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眨眼睛,感到眼前炫目的光芒讓我幾乎無法睜開雙眼。我又稍微動了動身體,發現身上隱隱作痛,仿佛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就在這時,我的耳朵里傳進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山澗溪流在叮咚作響,帶著一絲關切與焦急。
“哎呀,你終于醒了……”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讓我稍稍安定了些。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我掙扎著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穿著一件漂亮的睡衣,躺在一張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大床上。床邊坐著一位短發模樣、清秀可人的女孩子,她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她面露愧疚地問我,語氣中滿是歉意,“我剛才開得太快,沒注意到你,實在是對不起。你胳膊流了些血,醫生剛剛走,他說你疲勞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這才想起剛才被車撞的那一幕。可面對這樣無微不至關照的“肇事者”,我還好意思訛詐人家嗎?我低頭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已經包扎好了,雖然有些痛,但已經不礙事。我掀開毯子,準備下床:“謝謝,我沒事了,我想我該回去了。”
“你還需要休息,你這個樣子出去還得出事。”她那宛若出水白蓮般白凈的胳膊輕輕拉住我的衣角,眼神中滿是擔憂。
“沒事的,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揮了揮胳膊,立馬疼得齜牙咧嘴。我只是覺得人家姑娘有這份責任心就足夠了。
“現在已經半夜了,沒有未班車了,你哪也去不了,”女孩執拗地盯著我,語氣堅定,“何況你只有三毛錢。”
我臉一熱,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涌了上來,我將衣角拽出,語氣有些生硬:“不用你管,我有錢沒錢你管得著嗎?”女孩的手仿佛無處安放似的,一臉委屈,眼中還閃著淚花。
“我……”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又低下了頭。
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心軟下來,安慰道:“我真的不能留在這里,我連你是誰,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再待在這里呢?這事不能怪你,我知道你是負責任的好姑娘,就這么算了吧。”
“不,你得申報事故,找保險公司賠錢。”她堅持道。
“瞧你說的,我那么做太對不起你的一片好心了。我不要錢,要錢干嘛呀。”我無奈地笑了笑。
“買電腦去開公司呀,這不是你想的嗎?”她突然說道。
我感到驚奇:“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說過嗎?”
“我猜的不行嗎。”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你當我被你撞傻了?”我搖搖頭,心里卻覺得這女孩挺有意思的,我想的什么她都知道,難不成我遇上仙女了?
“你在想你是不是遇上仙女了。”她重復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調皮。
我猛然想起《聊齋》里面的狐仙鬼怪的故事,嚇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仿佛那個女孩傾刻間便會化為妖怪撲過來。女孩笑了,她向我走來,我立馬汗毛直豎,后背冷汗直流。
“還是個大男人呢,這么膽小,我能看透你心思就是妖怪了?有沒有科學頭腦,上個世紀科學家就驗證腦電波原理了,通過這個獲取腦信息早不是假的了。”她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啊。”我坐直了,用手背揩了下汗,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我是精靈,是異世界的人類,你怕不怕?”她故意嚇唬我。
“不怕,異世界的人類還是人類啊。”我笑了笑,心里卻有些好奇。
“喝水。”她遞給我一杯水,我接過來,正準備喝,突然愣住了:杯子中的水竟然掙脫地球引力的束縛,飄升到空中。我大吃一驚,手中杯子掉落下來,更不可思議的是它在即將落地粉身碎骨的剎那,停止了自由落體,定在了空中,好像電影中的鏡頭。
我從椅子上摔下來,她沖我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看樣子,你接受能力還可以。”她打了個響指,呆若木雞的杯子立馬翻著跟頭撒著歡兒回到她手中,那些水也班師回朝,重新落戶。
“你確定這不是魔術?”我小心翼翼地問,心中依然充滿了疑惑。
“天!你怎么這么笨,我給你說了,我是精靈,異世界進化的人類。”她又把水杯遞給我,抿著嘴笑,“放心喝吧,這次它不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