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區(qū)建設著大大小小很多籃球場,特別是中心區(qū)的晴天體育場,每天晚上都人滿為患,都是去看那些路人王打單挑一類的。我身處其中,耳濡目染,閑暇的很多時間都泡在籃球場上。自從決定復習后,我便很少玩了,頂多晚飯后沿街散步,到最近的球場逮人家的漏球扔幾個,聊勝于無。
林悅卻說臨近考試大可不必到舍一切所愛的,那樣對自己壓力更大。我聽了怦然心動,她畢竟以朋友的身份陪我學習,不會像我爸媽一樣執(zhí)拗。于是我又如魚得水般回到球場,與新老球友廝混在一起。
這一年冬天特別冷,據說最低溫度創(chuàng)新歷史紀錄。我每天清晨跑步,白天送花,晚上打球,因此身體練得棒棒的,對于急劇變化的溫度,也沒有什么不適,倒是林悅這些天有些心神不寧,懨懨欲睡,修剪著她的寶貝天堂鳥。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卻不停說冷。休息時她坐在我旁邊,貼著我穿著毛衣的胸膛說暖和多了。我看她睡得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便笑著由她去了。
周末的晚上,我照例去體育場打球。林悅開車送我去的路上似乎有話對我說,我興奮地聊著幾天的趣事,眉飛色舞地侃侃而談,根本沒給她插話的機會,她盯著我的眼睛,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你能早點回來嗎?”到停車場后林悅問我,她的眼眸在體育場燈光反射不亮晶晶的。
“這可說不準,你不進來看看嗎?”我說。
“算了,老時間,10點半我來接你。“她似乎嘆了口氣。
“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我關上了車門。
“下次再說這么肉麻的話,我就不來了。”她一甩頭發(fā),車子開出去老遠。
事實證明,林悅是對的,這晚的球打得很不痛快,幾個外區(qū)的家伙喝了酒在里面攪和,球打得極爛還連連犯規(guī)沖撞,態(tài)度蠻橫,我真想把他們遍一頓,偏偏這場球的裁判膽小怕事,都被球砸了腦袋還心平氣和的調解對方。下半場剛開始一會,雙方又扭打在一起,一個長著小胡子的男人指著我罵,我將籃球砸了過去,也許是他酒喝多了,腳底不穩(wěn),只一下使人仰馬翻。
我邊走出門邊拔響林悅的電話,讓她來接我。林悅問我怎么了,我說不想打了。剛掛上電話,我看見小胡子領著一幫于人氣勢洶洶的出來。
“就是他!”一個人指著我喊。
我知道情況不妙,趕快往大街上跑,冷冽的寒風灌進肺中,疼痛難忍。我一邊跑,一邊向后張望。當我發(fā)現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砍刀時不由吸了口涼氣。
我大口喘氣玩命地跑,他們窮追不舍。
就在我快要被他們逮住大卸八塊前,一輛火紅的跑車斜邊沖出,與我同步而行,我扭頭一看竟是林悅。后來我意識到她是精靈后,一切都釋然了,
時速一百六的跑車把他們疲于奔命的兩條遠遠甩在身后。我大汗淋漓,心有余悸地坐在車里,半天說不出話來。
“今晚要是沒有你,我就要英勇就義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故作輕松的說
“你真討厭,干嘛來讓我擔心你?”林悅突然哭了起來“剛才多危險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真是小姑娘,有什么好哭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你在,我還能有事?”我笑著說:
林悅將頭倚在我的肩上,她柔軟的頭發(fā)弄得我臉頰癢,我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綿長的感覺,“好想和你在永遠在一起。”隱約中我聽見她輕輕地說,中進瞳孔,耳朵里充滿尖銳的剎車聲,安全氣囊不斷膨脹,在的我喘不氣,汽車擋風玻璃支離破碎...
“林悅!!!”我腦海中只有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