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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季思想碰撞

“這玩意要怎么用啊這個?”昏暗的房間傳來男人棒讀的聲音,隨著“啪”的一聲,沒有明顯電流聲。小小四方水泥房間被電亮一半,房間中央是一張方桌,一邊坐著兩名身穿軍裝的男人,另一邊則緊緊綁著奧米。兩軍人正咧嘴癲狂地用剛亮起的臺燈亮瞎著奧米的眼睛。后者極力扭動身子躲避燈光無奈的屏氣不語。

“誒呀~真不好意思呢~”其中一位可認得是隊長的跟班。

另一位沒出現過,語氣陰陽怪氣上諷下嘲:“唔哈哈有什么關系?反正白人家里都亮晶晶的一盞臺燈怎么了?”

“也對豁!”說完便一開一關臺燈,奧米只好厭惡地緊閉雙眼。

“呦~死白人怎么了?想家啦~?眼閉那么緊!”

奧米平靜不帶一絲怒氣:“你們為什么那么討厭白人?”

“切~還不是因為你們搞官僚、搞特權、搞資本。”

奧米情緒急轉直下,狂風四起:“如果我真是這樣!如果我的父母真是這樣!那我怎么可能坐在這里!那我怎么可能變成做題家,背叛自己昔日的好友就為了爭第一,這個窮傻大人口中所謂的最掙錢的崗位,知道這有多可笑嗎!知道這讓我多痛苦嗎!”

話落一陣開水聲的笑聲襲來,跟班面向同伴,手指著奧米像指揮棒般又上又下,頭也上下發泄著溢出的快樂:“哈!哈!哈!哈!白人,就是白人!思想被固在金磚上搬也搬不~動!哈哈!”

奧米橫眉冷對,滿臉是這人沒救了。

“正愁沒理由打你呢!”方桌被一把推到一邊,奧米剛意識到要發生什么,一記右勾拳已結結實實打來,自己連同椅子摔倒在地,再著兩人對他的腰腹猛踹而來,慘叫連連。

另一間小小四方水泥房間,臺燈被正常地放在桌上并打開,另一頭綁著的是艾可:“赫!小房間!桌子!臺燈!啊啊這一天還是來了嗎?”害怕得已經哭了出來:“啊啊啊~!我不想被打,但是,我更不想出賣哥哥們(伊絲)。”

“噓~。”半亮半暗的對面只有一名審訊者。他緩緩從兜里拿出紅蠟燭,點燃后滴蠟在桌中央并放蠟燭上去,最后關掉臺燈。火光中可見其左胸都是勛章:“請問~小姐您有什么愛好嗎?”

“?~?”疑惑與不解同在艾可臉上。

回到奧米這兒,兩軍人喘著粗氣地坐回椅上,其中一位顫抖著從兜里掏出金屬打火機,點上支煙。另一位譏諷道:“瞧你這虛樣!”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后面打的那幾拳都沒力了!”奧米連同椅子倒在地上,其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著。

“可惜不能把他打死。隊長非說要留著他幫我們造機甲。”一旁的奧米還在抽噎著,他身上的繩子卻慢慢松開了。

“留這個白人就為了干這個!我可不想開白人做出來的東西。”

憤怒化作重擊的怒火,奧米起身抄起椅子向那兩人猛砸過去。

“嗯?喂喂喂!”慘叫連連。

審訊室的門被奧米打開,他偷偷冒出半個頭查看過道的情況,確認沒人才走出審訊室。透過門框可見兩軍人為償還自己的過錯已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奧米扶著墻急忙沿過道逃跑:得快點找到艾可才行,我被打成這樣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她一定撐不住的。

拐角處竄出一個人阻擋了奧米的去路,后者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剎停腳步。定睛一看是陳秋霞,她驚呼道:“你怎么出來的!”

關押艾可的審訊室中。“親愛的小姐~我并不認為數據驗算出來的偽生命,也就是ai就不算是生命喲。我認為ai是有心有生命的,所以~你沒有男朋友吧?”這軍官故作姿態的說道。

“嗯嗯前面的話說的倒是挺對。”

那個傻吊只聽見“嗯”就插嘴:“那真是太好了!”

艾可見此只能低聲下氣:“呃……嗐~”心想:奧米也被這樣騷擾該怎么辦。

另一邊。

奧米質問道:“你說你想幫我?”

陳秋霞壓低聲調:“喂!不要那么大聲啊。”

“我憑什么相信你。”

秋霞先將腰間的槍放在地上,再把槍踢給奧米,并舉起雙手:“不相信我的話,隨時都可以射殺我。”

奧米先警惕地快速回頭查看過道另一頭是否有敵人,再撿起槍抽出彈夾看有沒有子彈,確認有才說:“行。那你怎么帶我出去?這里不可能只有你了吧?”

秋霞有些語塞:“呃當然不可能,帶你出去的辦法…”咚咚咚過了三秒她還沒說下去。

“說啊?”

“因為我沒想到你能一個人出來嘛,所以…抱歉沒想到。”

“你*”

秋霞急辯:“誒誒誒,不要那么急嘛,現在才早上五點多而已,很多人都還在睡覺呢。額對了。”

她從兜里掏出手機,上面顯示:

李固:“結合我打聽到的,伊絲有的白天上班,有的晚上上班。早班的大概六點起,十五十六點下班,晚上二十二點睡。晚班十八點起,早上十點睡。”

。:“他們老大說可以讓他們全部都在巢穴底下開會,但是不能吵到睡覺的伊絲,所以只能在早上6點到十點開會。”

奧米看了看,把字嚼了嚼:“不是真的要開會對吧?”

秋霞支吾:“呃對。”

急叱:“那這不還是很急嗎!”

一轉,陳秋霞攙扶著一位身著軍裝的虛弱男子走來,男子的帽子低得看不見臉。不遠處一名坐著讀報的滅資太平成員望向他們:“唉我去!怎么了!”

秋霞道:“他審訊完給那個白人松綁,結果一松綁那白人就死死掐著黃篤的脖子,搞得現在他的臉白得像白人一樣。”

讀報人:“?呦果然樂福寇斯人就是樂福寇斯人涅,半句好話都聽不進去。”他從椅子上起身,走來。

“哎哎哎!”秋霞邊說邊加急腳步:“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就帶他去外面透氣!”奧米也伸手擋臉同時搖手示意不用扶。

讀報人停下腳步:“嗯?——(眉頭緊鎖在兩人身上,眼神變得銳利)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假裝出去透氣的兩人,一刻鐘內停了動作,隨之是微微的顫抖。

“我可不是傻子。雖然在避難所不怎么看過你,也不怎么了解你,但是…”

奧米摸向兜里的槍:這里是五樓…槍聲吵醒人后,他們了解情況的時間應該夠我們跑下去吧。

“但是我聽的八卦已經夠多了,你其實早就想背叛我們了。”

奧米正要舉槍,讀報人就說:“早就想背叛我們脫單了!”

“??”奧米疑惑,秋霞立刻拉回奧米的手。讀報人雙手指向他們,擺了個和說的話一樣的手勢:“看好你們喲。”

奧米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要是開槍了反而就不得了了。

秋霞隨便應和兩句:“啊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便扶著奧米匆匆離開了。

一轉,兩人下到一樓,要出樓梯間時秋霞才重新假裝扶住奧米。出口處的守衛是車隊第五位陌生的成員,她看向他們,眼神從松散變成三憂慮七嚴肅:“白人…?”

低著頭的奧米笑得很自信:一定又是誤會的搞笑仔。

“你也愛上伊絲了嗎?那個世外桃源。”

秋霞說:“不是啦他是被…

她已舉起步槍:“你白色的手已經暴露了,孩子。黃種人的手怎么可能這么白,還有我們的總書級說過與白人勾結的人隨時都可以射殺。”

假裝去透氣的二人又愣在原地。

“你聽我說,你也愛他們的話一定能聽懂我說的。”

“喝,怎么可能聽不懂呢…重點是…可能嗎?”

“什么可能?”

“我說,用伊絲的思想感化我們這幫思想主張全是歪理,卻又能自明其說的病人。可能嗎?”

奧米站直身:“怎么可能自明其說!?”

她長嘆口氣:“嗐~想起這種東西對腦袋也是種酷刑。知道嗎?為什么他們要趕盡殺絕白人的原因。他們根據數據分析得出所有的白人都擁有比其他人種更為貪婪的資本基因。就算他們身為無產階級,上升到統治階級時也會成為吸血鬼。即便不會跨越階級,他們的思想也會在一定程度上擁護資本只為得到上升和上進。這就是為什么不能留白人的原因。”

“切,歪門邪道。”

“過去長期的資本壓榨使得避難所的人們對于自由的渴望極度向往。滅資太平成立后,他們定下了追求完全自由的目標,并宣揚一種為了追求自由必須要強迫自己工作才能早日實現的思想。現在,陳秋霞,你回答我是什么讓你決定一輩子為伊絲主義奉獻,甚至整個家族也被滅資太平封殺也愿意。”

秋霞急忙道:“我沒真的決定…

奧米直接打斷她:“為了真理而去犧牲自己難道就是錯的嗎!你明明也和我們一樣厭惡滅資太平,渴望伊絲主義。你就是個要搞革,命了,同意革,命思想的卻不愿為革,命犧牲自己的心安理得的王八蛋罷了!現如今有那么一點點希望能夠實現那個真正的和平,你卻連這一點點希望也要掐滅嗎!”

守衛放下槍欣慰的笑了:“說的好啊,說的好啊。我確實就是這樣一個怕苦的王八蛋。有你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你們走吧。”

奧米震驚但也松了口氣,守衛對大門旁的操作面板輸入密碼,兩道門打開。奧米跑了出去,秋霞卻慢了半拍。

來到水霧縱橫的室外,微亮的天空使整條街道蒙上了過白的濾鏡。從大門口向道路的盡頭望去,兩條有卡車輪廓的大長方體成一列擺放在公路上,幾乎占據了整條公路的一半。奧米跑得有些一瘸一拐,但不快的速度還是將氣喘吁吁的秋霞甩在后面。

奧米回頭道:“我的奧米珈在哪里!”

“不要跑那么,呼啊(喘氣)~快嘛。這已經是我一年的運動量了。”

“到底在哪!”

“還在車廂里呼~啊。第二輛。”

沒等秋霞過來打開車廂,奧米就自顧自摸索著把沒掛上門鎖的拉栓解鎖的方式,沒過幾秒就開了。巨大的車箱門轟轟翻開,他跳進車廂。

秋霞終于跑到車廂門跟前:“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幫你嗎?”

他在車廂中帶著回音:“等等再聽!救人要緊!”

“嗯…額,也好。”想著:趁機想一下到底要不要冒著自己被封殺的風險投靠伊絲好了。如果留在這里,世界可能會變得越來越病態,但是退伍費足夠讓我幸福大半輩子;如果幫助伊絲的話,世界變好了,我卻過不上好日子吧。

車廂上的防水布從不規則的平靜變得躁動,奧米珈折疊在小臂下方的大刀,像腕刃般快速抬起將防水布劃開兩道口子,奧米珈的右手回縮從一道口子中伸出,在空中將大刀展開變形。左手撕扯大刀揮砍,瞬間防水布破碎并沖出名為奧米珈的巨大鋼鐵巨人。

綁了艾可的審訊室中。

“我的這個勛章啊!是我只用一桿狙擊槍一對一打贏半人龜時給的勛章。”

艾可滿是敷衍和不耐煩,但臉上也只能強掛上微笑:“嗯嗯嗯真厲害…”艾可的背后是一堵帶鐵柵欄窗的墻壁。

剎那,墻左下角出現逐漸亮起的紅點,接著紅點向上延伸成紅線,最后在墻上畫出一個大大的“幾”字。接著,鐵窗突然從外伸進來一塊巨大的鐵三角,將窗勾住。被紅色“幾”字蓋著的部分慢慢碎裂,留下粉末或小塊。隨著轟隆幾聲整面墻被徹底掀開。

奧米珈的整張臉映入眼簾,它如一尊冰冷威嚴的巨神像,用不知是怒視還是鄙視死盯著那軍官。從較暗的房間中看去,白光由上而下灑在奧米珈身上,面部暗后邊亮,更顯出一股肅殺與壓迫感。

艾可回頭這才露出真正開朗的微笑:“哈啊~!奧米!”

軍官嚇得從椅上跳起,急忙回身逃跑。正伸手想扳動門把,紅色光束就出現在門鎖眼上,軍官驚地哆嗦一下的時間門鎖就被融了。狂扳門把沒用后,他只好猛拍門求救。

奧米通過揚聲器:“艾可你先別動,我幫你松綁。”

將艾可的手腕綁在椅背上的繩子上出現了一枚小紅點,分秒鐘就燒斷了繩子。她雙手自由后快速彎腰解開腿上的繩子。

外面的奧米珈是腳踩在擋雨臺上,大刀上下分開變為兩把,一把手握插入墻體支撐身體。現在將另一把的刀尾對準插在墻上的刀尾,先是對準將兩刀身成一條直線,且刀面十字交錯完成初鎖定。再轉正拼為完整的大刀。騰出手后奧米珈巨大的機械手手心朝上伸進審訊室,來到艾可跟前。后者跳上去后,巨手稍微合攏。

奧米珈松開踩在擋雨臺上的腳,大刀讓墻體如犁地般劃開,奧米珈緩慢下降至地面。

卡車旁的秋霞在原地焦急的來回轉圈:額啊~!到底要不要回去!我現在已經幫過他們一把了,回去滅資太平的話至少不會因為伊絲的死和我有關而后悔一輩子,還能拿到退伍費過好日子。但是…他們真的能行嗎?一個男孩一個ai一幫蟲子真的能讓滅資太平回到正軌嗎?多快能回到正軌?不過真要我投靠他們的話…不就像從城市搬到鄉村嗎!(護發素、冰激凌的幻影盤旋在她頭頂)本來避難所物資就少伊絲那里更少,我…

“轟”的巨大震顫聲打斷了她的思考,秋霞抬頭一看,奧米珈已來到她附近。水霧中的高大身影只望得清腿,它開口道:“好了現在帶我們回去。”

秋霞被問得嚇出冷汗:“帶你們回,回去!”

“對啊,帶我們回去。”駕駛艙中,奧米臉上平常的反應顯示出他一無所知:“我們是被綁來的,怎么可能知道回去的路?”

“嗯額(輕輕點頭)說的也是呢。”秋霞僵硬的轉過身去,將手搭在卡車扶梯上,強顏歡笑的爬上去:再見了,貴得像牛排一樣的冰激凌。

爬上幾級后,她的動作逐漸變得自然。

轉眼,巨大如洪水猛獸的卡車開著大燈低速行駛在城市間。駕駛室后面就是休息室。秋霞轉頭看了眼休息室中乖乖坐著被艾可包扎的奧米,就轉回去繼續開車,想著:明明剛剛還…

情景回顧:

“我才不要!我自己會包扎!”奧米急忙勸阻一手酒精一手棉簽的艾可。

“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裂開而已!”

艾可眼中所有事物突然放慢速度,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慢動作鍵,色彩逐漸褪去,變成黑白色。找準奧米不注意的間隙,一把抓住他大片擦拭的手臂。奧米的臉瞬間漲紅,滿是窘迫的發出怪叫。

回到現在,奧米安安靜靜的被一圈圈纏上小腿繃帶。秋霞握著方向盤問:“我還以為你傷得這么重,涂藥打繃帶會東痛西痛呢。”

奧米平靜道:“只是涂點藥而已。要是開機甲被對方劇烈撞幾下,才是真的要命。”

秋霞不可思議:“誒?有呢么嚴重?”

“你沒開過嗎?本身機甲動起來突然一停下,駕駛員要承受的反作用力就很大了。要是被敵人猛踹幾腳之類的后果更可怕。”

“歐~”

艾可綁好了繃帶起身到秋霞座位后邊,跟她說悄悄話:“其實啊,他習慣涂藥是因為以前總會被惡霸,或者被他反目成仇的同學打。而且他自己給自己包扎的時候我都在,所以什么地方容易疼,我很清楚。”

奧米疑惑但沒察覺到什么艾可就過來推著他的背,她說:“來,去副駕駛上去坐。”

秋霞:嗯?后面不是有帶安全帶的座位嗎?哦~還暈車啊。

奧米坐到副駕,透過擋風玻璃看見卡車駛出城市,邁進平原。開口道:“附近沒那么路況了,可以說了。”

“額?說什么?”

“你為什么要幫我們的事啊。”

秋霞:“嗯額想起來了,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伊絲,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相處得如此融洽,一起開心一起工作。就算有些很損人的笑話,卻都是建立在對方不會計較的層面。這和我以前待過的地方完全不同,那里大家表面客客氣氣,背地卻勾心斗角。我厭倦了那種生活,真的,厭倦透了。這就是為什么我會加入軍隊,因為能拿著退伍費悠哉悠哉的生活。”

奧米會心一笑:“說的好。”

艾可追問:“那你不是沒退伍嗎?”

后視鏡中的小小秋霞憋屈地輕輕吸了吸鼻涕:“額,對啊。”她頭頂上那幻影中的護發素和冰激凌,終究還是破滅了。

在巢穴內較下層的一間大房間中正在開會,放眼望去一片伊海,伊滿為患;墻壁上插著一圈木棍甘草制成的火把;伊莉絲在前臺主持,和大家有說有笑。

大房間的出口處,隊長李固正靠在墻邊,舉著手機左右點摁著發信息:

李固:“我要上去了,他們老大允許我上到地上,看來不用等放水后,跟千多只蟲子搶出口了。”

在地面上,一輛卡車的車廂尾部對準伊絲巢穴,口擺放,駕駛室副座上的柳冬毅舉著手機看著隊長的信息,心想:明明伊絲都這么好了,和冥蝶完全不像。他們相信我們在車廂里裝水是為了帶回去給難民的也就算了,他們甚至還提議用黏土把車廂的縫隙填上好讓我們裝水…

他從儲物箱中翻出冰冷的手槍,手拂過銀白色的槍身照映出膽怯青澀的面龐,他猶豫了一下,心想:不對,他終究是我的隊長(鎖上保險)還是好好和他說一說才行。

有人板上扶梯的聲音傳來,“砰”的車門打開,隊長先是看著方向盤并搭上去,發現余光有人才看向冬毅,疑惑道:“你怎么還在這里?你還不去工兵上坐好,不怕他們被水淹了出來咬你啊?還有讓你把拳王打開駕駛艙放到車門旁邊,你也沒做。”

“李固,你覺得伊絲和冥蝶是一樣的嗎?”

“額?歐~你是看它們根本不會妖術迷惑人心志,還很善良,以為它們跟穹頂什么的完全沒關系是嗎?”

“難道不是嗎!”冬毅堅持。

“你又怎能知道它們是為了迎合我們才那么做的?還是它們本來就這樣?可能它們還吃過人你都不知道喔~”

冬毅發怒:“他們確實犯過錯!但是他們悔改過不止一次!那個白人在滅資太平看來有罪,但是伊絲們絕對沒有罪!”

“誒呦~所以你的意思是看蟲族有沒有罪還要一個一個問是嗎?甚至以為冥蝶里有的也不愿意傷害人類,是被強迫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那我們以后被一幫飛在天上的蟲子襲擊了,要問它們是不是自愿的?最好一個一個問確保他們沒被同伴威脅。”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隊長右手一把推開他的腦袋,幾乎同時冬毅右手伸向鑰匙孔,阻止了隊長正要擰鎖的左手。隊長怒喝:“奪你媽!”

冬毅的右手因身體右傾繃直得微微顫抖,左手抓拉著主座好讓身子回正,他聲音因使勁而顫抖:“隊長你再想想!我們不該這么做!”

隊長右手先松開再攥成拳頭,冬毅身體不自覺向左一閃,隊長的一記拳頭沖來,打得冬毅叫出了聲。

“轟”“轟”“轟”大地的異顫使隊長瞄向遠方,奧米珈氣勢洶洶地沖來。奧米通過揚聲器怒吼:“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下來!”奧米珈擺出投擲大刀的架勢。

隊長驚白了臉,松開手急忙開門沖下梯子,冬毅慢一步。未發紅的大刀劃破空氣呼嘯而來,直接將前擋風玻璃被斜穿崩碎,玻璃碎片四散飛濺,如一場致命的冰雹。大刀余勢不減地穿透休息室外壁,大半截刀身卡在駕駛室內。

冬毅死死抓住車門,雙腳在空中亂踢。隊長從梯上震落到地上,他急忙爬起跑向拳王并朝奧米珈喊:“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奧米咬牙切齒:“你們的命!沒有意義!”

隊長已乘上拳王,艙中掛著一副自己與小悠勾肩搭背的合影。拳王威嚴矗立,其人形機甲身披大塊平面與弧形裝甲,肩甲與小腿甲凸顯,勾勒出拳擊手般的肌肉線條。頭部設計實用至極,無脖頸,形似小山丘,一條如眼睛的玻璃底下是可左右劃動的攝像頭。

這尊“山”般高的人型機甲突然畫風突變,攤掌哀求:“啊~啊大哥大哥我錯了!”

奧米珈背對插著大刀的卡車面向拳王,手后伸將大刀拔出,怒呵:“你真要求我的話最好從里面滾出來!”

“啊大哥我可打不過狼怪,我可打不過您啊,我不想再被橫切成兩段了。”

奧米依舊怒沖眉梢:“那你倒是出來啊!”快步沖來,大刀橫砍“碰”一聲砍在拳王左腹,后者踉蹌左移幾步才停下。又一記豎劈,拳王雙手合十才接下。隊長央求:“大哥有話好好說,我也是怕您的機甲所以才不愿意下來的呀。”

奧米珈這才停下,按刀而立:“呼,好吧,我太生氣了是我…

拳王的拳頭上出現神秘的透明“拳套”,不知何時已擊中奧米珈腹部,大量氣體從“拳套”頂端迸出,更怪異的是竟發生了覆蓋整個奧米珈胸腹部的震耳爆炸,巨大的爆發力使奧米珈猛地后退。艙內,整個熒幕被橙黃色光芒侵襲,奧米瞬間被安全帶后拉,隨后他的上身又猛地撞向椅背,奧米驚呼:“什么!”

拳王的藍色透明“拳套”形如武打片的特效一般。它擺出標準的拳擊防御架勢,再一發直拳接右勾拳擊出,“蹦”“蹦”兩聲轟鳴與閃光再次席卷天空,奧米珈胸腹部共炸出一個大坑兩個小坑。巨大的爆發力又將艙中的奧米猛地前后搖晃。終于停下后,低下頭的他臉頰一下鼓起,沒吐出什么,只是吐了口氣緩緩眼前迷離的眩暈感。

“氫氣爆炸!初中知識!”隊長自信坦言。

奧米在暈眩之下回想起隊長的話:“赫赫~真是個好東西…”“要是讓我坐上去的話…”

心想:難道他是故意騙我的嗎?就為了讓我輕敵?

奧米珈雙手握緊大刀,刀身泛起紅光,從右下至左上奮力揮砍。拳王輕抬一腳,就彈開了只是紅熱的大刀,它騰出的手直取奧米珈左肩,橙黃閃光再次閃耀半空。奧米珈剛站穩,拳王如暴雨般的連環直拳便接踵而至,雖未引發噴氣或爆炸,但每一拳都實實地砸在奧米珈身上,猛烈的攻勢迫使奧米珈節節后退。最終,拳王瞅準奧米珈僵直的瞬間,傾盡全力轟出一記爆破上勾拳。

奧米珈的頭部硬吃下攻擊,面罩右臉碎裂,受勾拳沖擊,頭部不自覺地后仰。它卻瞬間奮力低頭,破損面罩下露出的是如惡鬼索命般的深紅獨眼,最終變為耀眼的烈陽紅。殘缺面罩上翻,赤紅光束毫無保留地傾瀉在拳王身上。后者快速交叉雙拳攔下攻擊。隊長扳下頭頂的開關,熒幕顯示對右臂氫氣罐加入制冷劑,又通過揚聲器叫到:“小毅!你快給我去開工兵!”他轉頭看去卻不見人和工兵,他先哀后堅毅:嗐~這也是你的自由。

奧米珈保持著激光的照射,大刀橫砍向對方左腹,奧米嘲諷道:“他早就走了,這不是你要的自由嗎!”拳王騰出左手招架,“碰”砍在“拳套”側邊沒有爆炸。隊長怒吼:“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奧米珈用下刀刃回挑砍向右腹,“蹦”轟響一聲砍在拳王斜伸來的左拳頂端并發生了爆炸。

爆炸刁鉆的位置炸得拳王站不住腳,它后退幾步才站住。吃下爆炸的大刀被炸出一大個半圓缺口。

另一邊,斷了一條腿的光棱坦克正被工兵抓著斷截處艱難的協力行進在林間。艾可在昏暗的坦克駕駛艙中駕駛,秋霞從坦克光棱前的艙門探出頭來。工兵個頭矮小、短粗的四足、細長的機械臂末端是機械鉗,駕駛艙和叉車一樣,上面的冬毅焦慮的想:“李固他腦子有病是沒錯,要是他沒被滅資影響他也不不會變成這樣。奧米那勢頭,看來是非殺了李固不可,必須阻止他。

奧米珈趁對方剛站穩順勢抬腿補上一腳,又如惡人般雙臂后伸使腿能更好發力直踹向對方腹部,大塊金屬間“硿康”聲碰撞,拳王踉蹌踢踏腳步才停下。

激光停止,奧米珈各裝甲間噴出蒸汽的同時后跳隱于霧中。拳王趁能勉強看見對手向前揮出兩記大擺拳,第一拳爆破,第二拳撲空。數利箭般的子彈從霧間穿出擊打在拳王上,后者交叉雙拳攔下。子彈與掀起的氣流逐漸驅散霧氣。奧米想:既然打在側邊不會引爆,打在頂部才會引爆,那應該是有機械裝置需要摁下才能觸發,那就…

他控制奧米珈跳起,彈道從斜上方打在“拳套”頂端,“乒乒”幾發子彈將“拳套”下壓“轟”一聲炸了開來。拳王頭部玻璃碎裂底下的“獨眼”也被轟碎,艙中熒幕花屏后有恢復,但視角更往下,隊長憤怒:誒!胸口的攝像難用死了。

拳王一手抬起阻擋子彈,一手置于腰間并趁蒸汽未散沖向奧米珈。后者橫架起大刀,拳王換手用腰間的拳頭劃過大半篇天空轟去,奧米珈“轟”聲接住攻擊但后緩了好幾步就見第二次轟擊已至。拳王如狂風般左右轟在對方來回舉起的刀刃上,爆炸聲、火光接連不斷,大刀崩裂得不成樣子。

拳王正要揮出右擺拳,對方已提刀準備攔下,拳王卻改變路線斜向上打在刀尖將大刀撇開,并順勢朝對方腹部甩出一記右鞭腿,奧米珈踉蹌左移幾步。

拳王雙手快速后抬雙腳離地在空中前空翻。前空翻的途中,身上平面裝甲相互拼合,弧面裝甲位移拼接,最終整臺機甲變為一顆并不規整的球形。位于球兩側的透明“拳套”如傘般打開,“傘沿”處生成出更多透明物質,最后兩側相接成完整的球形外殼將機體完全包裹在內。球殼內的機體順著前空翻的轉向在殼中不斷滾動,巨大的慣性帶動球殼如一顆巨大的滾球開始滾動,內部的駕駛艙也可轉動始終與地面保持水平不變。

奧米珈才剛站穩,巨大的滾球就將自己掀翻,大刀飛落,身體后倒手護著上身的在地上滾了半圈。球形態的拳王以倒下的奧米珈為中心轉圈并釋放氫氣,聲勢浩大如落雷,轉了兩圈后沿切線遠離氫氣圈。接著滾動途中將右側貼近地面,整機如陀螺般在原地旋轉半周并開始變形,雙腳從打開的殼間伸出,最終拳王如跳街舞般旋轉著雙腿重新落回地面。

淡白色氫氣圈中心的奧米珈關節帶著“嘎吱”聲緩慢站起。外邊拳王挺直腰身,位于兩腹的小艙門打開,從中射出兩枚紅熱的燃燒彈徑直朝氫氣圈襲來。瞬間,重重氫氣圈變得明亮耀眼,隨之是更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襲來,巨大的氣流從中心向四周將草木吹得凌亂不堪。爆炸散去,中心的奧米珈終究是站不住腳,雙膝應聲垮下,雙掌撐地。

拳王緩緩走來,道:“知道為什么滅資太平見一個白人就殺,我卻能把你留下的原因嗎?因為…

在奧米珈內,因為它的跪倒奧米面朝地被安全帶勒緊倒吊著,眼無神、嘴緩緩吸氣,手臂小腿上原本雪白的繃帶被染上大片紅色,眼前的事物一會是交錯的虛影一會是正常的實物。艙門“嘭”的打開,奧米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因為我自愿提出今后所有與你的接觸都由我負責,這也意味著我以后會被孤立,被當作資本的走狗。但是為了實現自由,這點犧牲不算什么,這都是值得的。有了你這個優秀駕駛員兼機械師,我們將會向自由邁出一大步。”右“拳套”消失,露出一只張開想拉起奧米珈的機械手:“不再會有戰爭了,伙計。”

清晨的縷縷陽光透過枝葉斜射而下,殘破不堪的奧米珈跪倒在損傷不多的拳王面前,一位居于低位一位居于高位,這樣的局面定定持續了五秒。

奧米珈艙門關上,癱在地面上的手掌不甘的抓出五道土溝。終于,奧米選擇伸出左手,拳王停在空中許久的右手往下伸握住它的手背將其拉起,讓它與自己一個高度。

奧米:“我看錯你了你不是什么人品差的人。為了理想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卻不是為了錢,不是出自憤怒。(拳王輕拍對方肩膀)不像其他人沒有實現長遠和諧的決心只有眼前的美好,不像其他人只會放任自己對資本的怒火引領自己完成理想。而你呢?(奧米突然怒呵)只是個被狗屁理想帶偏的變態罷了!”隊長驚出一聲“什么”的功夫,對方就捂了一手土涂在自己胸口,熒幕被完全阻擋。

奧米珈后跳開,拳王連忙上下擺手清理。而一束赤色的光束從森林某處打來,照射在它的胸口。沒幾秒便火光沖天,爆炸聲震耳欲聾。

另一邊,擠在坦克艙門口的秋霞和艾可望向遠方的巨大爆炸,兩人開心的雙手擊掌慶祝。而冬毅則望著遠方想:拳王的保全設計就算氫氣罐爆炸,小臂加厚的內側裝甲、減薄的外側也能勉強扛住。奧米,不殺他的情況下我最多就幫你到這了,對于伊絲主義的未來可不能走我們殺戮的老路啊。

回來,一只伊絲好奇的從巢穴探出頭來。遠處爆炸的煙霧漸漸散去,一個模糊的身影卻漸漸站起身來。待煙霧散去,拳王依舊屹立著,只是右手臂僅剩骨架,隊長怒叱:“嘴臉!”大刀落在遠離奧米珈的地方,離拳王只有兩個身位。隊長操控拳王拾起仍能發出黃光的大刀,他嘲諷道:“你沒了狼怪的刀還能做什么!”

奧米珈艱難擺出放射激光的架勢。對手跑來高舉大刀并朝著“眼睛”奮力擲出,大刀在空中呼嘯而過,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幾乎同時奧米珈立即下蹲,大刀從頭頂掠過卡在身后的樹上。奧米珈下蹲的同時旋轉身體,找準時機順著旋轉的力從模糊殘影中將大刀握住拔出。瞬間轉身砍在拳王的腰部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后者慌忙揮拳砸在對方背上,卻沒有任何氫氣迸出。它被砍中的腰部表面先紅后橙伴隨“滋滋”聲,現整把刀已砍進腹中,隊長驚出冷汗身體后仰:“不要!不要又腰斬了呀!”

最終,拳王上半身仰面應身落地,艙門從里面用手撐起掀開,隊長探出來,他翻過艙壁落到地上,手提拉著上衣散熱,沖奧米珈喊:“臭小子!你為什么不殺了我!是還想侮辱我嗎!”

“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奧米大喊,他讓奧米珈單膝跪下開艙,自己從上面下來。

“喲好偉大哦。”

奧米大步走來:“但不意味著我不能再多打你幾拳!”他猛地沖過來,掄起拳頭,沒等對方抬起手就打在了隊長臉上。一旁看戲的眾伊絲連忙沖來,拉住兩人。

隊長雖被拉著腳和一只手,但依舊高舉著手道:“你就是來侮辱我的吧!”

眾伊絲急忙勸阻:“不是這個意思吧!”“消消氣消消氣!”

就在這時,林間傳來大片“沙沙”聲和震顫聲,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接近。

奧米怒斥:“你以為我不想你死啊?你要是從駕駛艙上摔下來,死因不關我事,那我一百個同意!”

“你有種再說一遍!”

林間的巨大身影已漸漸走來,陽光被遮蔽,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頭高兩樓、身披重甲的白虎來到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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