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寧愿去死嗎?
- 飼養病嬌男主后,被他瘋狂纏寵
- 裝盤
- 2492字
- 2025-07-10 19:30:14
夏樾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屏幕上跳動著“主治醫生”的名字,她猛地坐起身,指尖劃過接聽鍵時帶著些微顫抖:“喂?是不是陳澈母親那邊有情況?”
“夏小姐,您別擔心,陳夫人情況穩定,”醫生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安撫的意味,“是陳澈……他昨晚在病房沙發上睡了一夜,早上起來就開始發燒,體溫快到39度了,還說胡話呢。”
夏樾撫了撫額頭。
她想起昨晚陳澈被灌的那些酒。
“我馬上過去。”
跑車在醫院停車場急剎時,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
夏樾沖進病房時,正看見護士給陳澈量完體溫,體溫計上的數字紅得刺眼。
他蜷縮在沙發上,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濡濕,嘴唇干裂起皮,嘴里斷斷續續地念著什么,仔細聽才能辨出是“媽”和“錢”。
陳母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看著兒子,眼眶通紅:“夏小姐,這孩子是不是……是不是惹您生氣了?您別跟他計較,他就是太懂事了,什么都憋在心里……”
夏樾喉頭哽了一下,避開陳母的目光,走到沙發邊。
陳澈的臉頰燒得滾燙,她伸手探向他額頭時,他突然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別碰我媽……”他閉著眼,睫毛上沾著冷汗,聲音嘶啞,“我有錢……我能治……”
夏樾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卻沒掙開。
她看著他燒得通紅的耳朵,看著他手背上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突然想起自己穿書前在醫院走廊里,也曾這樣攥著母親的手,一遍遍地說“媽你別怕,我有錢了”。
那些謊言像泡沫,一戳就破,只剩下滿心的無力。
“系統,”夏樾在心里默念,“他現在這樣,黑化值漲了嗎?”
系統沉默了幾秒,報出數字:【當前黑化值30.5%,因宿主未采取刺激行為,漲幅停滯。】
“知道了。”她低聲應著,心里卻沒什么波瀾。
她示意護士拿退燒針來,蹲在沙發邊,輕輕掰開陳澈攥著她手腕的手指。
他的指尖滾燙,掌心的舊傷又裂開了,血珠滲在創可貼上。
有舊傷,也有新傷。
夏樾疑惑的看向他,他又被欺負了?
“夏小姐,您真是個好人,”陳母在旁邊嘆了口氣,“我們家阿澈不懂事,您別往心里去。”
夏樾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好人?她逼他下跪,撕他尊嚴,用他母親的命威脅他,哪里算好人?
她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而已。
退燒針打完后,陳澈的體溫漸漸降了些。
夏樾讓管家送了些清淡的粥過來,看著陳母一勺一勺喂他,突然覺得這畫面有些刺眼。
她轉身走出病房,在走廊盡頭的吸煙區點燃一支煙。
尼古丁的味道嗆得她咳嗽了兩聲,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銀行發來的到賬提醒——系統獎勵的第一筆資金,足夠支付母親接下來三個月的治療費。
指尖的煙燃到了盡頭,燙得她猛地松手。
“夏樾?”
身后傳來安娜蘇的聲音,夏藤回頭,看見女生抱著書本站在那里,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你怎么來了?”夏樾碾滅煙蒂,語氣冷淡。
“我來看看陳澈媽媽,”安娜蘇咬著唇,鼓起勇氣直視她,“夏樾,你能不能別再欺負陳澈了?他真的很不容易,他媽媽生病,他每天要打好幾份工……”
“然后呢?”夏樾挑眉,“你幫他付醫藥費?還是幫他擋那些混混?”
安娜蘇的臉瞬間白了。
“你什么都做不了,”夏樾走近一步,聲音壓得很低,“就別站在道德高地指責我,至少我現在,能讓他媽媽躺在VIP病房里,而不是被醫院趕出去。”
安娜蘇攥緊書本,指尖泛白:“可你不能用這種方式……”
“那你告訴我,該用哪種方式?”夏樾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用你的稿費?還是用你的眼淚?”
她轉身離開時,聽見安娜蘇在身后小聲說:“陳澈說,他寧愿和媽媽一起去死,也不要你的施舍。”
夏樾的腳步頓了頓,沒回頭。
寧愿去死嗎?
她以前也這么想過。
可當醫生真的拿著“放棄治療”的同意書讓她簽字時,她才知道,活著有多重要,哪怕像條狗一樣活著。
下午陳澈醒來時,病房里只有他一個人。
額頭上覆著塊涼毛巾,旁邊放著一碗沒動過的粥,溫度早就涼透了。
他撐著沙發坐起來,頭痛欲裂,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涌進腦海——會所里的起哄,夏樾讓他替酒,還有自己攥著她手腕時說的胡話。
掌心的傷口又開始疼,他低頭看著那道猙獰的疤,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說要保護媽媽?
病房門被推開,夏樾走進來,手里拿著新的創可貼和消毒棉簽。
“醒了?”她把東西扔在茶幾上,語氣隨意,“醫生說你得掛水,我已經讓人安排了。”
陳澈沒理她,起身想去母親病房,卻被她拽住胳膊。
“別動,”夏樾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坐下,“先處理傷口。”
她撕開包裝,蘸了碘伏的棉簽碰到他掌心時,陳澈猛地縮回手。
“別碰我。”他的聲音很冷。
夏樾挑眉,直接攥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絕:“怎么?又想跟我討價還價?還是覺得我會像安娜蘇一樣哄著你?”
棉簽擦過傷口時,陳澈疼得悶哼一聲,額角滲出冷汗。
夏樾的動作卻沒停,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片陰影,神情專注得不像平時的她。
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落在她發梢,鍍上層淺淺的金邊。
陳澈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突然愣住了。
他想起昨晚發燒時,好像有人一直在他耳邊說“別怕”,聲音很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像極了此刻她握著他手腕的力道——看著用力,其實很輕。
“好了。”夏樾貼好創可貼,松開手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
兩人都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
夏樾站起身,假裝整理衣服:“護士一會兒來掛水,你老實待著。”
轉身時,陳澈突然開口:“為什么幫我?”
她腳步一頓。
夏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勾了勾唇角,語氣嘲諷:“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養條聽話的狗,比養條瘋狗更劃算。”
陳澈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看著她走到門口時,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低頭看著掌心的創可貼,是草莓圖案的,幼稚得可笑。
這不是醫院的款式,倒像是……她特意買來的。
“夏樾……”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喉結滾動,“你到底在裝什么?”
走廊里,夏樾靠在墻上,心跳得飛快。
她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這個陳澈,比她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宿主,建議立即采取強刺激措施,穩固黑化值!】系統在腦海里催促。
夏樾深吸一口氣,摸出手機,撥通了霍南輝的電話。
“喂,晚上有空嗎?”她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囂張,“帶你的人,去學校后街堵個人。”
電話那頭的霍南輝笑了:“誰啊?又惹我們夏大小姐不高興了?”
“安娜蘇。”夏樾看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聲音冷得像冰,“別下手太重,讓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碰的。”
掛了電話,系統提示音響起:【黑化值31%,因宿主計劃傷害女主,羈絆值-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