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的小心思
- 覺醒復制異能,我被七個大佬瘋搶
- 青雀銜枝
- 2434字
- 2025-07-10 12:00:00
駕駛位的蔣晨陽早有準備,僅僅被撞得頭暈目眩,手腳擦傷,他麻利地從破碎的車窗中爬出來。
副駕駛的晏凌被安全帶死死勒住,動彈不得,他劇烈咳嗽著,視野模糊。
“晏昭……晏昭……”
晏凌拼命睜開眼看向后座,右后側車門嚴重變形凹陷,祝鳶背部被金屬殘骸貫穿,鮮血浸透她破損的斗篷。
然而,在車輛失控翻滾的瞬間,祝鳶卻是用身體護住了晏昭。
巨大的震蕩和沖擊讓晏昭失去意識,倒在祝鳶身上。
蔣晨陽踉蹌站起,快速掏出手槍,幾步沖到車旁,槍口對準車里滿身是血的祝鳶。
“賤人!裝你媽的清高!敢殺我兄弟,去死!”
千鈞一發之際,祝鳶強忍后背被貫穿撕裂的劇痛,操控一絲暗影,瞬間纏上蔣晨陽腳踝。
蔣晨陽重心猛地一偏,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
砰!
灼熱的子彈擦著祝鳶的耳畔呼嘯而過,打在后座的皮椅上。
利用蔣晨陽摔倒的這一瞬空隙,祝鳶使出全身力氣推開晏昭。
這動作讓她背部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血流如注,眼前陣陣發黑。
但祝鳶以一種近乎野獸般的姿態,從翻倒的破車中狼狽卻迅猛地爬出來,重重摔在布滿碎石和塵土的荒地上。
蔣晨陽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眼中充滿了錯愕和暴怒,罵罵咧咧地想要再次舉槍對準地上似乎已經無力反抗的祝鳶時,一道冷冽的寒芒瞬間撕裂空氣!
噗嗤!
匕首精準無比地,貫穿了蔣晨陽的胸膛。
蔣晨陽的身體猛地一僵,喉嚨里的聲音被奔涌的鮮血堵住。
“草……”
祝鳶喘著粗氣,眼中沒有一絲波瀾,狠狠抽出刀刃!
蔣晨陽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像一灘爛泥。
祝鳶單膝跪地,大口喘息著,鮮血染紅后背,但她始終咬牙堅持,保持清醒,不讓自己昏過去。
翻倒的車內,被安全帶困住的晏凌稍稍恢復意識,撞入眼簾的正是這血腥而殘酷的一幕。
突然,蔣晨陽的尸體陡然劇烈抽搐起來,扭曲的姿勢,暴凸的眼球,分明是畸變的前兆。
他早就被污染了!
抑制劑失效,才是他瘋狂舉動的根源。
沒有絲毫遲疑,祝鳶閃電般拔出腋下槍袋的手槍,對準那顆已然異化的腦袋,連開三槍!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響,彈孔炸裂,血霧爆濺。
蔣晨陽的尸體仍在劇顫,晏凌的心臟,也隨之心神劇顫。
……
夜晚,廢棄大樓臨時落腳點。
祝鳶對著衛生間那面布滿臟污裂紋的鏡子,牙關緊咬,雙手抓住凝固血痂的上衣下擺,猛地發力一撕!
嗤啦——
布料碎裂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裸露出的背部血肉模糊。
車禍中被金屬殘骸貫穿的猙獰傷口雖然在水系異能的沖刷下不再滲血,但邊緣皮膚翻卷剝離,血肉中仍殘留著細小金屬碎片,碎玻璃和碎石屑。
祝鳶蹙緊眉頭,她的水系異能可以促進血肉再生,卻無法將深埋其中的異物精準排出。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破門毫無預兆地被推開。
晏凌握著病毒抑制劑,紗布和簡易醫療包走進來。
“這里有……”
話未出口,眼前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昏暗光線下,祝鳶不著寸縷的后背完整暴露在視野中,那些駭人傷痕遍布在原本光滑的皮膚上。
晏凌呼吸驟停,觸電般猛地轉身。
“對不起,我……”
“別走!”
祝鳶打斷了晏凌退出的動作,她沒有回頭,聲音沙啞。
“東西放下,進來幫忙。”
晏凌心臟狂跳,他吞了口唾沫,努力維持著臉上慣有的冰冷漠然。
“需要……我做什么?”
他目光盡量避開那大片肌膚,只鎖定在她肩膀以下的傷口區域,聲音刻意壓低,竭力平穩。
他暗暗說服自己,隊伍里沒有其他女人,他不幫忙,難道要晏昭來幫忙?
一想到這個,晏凌就莫名煩躁。
“幫我把傷口里的異物取出來。”
祝鳶言簡意賅,將自己帶的小鑷子和手電筒塞到晏凌微顫的手里,雙手護在胸前,將整個后背徹底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坦蕩近乎冷酷,沒有半分羞澀或遮掩。
系統:(??ω??)
晏凌喉結困難地滑動了一下,感覺冰冷的鑷子竟然有些燙人。
他打開手電,光束聚焦在傷處,近距離下,傷口的猙獰更加清晰,饒是他自詡冷靜,手指也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晏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鑷子探入翻卷的血肉邊緣。
每一次接觸都讓祝鳶的身體幾不可察的輕顫,鑷尖夾住一塊尖銳的鐵屑緩緩拔出,祝鳶的身體繃得更緊,卻硬是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份忍耐力……
清理過程中,晏凌的視線不可避免地掃過祝鳶肩胛位置那道顏色略深,呈放射狀的圓形傷疤。
那分明是狙擊槍穿甲彈留下的貫穿傷,除此之外,她身上還有一些陳舊的傷痕,什么類型的都有。
她到底經歷過什么?
疑問不受控制地鉆進晏凌心里,激起一圈圈難以平復的漣漪。
除了那越積越厚的敬佩和好奇,還有一股陌生的燥熱的的情緒也在悄然翻涌發酵,讓晏凌喉嚨發干。
時間在寂靜中緩慢流淌,每一次夾取異物都像是漫長的折磨,對兩人皆是如此。
終于,最后一片碎玻璃被夾出來。
“好了。”
晏凌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才驚覺自己的后背已被汗濕透,不敢再看那片裸露的肌膚。
“謝謝,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祝鳶的嗓音沙啞得近乎發不出聲音,整個人虛弱而疲憊。
晏凌身體一僵,謝謝這個詞此刻聽起來既生疏又曖昧。
他走到門口背對著祝鳶,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
沉默了幾秒,晏凌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種刻意維持的平靜:“謝謝你……救了我弟弟,兩次。”
然后,仿佛是某種遲來的解釋,他的語速快了些。
“那兩個人不是我派去試探你的,但我……沒有阻止,對不起。”
說完,不等回應,晏凌逃似的離開。
剛踏出門口,晏凌整個人便重重地靠在墻上,仰起頭用力呼吸,喉結劇烈地滾動著,心臟在胸腔里狂烈地撞擊轟鳴,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
黑暗中,他那張素來冷漠到缺乏表情的臉上,罕見地染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紅潮。
他再怎么成熟,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身體里的沖動,靠意志很難壓制。
“祈愿姐你在哪,祈愿姐——”
晏昭帶著哭腔的嘶吼由遠及近,少年臉上糊滿淚痕塵土,驚慌失措地沖向衛生間,卻被晏凌鐵塔般的身影攔住。
晏凌單臂攔住弟弟,“她沒事,在處理傷口。”
“傷?傷得重不重?”晏昭喉嚨哽咽,視線試圖穿透門縫,“讓我看看!我能幫忙!”
晏昭心都快碎掉了,翻車那一刻,祝鳶用力護住了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他這么好,祝鳶已經救了他兩次了,除了以身相遇,他想不出別的報答方式。
晏昭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卻被晏凌不容抗拒地向后拖拽。
“她自己能治療,走!”
“哥你無情,你冷血!”
黑暗中,晏凌垂眸睨著弟弟失魂落魄的淚眼,心中居然莫名的熨帖和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