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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邊關(guān)急報·王爺離京

王府內(nèi)鬼被連根拔起的“清新空氣”還沒吸上兩口,一道裹著塞外風(fēng)沙和血腥氣的八百里加急軍報,如同喪鐘般砸在了金鑾殿上!

“報——!北狄二十萬鐵騎犯境!連破三關(guān)!朔風(fēng)城告急!守將戰(zhàn)死!北境危殆——!”

急報聲嘶力竭,瞬間撕裂了京城虛假的繁華寧靜。朝堂之上,一片死寂,隨即嘩然!皇帝臉色鐵青,龍椅扶手被他捏得咯咯作響。北狄兇悍,此次來勢洶洶,顯然蓄謀已久!朝中能征善戰(zhàn)之將……屈指可數(shù)。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齊刷刷地投向了站在武將之首、一身玄色蟒袍、臉色依舊帶著幾分病態(tài)蒼白的楚凌淵身上。

鎮(zhèn)北王!

北境的定海神針!

除了他,誰還能擋得住北狄的鐵蹄?

皇帝的目光復(fù)雜至極。他忌憚楚凌淵的兵權(quán),更忌憚他那“不死不休”的瘋勁。但此刻,北境烽火連天,社稷危殆……他別無選擇!

“鎮(zhèn)北王楚凌淵!”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干澀和無奈,“北狄猖獗,犯我疆土!朕命你為征北大元帥,即刻點兵,馳援北境!務(wù)必將狄虜……驅(qū)逐出境!”

“臣,領(lǐng)旨。”楚凌淵出列,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喜怒。他甚至沒有多看皇帝一眼,仿佛接下的不是千斤重?fù)?dān),而是一件尋常差事。只有離他最近的幾個大臣,才能看到他微微收緊的下頜線和眼底深處一閃而逝的、如同冰封火山般的暴戾戰(zhàn)意。

下朝后,鎮(zhèn)北王府瞬間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一時間戰(zhàn)馬嘶鳴,甲胄鏗鏘,調(diào)兵的令符和滾燙的軍情如同流水般涌入驚瀾院書房。空氣里彌漫著鐵銹、汗水和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感。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姜綰表示有點懵。她正磨刀霍霍準(zhǔn)備去京郊“探望”周福,結(jié)果最大的“保護傘”(兼監(jiān)視器)要跑了?這感覺……有沒有那種打游戲剛刷完小怪準(zhǔn)備推BOSS,隊友突然被系統(tǒng)強制下線的酸爽!這個操作,確實讓人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她端著一碗剛熬好的、味道依舊感人的“固本培元湯”,走進氣氛凝重的書房。此時的楚凌淵正伏在巨大的北境輿圖前,正做著戰(zhàn)前部署,他的指尖慢慢劃過一道道關(guān)隘,眉頭緊鎖,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跳躍的燭光映著他蒼白的側(cè)臉,還有眼下明顯的青影,顯然“噬心毒”的折磨和連日的作戰(zhàn)部署讓他消耗巨大。

“王爺(大郎),該喝藥了。”姜綰將藥碗放在桌角,聲音平靜,心里卻翻起了浪花。此時一種名為小算盤的東西,正打得噼啪響:他走了,王府就是她的天下了?周福!王氏!藥人秘密!……一想到這些,姜綰的心里不禁開始暗爽,穩(wěn)住穩(wěn)住千萬要穩(wěn)住,不能讓某人看出端倪。

楚凌淵抬起頭,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瞬間看透了姜綰那點“恭順”的偽裝甚至還看到了她眼底那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他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看都沒看,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滑過喉嚨,他眉頭都懶得皺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的是白水呢。

“北境戰(zhàn)事緊急,本王明日卯時開拔。”楚凌淵放下空碗,聲音聽不出情緒,目光卻如同實質(zhì)般鎖住姜綰,“王府,就交給你了。”

姜綰心頭一跳!交給她?這瘋批轉(zhuǎn)性了?還是毒入腦了?

還沒等她“感激涕零”,楚凌淵的下一句話,如同冰水澆頭:

“凌風(fēng)留下,統(tǒng)領(lǐng)王府衛(wèi)隊,護衛(wèi)王妃‘安全’。”他特意加重了“安全”二字,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王府內(nèi)外,一應(yīng)事務(wù),王妃可‘酌情’處置。但——”

他微微傾身,帶著一股壓迫性的鐵血氣息,逼近姜綰。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翻涌著冰冷的寒光和一絲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記住你的身份,姜綰。”

“你是本王的王妃。”

“更是本王的‘解藥’。”

他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和冰冷的溫度,極其緩慢地、如同毒蛇吐信般,點在了姜綰的心口位置,隔著衣料,仿佛能感受到她瞬間加速的心跳。

“在本王回來之前,”

“安分守己,”

“好好活著。”

“若敢踏出王府半步,”

“或是少了一根頭發(fā)……”

楚凌淵的唇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卻致命危險的弧度,聲音低沉如同惡魔的宣告:

“本王不介意……讓整個京城,為你‘陪葬’。”

“……”姜綰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嚇的,是氣的!這哪是交權(quán)?分明是給她套了個24K純金的電子腳鐐!還附帶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監(jiān)工頭子凌風(fēng)!順便用全城百姓的命給她上了道緊箍咒!狠!真狠!

“王爺放心,”姜綰壓下翻騰的怒火,擠出一個“乖巧懂事”的微笑,甚至還“情真意切”地補了一句,“臣妾定當(dāng)恪守本分,每日焚香禱告,祈求王爺……旗開得勝,早日凱旋。”心里默默補充:最好跟北狄蠻子同歸于盡,別回來了!

楚凌淵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看穿了她那點口是心非的小九九。他沒再說什么,只是從懷中摸出一枚非金非玉、觸手冰涼、刻著猙獰睚眥獸首的玄色令牌,隨手丟在姜綰面前的桌案上。

“拿著。若有不開眼的來王府‘做客’……不必客氣。”令牌上“鎮(zhèn)北”二字,鐵畫銀鉤,煞氣凜然!這是能調(diào)動王府剩余暗衛(wèi)和部分京城隱秘力量的令牌!是護身符,也是……催命符!用不好,反噬自身!

姜綰看著那枚沉甸甸的令牌,眼神復(fù)雜。這瘋批……打一棒子給個甜棗?

“謝王爺。”她收起令牌,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楚凌淵不再看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對著輿圖,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冰冷:“出去。本王要議軍務(wù)。”

姜綰識趣告退。走到門口,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燭光下,楚凌淵挺拔卻透著一絲孤寂的背影映在巨大的輿圖上,仿佛一柄即將出鞘、斬破北境寒風(fēng)的絕世兇刃。他微微咳嗽了兩聲,肩背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抬手用帕子掩住了唇。

一絲極淡的、帶著鐵銹味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彌漫開。

姜綰的腳步微微一頓。心頭那點被“監(jiān)視”的怒氣,莫名地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情緒。

她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輕輕帶上了書房的門。

翌日,卯時。

天色未明,寒風(fēng)凜冽。

王府正門大開,火把通明。玄甲森森的鎮(zhèn)北鐵騎如同沉默的鋼鐵洪流,肅立于長街之上,煞氣沖天!

楚凌淵一身玄色重甲,猩紅的披風(fēng)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他端坐于通體漆黑的戰(zhàn)馬之上,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如同寒星,銳利逼人,再無半分病態(tài),只有睥睨天下的戰(zhàn)意和冰冷的殺伐之氣!

凌風(fēng)一身戎裝,單膝跪地:“王爺!大軍集結(jié)完畢!”

楚凌淵微微頷首,目光掃過肅殺的軍陣,最后,落在了王府大門內(nèi),那個裹著狐裘、站在廊下陰影里的纖細(xì)身影上。

隔著重重人影和凜冽的寒風(fēng),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

楚凌淵的眼神深邃復(fù)雜,有警告,有審視,似乎……也有一絲極淡的、難以言喻的……托付?

姜綰則平靜地回望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藏在狐裘里的手,卻無意識地攥緊了那枚冰冷的睚眥令牌。

沒有告別的話語,沒有多余的眼神。

楚凌淵猛地一勒韁繩,戰(zhàn)馬人立而起,發(fā)出一聲震天的嘶鳴!

“出發(fā)!”

一聲令下,如同驚雷!鐵蹄踏碎黎明前的黑暗,帶著席卷一切的煞氣,向著烽火連天的北境,滾滾而去!

寒風(fēng)卷起塵土,迷了人眼。

姜綰站在廊下,看著那玄色洪流消失在長街盡頭,直到最后一面旌旗也看不見。王府厚重的大門在她身后緩緩關(guān)閉,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她緩緩攤開手心,看著那枚冰冷的睚眥令牌,又摸了摸袖中藏著的、那本《藥人篇》殘卷和生母的血書。

監(jiān)工頭子凌風(fēng)如同門神般杵在身旁,眼神警惕。

姜綰的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銳利的弧度。

山高王爺遠(yuǎn)。

周管家,王夫人……

你們的“好日子”……開始了!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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