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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找上門

兼職結束,姜時沅朝著停車場走去。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夜晚的氣溫低至零下幾度,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沒有立即上車,倚靠著車身,從手提袋里拿出一支細細的女式煙。

火苗躥動,煙霧繚繞,模糊了她那雙漂亮得過分媚人的眼睛。

“沅沅~”

姜時沅順著聲音望去,看到黑暗中逐漸清晰的輪廓,細眉輕皺。

不消片刻,陳觀棋走過來。

下一秒,奪走她指尖的煙,抬手送到自己唇邊,動作絲滑又自然。

野肆十足的面容在煙霧下格外俊朗。

他桀驁一笑:“女生都喜歡這種淡淡的清甜口感?”

姜時沅皺眉,語氣不算好,“你的妞那么多,你問她們更好。”

說完,推開他,“我要回家了,你起開。”

也不知怎地,安安剛才突然在電話里哭鬧不停,她得趕緊回家哄娃。

忽然,一盒潤喉糖在她眼前晃了晃,“少抽煙,煙味不適合你。”

姜時沅眼神微微凝滯,真巧,是她過去唱完歌最常吃的一款,不客氣的接過。

糖剛吞下,陳觀棋突然說:“暫時來我這駐唱吧,每小時一千。”

姜時沅愣住:“真的?”

陳觀棋:“當然真,就當是扶持下你這個豪門棄婦,誰讓小爺我心地善良。”

姜時沅:“……”

陳觀棋玩味勾了下唇:“不過我可說好,每周至少來兩晚,時間你自己排。”

不得不承認,這條件實在誘人。

她本就打算一邊兼職,一邊去面試正職,如今天大的餡餅放在面前,很難不心動。

但一想到那些露骨的晚禮服,心底始終有點抗拒。

陳觀棋連嘖兩聲:“知道你保守啦,以后衣服你自己挑,行了沒?”

姜時沅也不嬌情,爽快應承下來。

剛應完,陳觀棋徑直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走,我們去酒店。”

酒店?

姜時沅下意識捂住胸口,喉嚨發緊:“我…我很保守的!”

陳觀棋噗嗤一笑:“有個妞在半島等我,我是讓你送我過去。”

他探出頭,漂亮瑰麗的薄唇彎了彎:“你以為我會碰你?沅沅,你好愛聯想~”

姜時沅小臉刷地飛起一片潮紅。

美人就是美人,惱羞成怒的樣子也顯得嬌俏,陳觀棋嘴角止不住上揚。

姜時沅氣鼓鼓上車。

罷了,就當送只泰迪去配種。

車后。

凌景曜踩著油門,保持一定時速尾隨。

清雋的臉被月光映的冷寒,他薄唇微抿,下頜緊繃,額頭青筋暴起,像是在極力克制著情緒。

果真是一個不自愛的女人,剛提離婚就在外面勾三搭四。

勾的還是陳觀棋這種浪蕩公子哥,還真是臭味相投。

四十分鐘過去。

紛飛的雪花洋洋灑灑,深夜的街道白茫茫一片。

姜時沅抬手擋雪,邁著急促的步伐跑向住宅樓。

幾分鐘前,安安又在電話里崩潰大哭,她心急如焚,反復思索著孩子最近怎么這么情緒化。

難道是在培訓中心被霸凌了?

正苦惱著,男人如蟄伏的野獸般從陰影里撲來,一把將她拽入車內。

姜時沅后背撞到車座上,寒意順著脊椎竄上來。

“挺有種啊。”凌景曜語氣極盡嘲諷:“背著我穿成那樣去賣唱,你不要臉面了?”

他深瞳晃出一道陰狠的光,白玉般的面容陰測測。

姜時沅硬生生被氣笑,往常視她如草芥,一看到她穿得露點就立即跑來斥責!

他怎么好意思?

“我不覺得我穿成這樣有什么問題!我們要離婚了,就算我穿比基尼唱,也與你無關!”

凌景曜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終于本性暴露,看來這幾年裝賢妻良母真是委屈她了。

驀然想起從前看到的一幕,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不斷收緊,力道似要將骨頭碾碎。

姜時沅痛得眼淚溢出來,“你發什么瘋,你放開我,很痛!”

凌景曜眉眼驟冷,聲線陰鷲了幾分,“痛你還敢亂跑?”

話音落地,一手掌住她的后腦勺,將她固定在自己懷里,偏頭吻下去。

姜時沅掙了又掙,越掙越是被禁錮在懷里,腦袋暈暈乎乎。

車內燈光昏暗,微黃的光影朦朧曖昧,像極了某種不受控的情緒蠢蠢欲動。

在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姜時沅用力狠狠一咬。

唇瓣分離,凌景曜嘴角溢出血絲。

姜時沅瑟縮到車側,身子顫栗。

凌景曜捻過猩紅的血絲,迫人的氣勢跟著壓下來。

“你現在變得這么狂野,是跟陳觀棋學的?他上過多少女人你知道嗎,你也不嫌臟!”

他的聲音裹挾著怒氣,眸底漆黑如淵,隱匿著難以言喻的憤怒。

莫名令人生出一種心驚膽戰的恐懼。

車內空氣瞬間低沉凝結。

姜時沅被吼得打了個寒顫,眸底起了一層霧氣。

她沒有自作多情到認為凌景曜是在爭風吃醋,無非是覺得她跟陳觀棋那種孟浪公子哥走太近,令他形象折損罷了。

但,陳觀棋再孟浪又怎樣?

人家又沒結婚,愛怎么玩就怎么玩,與他何干?

他一個連父親都不愿意演好的男人,有什么立場責備,哪來的義正嚴辭?

思及此,姜時沅克制不住嘲意:“難不成你看到我去他那唱歌,吃醋了?”

猶如聽見可笑到驚世駭俗的話,凌景曜勾唇冷笑,聲音沉到谷底: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更不會為你爭風吃醋,你少在這癡心妄想。”

“你作為我的妻子,安安她媽,你穿成那樣登臺賣唱,置我,置集團臉面何在?”

這些譏諷就像燎原的火苗,頃刻點燃姜時沅心中的怒火。

眼眶登時泛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那你又置我,置安安的臉面何在!”

“你愛許芙,你寵她,我無話可說,可你為什么連安安的感受也不顧!難道她就這么討你厭?”

她無所謂自己,這些年早就看透凌景曜不會愛上她,可安安呢?

那不是他的親骨肉么,為什么涼薄到連一點愛都不愿施舍?

對他來說,接受她生下的孩子就這么快困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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