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敲擊聲在凌晨三點的辦公室里回蕩,像一群瀕死的蟋蟀在做最后的鳴叫。屏幕幽藍的光映在陳默毫無血色的臉上,眼窩深陷,眼球布滿蛛網(wǎng)般的血絲。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無聲跳動:03:14。
“最后…最后一行…”陳默的指尖在機械鍵盤上沉重地挪動,每一次敲擊都牽扯著太陽穴一陣鉆心的抽痛。眼前模糊的代碼行開始扭曲、旋轉(zhuǎn),胃里翻江倒海,一股鐵銹般的腥甜味道直沖喉嚨。連續(xù)七十二小時的死亡沖刺,榨干了他身體里最后一點精力,也碾碎了他作為普通程序員的最后一點體面。
“默哥,還…還撐得住嗎?”旁邊工位傳來小張?zhí)撊醯摹е耷坏穆曇簦汝惸贻p,此刻臉色蠟黃得像一張舊報紙,整個人縮在椅子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陳默喉嚨里咕噥了一聲,算是回應。他甚至沒力氣轉(zhuǎn)頭。視野邊緣開始出現(xiàn)閃爍的黑斑,耳鳴尖銳得像防空警報。他知道,身體在拉響最高級別的紅色警報。但項目明天必須上線,那個頭頂微禿、唾沫橫飛的王經(jīng)理,此刻大概在哪個高級會所里摟著姑娘,用手機監(jiān)控著他們這間燈火通明的人間煉獄。
“撐住…”他對自己說,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指尖顫抖著,試圖按下那個該死的“編譯”按鈕。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鍵盤的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天旋地轉(zhuǎn)的黑暗猛地攫住了他。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肺部所有的空氣被瞬間抽空,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眼前的一切——扭曲的代碼、幽藍的屏幕、小張驚恐模糊的臉——瞬間被無邊的、純粹的黑暗吞噬。
“砰!”
沉悶的撞擊聲在死寂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陳默的身體從椅子上滑落,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額頭磕在金屬桌腿上,綻開一片刺目的紅。
“默哥!默哥你怎么了?!”小張的尖叫撕破了凌晨的死寂,帶著絕望的哭腔,“來人啊!救命!陳默不行了!”
……
意識在黑暗的深淵里沉浮,冰冷刺骨,粘稠得如同石油。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一種絕對的、令人靈魂顫栗的死寂。陳默感覺自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被卷入一個巨大而冰冷的漩渦,不斷下沉,向著永恒的虛無墜落。
“我…死了嗎?”一個念頭微弱地閃過。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消散的剎那,一股微弱卻異常清晰的暖流,毫無征兆地在他胸口炸開!
那感覺奇異無比,并非來自外部,而是源自他的身體內(nèi)部,確切地說,是緊貼著他胸口的某個東西——那塊祖?zhèn)鞯摹⒈凰赣H臨終前塞進他手里、囑咐“貼身戴著,能保平安”的暗紅色玉玦。
玉玦不大,只有拇指蓋大小,色澤深沉如凝固的血液,形狀古樸,表面刻著一些模糊得幾乎無法辨認的奇異紋路。陳默一直把它當個念想,用一根褪色的紅繩系著,掛在脖子上,藏在襯衫里,早已習慣了它冰涼的存在。
此刻,這塊沉寂了二十多年、毫不起眼的血玉,卻在他心臟停跳、血液幾乎凝滯的瞬間,驟然變得滾燙!仿佛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心口皮膚上!
劇痛!深入骨髓的灼痛!
但這劇痛之中,卻蘊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生機。
“嗡——”
陳默的腦海里,仿佛有一根緊繃到極致的琴弦被猛地撥動,發(fā)出一聲穿透靈魂的嗡鳴。緊接著,一股難以形容的“信息流”,或者說“能量流”,以蠻橫無比的姿態(tài),順著那塊滾燙的血玉,狠狠貫入了他的意識深處!
那不是文字,不是圖像,也不是聲音。它更像是一種純粹的本源“規(guī)則”,一種冰冷、死寂、卻又蘊含著萬物終結(jié)與起始奧秘的“道”的直接呈現(xiàn)。無數(shù)玄奧晦澀、散發(fā)著古老洪荒氣息的符文碎片,如同宇宙爆炸般在他意識中瘋狂閃現(xiàn)、碰撞、組合,最終勉強凝聚成一個殘缺的、搖搖欲墜的框架輪廓——
**《寂滅天經(jīng)》·殘篇·啟靈卷**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懼瞬間攫住了陳默!這東西太詭異,太霸道,它無視陳默脆弱的意志,強行擠占他意識的空間,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徹底格式化,重裝成另一個未知的存在!他想嘶吼,想抗拒,但身體和意識都如同被凍結(jié)在琥珀中的蟲子,動彈不得分毫。
與此同時,他失去知覺的身體,正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劇變!
那滾燙的血玉仿佛一個貪婪的泵,瘋狂抽取著他額頭上傷口涌出的、混合著汗水的溫熱血液。血液一接觸到玉玦,那暗沉的玉色便驟然亮起,如同燒紅的炭火,散發(fā)出妖異的紅芒,瞬間透過襯衫布料,將他的胸口映得一片通紅!
伴隨著紅芒的亮起,一股微弱卻極其霸道的能量——冰冷、死寂,卻又帶著一絲強行喚醒生機的蠻橫——從血玉中洶涌而出,逆流而上,粗暴地沖入他近乎枯竭的血管!這股能量所過之處,脆弱的毛細血管如同被狂風掃過的蛛網(wǎng),紛紛破裂、重組!肌肉纖維被強行撕裂、拉伸、注入新的力量!骨骼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呻吟,仿佛在被無形的鍛錘反復敲打!最可怕的是大腦,如同被億萬根燒紅的鋼針同時穿刺、攪動!
“呃——啊!!!”
病床上,陳默猛地睜開雙眼!
沒有焦距的瞳孔驟然收縮,布滿血絲的眼白幾乎要凸出眼眶。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身體最深處的撕裂與重塑的劇痛,如同海嘯般瞬間席卷了他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他身體劇烈地弓起,像一只被丟進油鍋的蝦米,喉嚨里爆發(fā)出野獸般沙啞痛苦的嘶吼,脖頸和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按住他!快!”刺耳的驚呼聲在耳邊炸響。
混亂的腳步聲迅速逼近。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和孔武有力的男護士猛地撲上來,死死按住陳默瘋狂掙扎的身體。
“鎮(zhèn)定劑!快!10mg安定靜脈推注!”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面容嚴肅的中年醫(yī)生厲聲指揮,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盯著病床上痛苦痙攣的陳默,以及他因為劇烈掙扎而扯開的病號服領(lǐng)口下,那塊緊貼著皮膚、顏色似乎變得更深沉、甚至隱隱透著詭異紅光的玉玦。
冰冷的液體迅速注入血管。一股沉重的麻木感襲來,強行壓制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體內(nèi)狂暴奔涌的未知能量。陳默掙扎的力度迅速減弱,眼神開始渙散,但那股冰冷死寂的能量并未消失,只是蟄伏了下來,如同一條毒蛇盤踞在他體內(nèi),緩慢而持續(xù)地改造著他瀕臨崩潰的身體。
在意識徹底陷入藥物帶來的黑暗前,陳默渙散的瞳孔捕捉到了那個金絲眼鏡醫(yī)生胸前的工作牌:
**姓名:林振邦**
**科室:心血管內(nèi)科/異常生命體征研究組**
林醫(yī)生的目光,越過混亂的醫(yī)護人員,死死鎖定在陳默胸口那塊血玉上,眉頭緊鎖,眼神深處充滿了凝重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探究與警惕。
病房外,走廊冰冷的燈光下,一個穿著米白色風衣、氣質(zhì)清冷的年輕女子停下了腳步。她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屏幕上正顯示著陳默的急診信息,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微小的能量波動峰值記錄,時間恰好與他心臟驟停、血玉異動的那一刻吻合。
她抬起頭,透過病房門上的觀察窗,目光精準地落在病床上那個被束縛住、陷入藥物昏迷的年輕男人身上。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低聲自語,聲音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目標:陳默。異常能量反應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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