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能放下嗎?
- 銀狼惡雌大洗白,遨游獸世任我行
- 意禾歡
- 2287字
- 2025-07-17 10:38:57
一只健碩的雪鷹降落在火山島,化作一名白色短發的英武雄性。
聶銀禾與伊露、琪琪三人,在林中摘著野果。
琪琪見那雄性走來,歡跳著迎上。
“蒙蒙,你來看我啦。我好想你!”
她跳上雄性的身子,像個樹袋熊一般掛著。
雄性抱著她,一臉寵溺,不時親吻她的腦袋。
“對啦,來……”
琪琪光顧著和雄性親熱,忘了邊上的人,猛然想起,拉著雄性走來。
伊露湊在聶銀禾耳旁偷笑:“她那腦瓜子,又慢一拍。”
“這是我的第一獸夫,蒙蒙。”
“伊露姐姐你認識了,這位是銀禾雌性。她是你們雪胤少族長的妻主哦。”
聶銀禾微微頷首,打量著這個與雪胤有著相似金瞳的雄性。
蒙蒙俯身行禮,同樣也在打量著眼前一頭銀發的冷艷雌性。
她怎么在這?
少族長找了她快半個月,召集了附近部落所有的雪鷹族雄性一起尋她。
她倒好,不聲不響跑來火山島,叫人白白擔心,真是個任性的雌性。
蒙蒙眉頭微皺,對聶銀禾頗有微詞。
“蒙蒙,這么久才來看我,是不是不想我?”
蒙蒙一愣,不自覺地瞟了眼聶銀禾。
都是為了幫少族長尋這個雌性,害他抽不出時間來看妻主。
“怎么會呢妻主。一直在想你,這幾天有些瑣事耽擱了。”
蒙蒙俯下身子,任琪琪在他的頸窩磨蹭。
“好了好了,你們去洞里親熱,不害臊。”
琪琪小臉緋紅,拉著蒙蒙就往一旁的小樹林去。
溪妄聞見鷹獸的氣味,露出身形,朝這邊看過來。
他其實一直都在聶銀禾附近轉悠,暗藏身形,履行著獸夫該有的職責,保護與陪伴。
蒙蒙也朝他看過去,停住腳步行了個禮。
這是獸人對強者的尊重,也是對火山島地頭蛇的示好,畢竟自家妻主還得在這生活。
溪妄冷冷斜睨,又隱了身影。
鷹獸什么的,他最討厭了。
蒙蒙心下腹誹。
蛇獸什么的,他也不喜歡,尤其是這條毒蛇。
任性的銀禾雌性偷跑來找這條毒蛇親熱,拋下少族長勞心勞力、興師動眾,真是過分。
不僅冷落,連個第一獸夫的位置都沒給少族長,那可是他們雪鷹族尊貴的少族長。
這個名聲惡劣的銀禾雌性,怎么敢!
唉,這是少族長的家事,旁人也參合不了。
還是快些去和少族長匯報,免得他做些無用功,還被那毒蛇占了妻主的愛。
想到這里,蒙蒙對琪琪道:“妻主,我有要緊的事離開一下,等我回來多陪你住些日子。”
“啊?好吧。”
蒙蒙朝候在一旁的琪琪的蛇獸夫招招手。
“照顧好妻主,等我回來。”
蛇獸夫恭恭敬敬。
蒙蒙鷹啼一聲,展翅高飛。
他們雪鷹族,就該是當第一獸夫的料。
蛇獸,做小的命,靠邊站!
鷹與蛇,本就是天敵。
……
自從上回與溪妄的激烈對峙之后。
聶銀禾與他的關系,陷入微妙。
他不再激烈沖動,也少了冷言冷語,反而多了些,曖昧的言行與別扭的神色。
聶銀禾明白。
那番話,不足以令他改變對原主的成見。
只是給了他一個深度思考的提醒,一個重新選擇的契機。
是攜手奔赴未來,還是在仇恨的過往毀滅。
看樣子,他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及時遏制心魔,調轉命運的方向。
聶銀禾喜聞樂見,愿意與他重新開始。
二人躺在新的石床上,中間隔著三個人的身位。
溪妄的蛇尾,悄咪咪一點點靠近,勾勾搭搭。
聶銀禾干脆不睡了,一把握住蛇尾,在手中把玩。
“我真懷疑你是條響尾蛇。”
尾尖在溫熱的手掌搓揉,溪妄的身體不自覺地繃了繃。
酥麻的熱意在尾尖點燃,一路延伸。
他咬著唇,怕呻吟宣泄出口。
咻地抽回尾巴,重重呼了口氣,朝聶銀禾挪近了些。
盯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美麗側顏,溪妄的思緒飄到跟銀木回家的那日。
一頭銀發的可愛小團子,朝他們撲來。
銀木一把抱起小團子,安坐在右肩,逗得小團子咯咯直笑。
跟在身后的他淡淡一瞥,很快轉過頭去。
眼中的一絲羨慕剛剛閃過,銀木溫暖的大手瞬間落下,撈起他放在了左肩,一手護著一個,在院中笑著轉圈。
一年又一年,銀禾不再可愛,溪妄依舊冷然。
他們淡漠疏離,相互厭棄,全因銀木維系。
他不僅記不清銀禾童年的樣子,似乎也在淡忘過去的銀禾。
而眼前的這張臉,他卻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
小混蛋拋回給他的那些問題,他沒想明白,也懶得去想。
但他確認一點。
他想與小混蛋成為伴侶,做真正的家人。
他依舊在心里嘴硬,一切都是為了完成銀木的遺愿,代替銀木保護和照顧小混蛋。
聶銀禾被他的視線灼熱的直起雞皮。
“想說什么就說,大半夜的,一雙紅眼亮的嚇人。”
蛇尾纏上聶銀禾的腰,拖至身側。
溪妄單手撐著腦袋,手指纏繞、玩弄著一縷銀發,眼神撩人,語氣戲謔:“我是你的獸夫,敢嫌棄我的眼睛。”
聶銀禾也不睡了,撐著腦袋,側身與他面對面。
“想清楚了?獸夫這身份打算做多久?”
蛇瞳里的豎線立了立:“哼,明知故問。你特意挖了地道到我洞里,不就是對我有意,舍不得我嗎?放心,我既答應了你阿父護你一生,決不食言。”
聶銀禾:???
瘋癲蛇自戀的可怕。
該死的自尊心也強的可怕。
行吧,他開心就好。
“啊,對對對,你這么美,這么強,說什么都對。”
蛇尾敲著愉快的節奏。
這回答,他滿意。
溪妄忽然問出琢磨了好幾日的問題:“你那顆斷緣果從哪里來的?準備給誰用?”
聶銀禾打著哈哈:“說來話長,以后再說。誰不聽話,給誰用。”
蛇瞳危險的瞇了瞇,沒再多問。
小混蛋的秘密太多。
來日方長,等趕跑了那四個廢物,會對他敞開心扉的。
要不,先生幾窩蛇崽?
要抓住雌性的心,幼崽越多越好。
溪妄為自己的睿智鼓掌,咧著嘴,露著兩顆尖牙傻笑。
不對!合上尖牙。
他堂堂溪妄大人,魅力無雙,想要給他生崽的雌性大把。
他需要靠幼崽來俘獲一個雌性的芳心?
生了幼崽,他還得孵蛋、帶崽,真麻煩。
他被自己蠢到了。
聶銀禾見他的神情變幻,暗暗琢磨。
瘋癲蛇喜怒無常,與他的關系,還得穩著點來。
“溪妄,你既然決定不與我解契,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阿父的死,責任在我。這件事,就像你心里的一根刺,你真的能拔了嗎?”
“而不是,藏了起來,或許哪一天再容許它出來扎你兩下,也怨恨我幾回。你真的能放下嗎?”
“我希望你能放下,這樣對我們都好。”
一夜無言。
溪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