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2章 012.鑒寶神眼專治不服!

他強行壓下幾乎要沖出喉嚨的激動和震驚,臉上肌肉努力放松,恢復成那副“平平無奇”帶著點學生氣的茫然表情。

“老板,這扳指怎么賣?”

劉偉馳裝作漫不經心地蹲在那個不起眼的小攤前,隨手拿起旁邊一個綠油油、布滿“土沁”(人工做舊痕跡)的玉扳指,語氣隨意得像在問路邊的烤紅薯。

攤主是個干瘦的中年漢子,三角眼,一看生意上門,還是個學生,頓時眼珠滴溜一轉,臉上堆起夸張的笑容:“哎喲!小伙子!好眼力啊!這可是正經乾隆爺在木蘭圍場打獵時戴過的御用扳指!您看這玉質!這沁色!這歷史滄桑感!一口價,八千!看你有緣,給你個學生價,七千五拿走!”

他唾沫橫飛,仿佛劉偉馳不買就是錯過幾個億。

劉偉馳心里冷笑,面上卻露出嫌棄的表情,隨手把那“乾隆御用”扳指丟回攤上:“嘖,看著也就那樣。”

他這才仿佛剛注意到角落里那個灰撲撲的紫砂壺,伸手拿了過來,掂量了一下,語氣更加嫌棄:“這壺看著倒像是以前我家豬圈里用來拌豬食的,又舊又丑,放窗臺上當個擺設還湊合。這個呢?便宜點?”

攤主瞅了眼那蒙塵的紫砂壺,心里壓根沒當回事(收來三十塊),不耐煩地揮揮手:“嘿!你小子眼光真特別!行吧行吧,你誠心要?三百!這破壺拿走!那個扳指算添頭,再加五百就行!”

“三百?”劉偉馳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把壺翻來覆去,仿佛在找裂縫,“就這腌臜樣子?二百五!不行拉倒!”他作勢就要放下壺起身走人。

“哎哎哎!別走啊!”攤主一看煮熟的鴨子要飛,心里樂開了花(血賺二百二),趕緊拉住他,“行行行!看你是個學生,二百五就二百五!拿去吧拿去吧!真是虧本賣給你了!”

劉偉馳內心狂笑:“二百五?這漏撿得比緬北脫身還刺激!”

他強忍著激動,慢吞吞掏出錢,正要完成交易。

“慢著!!”

一個尖銳、帶著痛心疾首意味的聲音突然炸響!

只見一個穿著件不合身、油光水滑唐裝、手里還拿著個放大鏡的白發老頭,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指著劉偉馳手里的紫砂壺,表情夸張得如同死了親爹:“哎呀呀!小伙子!你被坑慘啦!這壺……這壺不能買啊!”

他這一嗓子,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攤主和看客的目光,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老頭痛心疾首地指著壺,唾沫橫飛:“這壺!是上周!就在隔壁村老李家后院窯口里剛澆出來的仿品!我親眼看著他做的!那泥巴都沒干透呢!用的還是化工泥!你看看這顏色,多假!這包漿,多賊光!最多值五十塊!不能再多了!”

他拍著大腿,一副“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架勢,然后話鋒一轉,對著劉偉馳“語重心長”地說:“這樣吧,小伙子,你也不容易,我吃點虧,一百塊,把這破壺讓給我吧!就當幫你止損了!”

周圍的攤主都是明眼人,一看這架勢,立刻明白這老頭十有八九也是看中了這個壺。

邊上幾個和老頭串通好的“幫腔”(行話叫“托兒”),紛紛開始幫腔:

“就是啊小伙!聽人勸吃飽飯!”

“老行家都說了是假的!”

“一百塊不少了,趕緊賣了吧!”

“哎,年輕人不懂行,被騙了吧?”

攤主也是人精,馬上覺察到自己剛剛賣出去的東西可能是個值錢玩意,也立刻換上一副“你看我說什么來著”的表情,假惺惺地對劉偉馳說:“咳,小伙子,你看這……要不……退你錢?這壺我不賣了?”

心里卻樂開了花,等著劉偉馳被嚇住,乖乖把壺退給自己,自己倒手再高價賣給老頭。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污蔑和圍堵,王昊燃氣得臉都紅了,剛要開口懟回去,卻被劉偉馳輕輕拉了一下。

只見劉偉馳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氣定神閑地掂了掂手里的紫砂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掃過那演技浮夸的老頭和眼神閃爍的攤主,鏡片后的眼神銳利如刀鋒:“哦?上周的仿品?這位……老行家?”

那“老行家”被劉偉馳這眼神看得心里莫名一虛,但還是梗著脖子:“當然!我浸淫此行四十年!一眼假!”

“是嗎?”劉偉馳輕笑一聲,【滿級鑒寶】技能帶來的淵博知識和強大自信讓他氣場全開!他拿起壺,動作輕柔而專業,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你說化工泥?”他指著壺身一處極其細微、在陽光下才能看清的、如同金星閃爍般的顆粒點(天然底槽清礦料特征),“天然底槽清礦料的特有‘雞眼’砂粒,化工料能仿出這種自然的顆粒感和溫潤度?”

“你說包漿賊光?”他用指腹輕輕滑過壺身,那里呈現出一種溫潤內斂、如同美玉般的柔和光澤,“真正的自然包漿,是歲月摩挲形成的‘寶光’,含蓄深邃,均勻內蘊。您說的‘賊光’,那是打蠟或者化學拋光弄出來的刺眼亮光,能一樣?”

他又指著壺蓋與壺口極其嚴密的契合處,手指輕輕一捻,蓋子轉動間發出極其輕微悅耳的摩擦聲:“聽聽這聲音!看看這氣密性!沒有幾十年不間斷的開合使用,壺蓋和壺口的磨合能達到如此精妙的地步?新仿的?您給我仿一個聽聽?”

最后,他指著壺內壁那層均勻的深褐色茶垢層(茶山),語帶嘲諷:“再看看這‘茶山’,層層累積,色澤由淺入深,過渡自然,散發著陳年茶香。您告訴我,上周仿的?用什么黑科技加速時間?還是您家有哆啦A夢的時光機?”

一連串專業精準、邏輯嚴密、又通俗易懂的反駁,如同無形的巴掌,狠狠扇在老頭和攤主臉上!

周圍那些起哄的攤主和看客也瞬間啞火,眼神從戲謔變成了驚疑不定!這學生……好像真懂行?

那唐裝老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額頭開始冒汗。

劉偉馳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他掏出隨身帶的紙巾,倒了點礦泉水瓶里的水沾濕,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地、極其精準地擦拭壺身內壁那處之前被他鎖定的位置!

隨著他輕柔的動作,紙巾下的灰塵被抹開,兩個古樸遒勁、深深嵌入泥胎的刻字,如同沉睡的龍,緩緩顯露崢嶸!

“供——春——!”

人群中,不知是誰失聲念了出來!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死死盯著那兩個代表著紫砂壺至高殿堂的名字!

“這‘供春’款,”劉偉馳的聲音清晰而沉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響徹全場,“用的是明代中早期特有的竹刀刻款手法!力道深入泥胎,轉折處帶有獨特的‘鉤回’筆意!模仿者只能得其形,難有其‘神’!那種力道,那種韻味,是浸淫紫砂藝術一生的大師,才能刻入泥骨的精魂!”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面如死灰、渾身發抖的老頭和攤主,緩緩說出了最終判決:“這壺,絕非贗品!它是明代中期頂尖制壺高手,仿供春神韻的精品之作!其工藝、其氣度、其神韻,在存世明仿供春壺中,也屬上乘!”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在評估最后的砝碼:“至于市場估價嘛……看品相完好度,幾十萬起步吧。”

轟——!!!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幾十萬?!”

“我的天!二百五買的?!”

“撿天漏了啊!”

“這學生神了!”

那唐裝老頭和攤主,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老頭手里的放大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攤主更是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著:“我的壺……我的壺啊……幾……幾十萬……”悔恨得想當場撞墻!

就在人群因為“供春”款的出現和幾十萬的估價而徹底沸騰時,誰也沒注意到,在人群最外圍,一個清冷絕塵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那里。

林清淺。

她身邊站著一位頭發花白、帶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老者(文博學院趙教授)。他們是來舊貨市場做民間文物流通狀況調研的。

林清淺那雙如同古潭般沉靜的眸子,此刻卻清晰地倒映著人群中心那個侃侃而談、眼神銳利如鷹、散發著強大自信氣場的男生——劉偉馳!

她看著他精準地指出泥料特征、駁斥包漿謬誤、最終擦拭出“供春”款并準確斷代的全過程!

尤其是當他清晰地說出“明代竹刀刻款特有的鉤回筆意”時,林清淺清冷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極其強烈的震驚!

她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速寫本邊緣。

(內心OS:“明代紫砂刻款技法的冷僻細節……連導師的專著里也只有寥寥數語提及……他竟能一眼辨出‘鉤回’筆意?!還精準斷代明中期?!這絕非‘略懂’!他到底……”)

她身邊的趙教授更是扶了扶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精光爆閃,緊緊盯著劉偉馳和他手中的那把壺,喃喃自語:“明仿供春……如此品相……如此眼力……不得了啊……”

劉偉馳才懶得管攤主的哭嚎和老頭死灰般的臉色,更無視了周圍瞬間變得火熱貪婪的目光(“兄弟!我出三十萬!現金!”“我出三十五萬!立刻轉賬!”)。

他一把拉住還處于“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兄弟怎么這么牛逼?”的石化狀態中的王昊燃,像泥鰍一樣擠出瘋狂涌來的人群,迅速消失在古玩市場嘈雜的街角。

“馳神!馳神!我滴個親娘誒!”一離開人群視線,王昊燃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復活了,抱著劉偉馳的胳膊使勁晃,“你丫真神了!火眼金睛啊!快說說!啥時候學的鑒寶?祖墳冒青煙了還是夢里遇到老神仙了?!”

劉偉馳小心地護著懷里的紫砂壺,感受著腦中那屬于【滿級鑒寶】的知識海洋正在快速褪去,只留下一些關鍵點和那種敏銳的“鑒寶直覺”沉淀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淡定,推了推眼鏡,用最樸實無華的詞敷衍道:

“呃……祖傳的,略懂,略懂。”

心里卻在瘋狂吶喊:“快回宿舍!趁熱乎勁兒趕緊把剛‘看’到的細節記下來!技能消失前,能消化多少是多少!低調!低調才是王道啊!”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新县| 黑龙江省| 白河县| 如东县| 开平市| 镇远县| 衡阳市| 桐梓县| 礼泉县| 桦甸市| 喀什市| 九龙坡区| 海南省| 思茅市| 富蕴县| 武邑县| 阜康市| 特克斯县| 明水县| 万山特区| 白朗县| 玛多县| 建阳市| 保德县| 华宁县| 定陶县| 永宁县| 钟祥市| 临沭县| 康乐县| 西乌珠穆沁旗| 方山县| 古浪县| 酒泉市| 泗洪县| 汉源县| 南汇区| 阳新县| 彩票| 双城市| 赤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