排左數第七本《犯罪心理學》,書柜發出輕微的機械聲,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金屬門。
走廊里彌漫著陳年橡木的香氣,盡頭的酒吧比想象中更像老式紳士俱樂部。深棕色皮質沙發泛著溫潤的光澤,銅制吧臺擦得锃亮,穹頂垂下的水晶燈將光線濾成暖黃色,落在靠墻的恒溫酒柜上——那里整齊排列著軒尼詩、馬爹利和人頭馬的瓶身,標簽在冷光下泛著啞光。
“白蘭地先生?”穿黑色馬甲的酒保迎上來,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恭敬,“琴酒先生吩咐過,為您預留了靠窗的位置,酒柜里備了您可能需要的酒。”
賀荒龍點頭,目光掃過酒柜。最上層的軒尼詩XO瓶身有手工雕刻的纏枝紋,中間層的馬爹利藍帶標簽邊緣燙著金邊,下層的人頭馬CLUB則是磨砂瓶身——都是他慣喝的款式,且都控制在XO級別,沒有更高階的存在。看來組織對他的喜好做過功課,分寸拿捏得精準。
他選了靠窗的卡座,沙發軟硬適中,剛好能讓他在放松時仍保持對四周的警覺。窗外是模擬星空的壁畫,北斗七星的位置被刻意打亂,賀荒龍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這種程度的暗號,對他而言和價目表沒區別。
“需要現在開酒嗎?”酒保遞來三只郁金香杯,杯口收得極細,杯身弧度恰好能聚攏香氣。杯子提前在恒溫柜里冰過,外壁凝著層薄霜,卻沒沾半點指印。
“先開軒尼詩。”賀荒龍解開西裝領口的紐扣,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他今天換了身炭灰色西裝,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腕表是塊磨損嚴重的軍表——表蓋邊緣的凹陷是某次用它擋匕首時留下的。
酒保開瓶時的輕響像羽毛拂過耳膜,琥珀色的酒液沿著郁金香杯壁緩緩注入,剛好到杯身三分之一處。賀荒龍指尖碰了碰杯壁,冰涼的觸感透過皮膚漫開,他微微頷首,示意酒保可以退下。
第一口酒沒加冰。他傾斜杯身讓酒液在舌尖打轉,軒尼詩XO特有的烤杏仁香氣在口腔里炸開,混著蜜蠟和香草的甜,最后沉淀出橡木桶的微澀。吞咽時喉結滾動,喉間泛起綿長的暖意,像被溫水裹住的石子。
“新人倒是很懂規矩。”
女人的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像浸過蜜的冰錐。賀荒龍抬眼,看見貝爾摩德倚在卡座旁,一身緋色絲絨長裙,裙擺掃過地面時沒帶起半點灰。她金色卷發松松挽在腦后,幾縷碎發垂在頸側,指尖夾著支細長的女士香煙,煙灰筆直地懸著。
“味美思?”賀荒龍沒起身,只是將酒杯放回桌面,杯底與大理石桌面碰撞,發出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響。
貝爾摩德輕笑,自顧自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裙擺鋪開如盛放的花:“琴酒說組織來了個‘全才’,既能黑進FBI系統,又能徒手拆槍,沒想到還是個懂酒的。”她抬眼掃過那只郁金香杯,“軒尼詩XO,用郁金香杯喝,還不加冰——看來不是裝模作樣。”
賀荒龍沒接話,拿起第二杯酒。酒保剛續滿,依舊是軒尼詩XO,杯身弧度襯得酒液愈發透亮。他晃動杯子,酒液掛在杯壁上形成細密的酒淚,緩緩滑落時像遲暮的夕陽淌過懸崖。
“新人,你還挺會挑酒。”貝爾摩德看著他的動作,指尖在沙發扶手上輕點,“組織里多數人只知道伏特加夠烈,威士忌夠沖,懂白蘭地的可不多。”
“酒和武器一樣,得用對方式才像樣。”賀荒龍喝下第二口,這次讓酒液直接沖過喉嚨,感受那股稍縱即逝的灼熱,“用烈酒杯喝XO,和用手槍打狙擊沒區別,都是糟蹋東西。”
貝爾摩德挑眉,剛要開口,酒吧入口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琴酒走在前面,銀色長發上還沾著雨珠,黑色風衣下擺滴著水;伏特加跟在后面,手里拎著個黑色箱子,步伐笨重卻透著警惕。
“大哥,就是這兒?”伏特加的聲音打破了酒吧的安靜,他看到賀荒龍時愣了一下,“哦,白蘭地也在。”
琴酒沒看賀荒龍,徑直走向吧臺,聲音冷得像冰:“給我杯威士忌,不加冰。”他瞥了眼賀荒龍桌上的酒杯,冰藍色的瞳孔里沒什么情緒,“看來你適應得很快。”
“只是在熟悉環境。”賀荒龍拿起第三杯XO,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杯純飲。酒液入喉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研究所的儲藏室,找到半瓶偷藏的人頭馬VSOP,那時覺得那是世上最好的酒——和現在比,簡直像兌了水的酒精。
琴酒接過酒保遞來的威士忌,杯壁上凝著水珠。他仰頭喝了一大口,喉結滾動,目光掃過貝爾摩德:“‘那位先生’讓白蘭地負責下周的交易安保,你帶他熟悉下流程。”
“我?”貝爾摩德故作驚訝地眨眼,指尖劃過自己的卷發,“讓我帶新人?琴酒不怕我把他教壞?”
“他要是這么容易被教壞,也進不了組織。”琴酒放下酒杯,聲音沒什么起伏,“伏特加,把交易資料給白蘭地。”
伏特加連忙打開黑色箱子,拿出一疊加密文件。賀荒龍伸手去接時,琴酒突然開口:“別耍花樣。組織不需要不聽話的棋子。”
賀荒龍的指尖在文件上頓了頓,抬眼迎上琴酒的目光:“我只做該做的事。”
琴酒沒再說什么,轉身帶著伏特加離開。伏特加路過賀荒龍身邊時,腳步頓了頓,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憋出一句“交易時別拖后腿”,就快步跟上琴酒的步伐。
酒吧里重歸安靜,只剩下水晶燈偶爾發出的細微聲響。
“看來琴酒對你還挺‘重視’。”貝爾摩德的聲音帶著笑意,“他很少讓新人碰核心交易。”
賀荒龍沒接話,從口袋里掏出個銀色煙盒,打開時露出里面的雪茄——不是高希霸,是支古巴烏普曼,茄衣呈深褐色,表面帶著細密的紋理。他招手叫來酒保:“要個煙灰缸,再拿盒雪松火柴。”
酒保很快送來黃銅煙灰缸和銀質火柴盒,火柴桿是淺棕色的雪松木條,劃火面嵌在盒側。賀荒龍抽出三根火柴,拇指頂住盒底,食指推著火柴桿,“擦”的一聲,藍火苗竄起,帶著淡淡的松木香。他讓火苗在空氣中晃了兩秒,等硫磺味散去,才用雙手攏住火焰,讓雪茄腳均勻受熱。
火苗舔過茄衣邊緣,泛起一圈焦黃色。他轉動雪茄的動作極穩,每轉15度就停頓半秒,直到整個茄腳燃起均勻的紅焰,才送到唇邊輕吸一口。煙霧在口腔里打了個旋,沒咽下,而是緩緩從鼻腔噴出——皮革與可可的香氣漫開,尾調藏著點泥土的腥氣。
“烏普曼的半皇冠?”貝爾摩德看著他的動作,眼神里多了幾分興味,“選這款倒比一上來就拿高希霸的人懂行。”
“適合現在的場合而已。”賀荒龍磕了磕煙灰,煙灰柱狀落下,沒碎成粉末,“好雪茄和好人一樣,得看時機。”他對酒保示意,“開瓶馬爹利XO,加兩塊冰。”
第四杯酒送來時,冰塊在杯里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馬爹利XO的琥珀色因冰塊更顯透亮,賀荒龍喝了一口,冰的涼意中和了酒的烈,讓香草的甜愈發突出,像含著塊慢慢融化的太妃糖。
“你好像對‘過去’沒什么興趣。”貝爾摩德把玩著自己的苦艾酒杯,綠色的液體在杯里晃出漣漪,“琴酒查過你的底,除了三年前在研究所消失,之前的記錄一片空白。”
賀荒龍吐出個煙圈,看著它在空氣中慢慢散開:“組織里的人,誰沒點空白?”他轉動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響規律得像秒表,“味美思小姐的過去,不也藏得很好?”
貝爾摩德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化開,眼底卻多了幾分冷意:“新人,好奇心太盛會送命。”
“我只是覺得,”賀荒龍吸了口雪茄,煙霧從嘴角溢出,“比起過去,現在的酒更好喝。”他喝下第五杯酒,這次加了冰的馬爹利在舌尖留下更綿長的余韻,“比如這杯,比三年前那半瓶VSOP強多了。”
貝爾摩德看著他的側臉,燈光勾勒出他下頜線的冷硬輪廓,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這個1米98的男人明明坐著,卻像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放松的姿態里藏著隨時能爆發的力量。
“下周的交易,在港口倉庫。”她忽然轉了話題,指尖在桌面敲出一串輕響,“對方是東南亞的軍火商,喜歡用暗號,資料里有解碼方式。”
賀荒龍點頭,拿起第六杯酒——這次是人頭馬XO,加了冰,杯壁上的水珠順著杯身滑落,在桌面上積成小小的水洼。他喝得很慢,仿佛在品味酒液里藏著的所有細節。
“琴酒讓我盯著你。”貝爾摩德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他不相信‘全才’,尤其是來歷不明的。”
賀荒龍放下酒杯,雪茄在煙灰缸里明滅。他抬眼看向貝爾摩德,目光平靜卻帶著穿透力:“那你呢?味美思小姐,你信嗎?”
貝爾摩德笑了,眼角的細紋里盛著笑意,卻沒抵達眼底。她沒回答,只是舉起自己的苦艾酒杯,對著賀荒龍的方向虛敬了一下:“祝你下周好運,白蘭地。”
說完,她起身,緋色裙擺掃過地面,像道轉瞬即逝的影子,很快消失在酒吧入口。
賀荒龍看著她的背影,指尖在酒杯上摩挲。郁金香杯的涼意透過皮膚傳來,他拿起最后一口酒,仰頭飲盡。
窗外的模擬星空依舊亮著,被標錯位置的北斗七星像個嘲諷的玩笑。他掐滅雪茄,煙蒂在煙灰缸里發出輕微的聲響,起身時西裝下擺掃過桌面,帶起一陣混合著酒香與雪茄味的風。
酒保迎上來:“需要為您保留剩下的酒嗎?”
“不必。”賀荒龍整理好袖口,腕表的指針指向晚上九點,“下周交易前,準備好軒尼詩XXO。”
這次,他沒再回頭。金屬門在身后合上,走廊里的橡木香氣漸漸淡去,只剩下他輕快如貓的腳步聲,消失在地下三層的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