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崽進局子,霸總撈人
- 帶崽離婚后,秦總他非我不娶!
- 詩意與煙火
- 2607字
- 2025-07-09 10:04:39
秦戰在茶水間雷霆萬鈞的氣勢,短暫地震懾了戰天集團的流言蜚語,卻并未給蘇蔓帶來真正的平靜。
相反,一種更深的不安如同藤蔓纏繞心頭。
秦戰那強勢的維護,那句”我看重的人”,像一把雙刃劍,在驅散惡意的同時,也將她徹底推向了輿論風暴的中心,和周偉那惡毒的截圖一起,沉甸甸地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更讓她心力交瘁的是兒子蘇樂。
從戰天集團回來后,蘇樂變得更加沉默、陰郁,像一頭受傷后更加警惕的幼狼。
逃課成了家常便飯,回家越來越晚,身上偶爾帶著不明來由的淤青和令人作嘔的煙味。
蘇蔓的管教和擔憂,換來的只有他更加激烈的頂撞和摔門而去。母子之間那道無形的裂痕,在秦戰介入后,似乎更深了。
又是一個深夜。
窗外的城市燈火闌珊,蘇蔓坐在客廳沙發上,心神不寧地看著毫無動靜的手機。
已經凌晨一點了,蘇樂還沒回來。
打他電話,關機。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突然,刺耳的手機鈴聲如同驚雷般炸響。
屏幕上跳動著陌生的座機號碼,歸屬地顯示是城西派出所!
蘇蔓的心臟猛地沉到谷底,手指顫抖著按下接聽鍵。
“喂?是蘇樂的家長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而公式化,”你兒子蘇樂,涉嫌參與非法地下賽車,造成同車人員重傷,現在被依法留置。你立刻到城西派出所來處理一下!”
“什么?!”
蘇蔓眼前一黑,手機差點脫手,”非法賽車?重傷?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他…”
“搞沒搞錯你自己來看!性質惡劣,等著刑拘吧,監護人怎么當的?”
對方不耐煩地打斷她,報了個地址,啪地掛斷了電話。
蘇蔓渾身不由得抽搐,如墜冰窟。
她抓起外套和車鑰匙,跌跌撞撞飛速地沖出了門,老舊的本田在深夜空曠的街道上疾馳。
城西派出所,燈火通明,氣氛壓抑。
蘇蔓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找到當晚的值班警察。
一個中年警察冷著臉,將一份簡單的案情說明推到她面前:
“看清楚,你兒子蘇樂,無證駕駛非法改裝摩托車,參與地下賭命賽車,翻車了!同車那個混混,顱骨骨折,內臟出血,還在ICU搶救。他這是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等著吃牢飯吧。你這種監護人,早干嘛去了?”
字字如刀,剜在蘇蔓心上。
她腿一軟,幾乎站不住,渾身顫抖:
“警察同志…我兒子他…他還小…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見什么見,等著走程序吧!”
警察不耐煩地揮手而去。
巨大的絕望和恐懼瞬間將她吞噬。
她哆嗦著拿出手機,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撥通了那個她此刻最不愿面對、卻又可能是唯一能救兒子的人的電話——周偉。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傳來周偉睡意朦朧又帶著明顯不耐煩的聲音:”喂?大半夜的,叫魂啊?”
“周偉!”
蘇蔓的聲音帶著哭腔,”樂樂出事了,在城西派出所!他非法賽車,撞傷了人,要被刑拘了,你快來想想辦法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幸災樂禍的狂笑:
“哈哈哈哈!報應,真是報應啊!蘇蔓,你那寶貝兒子就是個天生的禍害,進局子了?好啊,關得好!這種有娘生沒人管的小野種,就該關進去好好改造改造!”
蘇蔓的心徹底涼透了,像被浸在冰水里。
“你不是傍上大款了嗎?”
周偉的聲音充滿了惡毒的譏諷,”你那金主總裁呢?他不是能耐大的很嗎?讓他去撈啊,讓他用錢砸啊!哈哈哈!看他能不能把你這拖油瓶兒子從牢里撈出來。你以為那個秦總還真能為你那惹是生非的兒子出頭,做夢吧你!”
電話被狠狠掛斷。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將她淹沒。
她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滑坐在地,淚水無聲地洶涌而出。
看著審訊室方向緊閉的鐵門,想象著兒子在里面恐懼無助的樣子,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就在她萬念俱灰,幾乎要被絕望的情緒徹底壓垮時,手機屏幕因為之前的慌亂操作還停留在通訊錄界面。
手指無意識地滑動,那個只存了幾天,標注著”秦戰”的名字,映入她模糊的視線。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種近乎本能的沖動驅使著她,顫抖著手指,用盡全身力氣,按下了那個名字的撥號鍵。
電話幾乎是秒通。
“秦總…”
蘇蔓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破碎得幾乎聽不清,”我是蘇蔓…蘇樂他…他出事了…在城西派出所…非法賽車…撞傷了人…他們說要刑拘…周偉他…我…”
她語無倫次,巨大的恐慌讓她無法組織完整的語言,只剩下無助的哽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只有一道極其輕微、仿佛被極力壓抑的吸氣聲。
隨即,一個冷靜得可怕、仿佛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傳來,只有短短幾個字,卻像救命稻草,砸進蘇蔓混亂的腦海:
“位置給我!”
不到十分鐘,派出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令人心悸的剎車聲,不是一輛,是好幾輛,沉重的車門開合聲在寂靜的深夜格外清晰。
值班警察皺眉抬頭,只見派出所那扇不算寬敞的玻璃門被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耳麥、氣場迫人的壯漢猛地推開。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逆著門外清冷的月光,大步走了進來。
是秦戰。
他依舊穿著那身黑色西裝,外面披著一件同色的長款風衣,衣擺隨著他迅疾的步伐翻飛。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掃過值班室,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他的身后,緊跟著三名同樣西裝革履、神情肅穆、眼神銳利的男人。為首一人約莫五十歲,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面容沉穩,眼神卻犀利如鷹。
他徑直走到值班臺前,動作利落地亮出一個黑色證件夾,聲音沉穩有力:
“我是陳正勛,正勛律師事務所首席律師。這是我的團隊。我們代表秦戰先生,處理蘇樂先生的案件。這是我們的委托書和取保候審相關文件。請立刻辦理手續,我的當事人要見蘇樂。”
值班警察看著證件上燙金的徽章和頭銜,臉色瞬間變了。
正勛律所!那可是專為頂級富豪和權貴服務的金牌律所。
他再看向秦戰,對方正冷冷地掃視著縮在角落、鼻青臉腫的幾個混混。
秦戰的目光緊盯其中一個紋著花臂、眼神兇狠的頭目,他走過去,微微俯身,聲音不高,卻帶著冷冰冰的寒意,清晰地傳入那混混頭子耳中:
“動我兒子?”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一樣砸在地上,蘊含著滔天的怒意和氣勢,”你們的老巢,沒了。”
說完,他不再看那混混瞬間慘白的臉,轉身走向被警察帶出來的、嚇得瑟瑟發抖、臉上還帶著擦傷的蘇樂。
他看了一眼蘇蔓,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這小子,欠收拾。交給我。”
秦戰沒有送他們回家,也沒有多問一句。
他示意律師團隊處理事情后續,自己則帶著蘇蔓和蘇樂,再次坐上了那輛黑色奔馳G63。
引擎發出低沉的咆哮,車子沒有駛向市區,而是朝著與那森嚴訓練基地相同的、更加荒涼的城郊方向疾馳而去。
窗外,路燈越來越少,黑暗如同巨獸般吞噬著前方的道路。
副駕駛座上,一直低著頭的蘇樂,偷偷抬眼,從后視鏡里撞上了秦戰那雙深不見底、此刻正透過后視鏡鎖定他的眼睛。
那里面翻涌著蘇樂從未見過的、風暴般的戾氣和一種讓他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冰冷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