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之看了顧挽云一眼,面不改色道:“娘娘,和我走吧,或者說你還有什么需要帶走的東西嗎”
顧挽云抬頭與他對視:“自然沒有,冷宮中能有什么好東西呢?走吧”
“什么,冷宮!您不是貴為皇后?難道這大魏已經落魄到皇后都要住在冷宮的程度了?”何謂之佯裝不解道。
“何將軍多慮了,這些不過是后宮中的打鬧而已,也許今日皇后在冷宮,明日,貴妃就到冷宮了,是換著來的”蕭華錄笑道
“原來是這樣,還真是丑國怪事多啊”何謂之無所謂道,“那我就離開了,希望您安排好婚禮相關事宜,如果我和娘娘此時受到什么意外,可就與您脫不了干系了,所以麻煩您管好自己的人,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
“當然”蕭華錄咬牙,面不改色道。
馬車中
何謂之看了顧挽云一眼,不再隱忍,不滿道:“姐姐,你受到這么不公平的待遇,怎么不知道反擊?這一點兒也不像你的作風,再說,你有委屈怎么也不知道傳信回去,當年我秦國想要攻打魏國,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結果你偏要保他們,還好心幫他們魏國發展,處理大小政務,認為自己找到了心中摯愛,結果呢,狗皇帝認為你功高蓋主,以至于成為民心所向,所以就把你打入了冷宮,男人有權就變壞,你瞧,最后你什么也沒得到”
“何謂之,你能少說兩句嗎,你不說話沒人那你當啞巴”顧挽云受不了地揪起了何謂之的耳朵
“好吧,挽云姐姐,我閉嘴就是了,我就是幫你打抱不平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啊”何謂之嘟囔著嘴,扯著顧挽云的衣角輕晃道。
“你啊你,誰能想到外人眼中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小將軍私下竟是這般模樣”顧挽云只覺好笑
“我明明只在姐姐你面前這樣”說著,何謂之就把頭靠在了顧挽云肩上
“好啦,說正事兒,我這次回去是嫁給誰呢?”顧挽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哎呀,姐姐,你想什么呢!陛下怎么可能真讓你嫁人,這就是帶你回去的一個幌子而已,再說你們倆都三年沒見了,他再大的火氣也消了,再說,他上次還召我進宮詢問你的近況呢”
“那你告訴他我混得那么慘了?”顧挽云瞇著眼看著他
“當然沒有,我是那種人嗎”
“你真沒有?那好,如果回去后我發現父皇知道了這些事,我一定把你扒皮抽筋,再放在太陽底下暴曬三日”顧挽云放出了狠話。
“好好好,我承認,我是說了點,但是,我就說了一點點”何謂之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顧挽云的眼睛。
“說實話,一點點是多少?”顧挽云現在已經氣急敗壞了,根本忍不了一點,直接就上去揪起了何謂之的耳朵。
“就是說了你在魏國有多慘,講了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呵,這你還好意思說是一點點?你不是全講出去了嗎”
“姐姐,我錯了,你松手吧”何謂之悄悄抬眼看了眼顧挽云
顧挽云下一秒抬起了他的下巴:“謂之,我發現你最近身體強壯了不少啊,還有這張臉,本就好看,現在及冠,又增添了幾分男子的英氣成熟”
何謂之聽后,滿意的笑了,臉上甚至透著一點紅暈,但是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
“就是這張嘴,要是有針線,我真想把他給縫起來,一說話就招人煩!”顧挽云說著便松了手
結果下一秒,何謂之抓住了她放松的手:“是嗎,姐姐,我還擔心你看上了我美麗的身軀與臉龐,對我圖謀不軌呢”
“滾”顧挽云都不想再搭理他了
“將軍,到了”
“好,我知道了?!闭f著何謂之便下了馬車,隨即又伸出了手,“姐姐,下來吧,我扶著你”
“算你識相”
楚妃宮中
楚雨妍坐在梳妝鏡前,貼身婢女花冬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么
“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娘,這是奴婢親耳聽到的”
“呵,顧挽云,你再厲害又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被陛下拋棄,還想和我斗,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花冬,幫本宮把那件白色月白紗衣拿過來”
花冬聽后,打開了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上面繡著精致花紋的盒子,并緩緩從里面取出那件月白紗衣。
待到楚雨妍換上后,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副滿意的神色。
“娘娘本就國色天香,現如今換上了這身月白紗衣,叫人看了都移不開眼了,陛下見了一定會心生歡喜的”
“當然,陛下最愛本宮穿這身衣裳了,每當本宮穿上這件衣裳,不管提什么樣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楚雨妍伸手揮了揮,花冬便將耳朵湊到了她唇邊:“去點一些催情的香,本宮此次一定要懷上皇嗣,生下陛下的長子”
“可是,這要是被發現了怎么辦?陛下一向不喜這些彎彎繞繞”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照辦便是”
“是,奴婢告退”
花冬離開后,楚雨妍讓身邊的太監去請皇上前來與她一起用膳。
沒一會兒,蕭華錄便來了。
“臣妾恭迎陛下”
“朕聽說你今日去見了顧挽云”蕭華錄順勢坐下,勾起手抬起了楚雨妍的下巴。
由于蕭華錄沒有讓楚雨妍起身,楚雨妍便不敢隨意起身,只好繼續跪著轉向蕭華錄。
“是,陛下忘了?您前些日子喝醉了酒,便朝著臣妾吐露了些真心話,說是想要顧挽云生不如死”
“哦,那朕還說了些什么?”
“您…您還說江山是您的,她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干涉您的想法與決定”
“所以你就替朕去給她賜了毒酒?”
“是,臣妾也是想著能為您分擔一些煩惱”
“是嗎,你確定你沒有私心?”
“當然沒有,臣妾心中只有陛下,陛下想做的便是臣妾想做的”
說著,楚雨妍便把手慢慢的伸向了蕭華錄的身上,“陛下,臣妾好想你呢”說著,她的手也不老實,來回亂動。
可蕭華錄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渾身燥熱,腦子也變得不太清晰了些。
漸漸的,眼前的女子變成了顧挽云的模樣,蕭華錄看后一笑,這一笑不如帝王之笑,到像是夫妻之間的笑,里面不加權謀,純粹到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