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長生,從天衍神鐘開始
- 倒頭就睡啊
- 2156字
- 2025-07-25 20:38:23
巡山司發現李元良尸身時已是清晨,判斷李元良身死之時約莫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巡山司第一時間便將消息送給掌刑殿。
只是待掌刑殿正欲派出弟子進山追蹤時,卻被院中從中攔下,交予余安處理。
“算算時間,距離李元良身死到現在約有三個時辰了......”
余安摩挲著手中羅盤,一路向著東南方向飛遁,心中暗忖,此行多半不會輕松。
徐東升此人又不傻,犯下此等禍事,必然是驚慌逃竄,三個時辰,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或者是慌不擇路一路逃竄,亦或者是尋得一處隱秘之地躲藏起來、潛伏一段時間暗中觀察院中重視程度,再謀算如何逃離道院所屬疆域。
道院核心位置便只有鏡湖周邊,但道院所屬山域寬廣無比,何止千萬里。
且越是遠離鏡湖,山中便越是危險,區區練氣中期,出了鏡湖,在這群山中渺小的緊,想要逃離道院,卻是沒那么簡單。
若是后者,那倒是好辦,有羅盤指引,想來今日多半能追上徐東升。
若是前者...那便麻煩了,恐怕要耗費不少時日,少不了耽擱修行。
余安不語,只是一味駕馭遁光向東南方向飛去。
一路上余安全力飛遁,不曾停下歇息,若是法力即將耗盡,便是一顆上品補氣丹吞入腹中,頃刻煉化,法力滿盈。
有補氣丹相助,法力倒是無有虧空之理,只是數個時辰的全力飛遁致使心神卻疲憊的緊。
好在的是,羅盤顯示,徐東升就在前方三十多里處,已經有半個時辰不曾大范圍活動了。
余安松了一口氣,停下來就好,想來也理應如此。
徐東升又非丹師,平日里只是靠接取任務,同時進山采藥、采礦,換取道功,道功并不富裕,除卻換取必要的修行資源,剩余的并不多。
即使有余力換取補氣丹以備不時之需,想來也不會太多,想來補氣丹多半已經耗盡了。
此刻要么是在打坐恢復法力,要么便是自覺跑的夠遠了,道院弟子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干脆尋了安全的地方躲藏了起來。
無論如何,這倒是省了余安許多功夫。
余安在周圍布下簡單的警戒禁制,閉目調息,恢復心神,直至將狀態調整至巔峰,這才起身向著徐東升所在方向疾馳而去。
三十里的距離轉瞬而至,余安降下遁光,落在樹梢,居高臨下,細細打量周圍環境,此處地勢平坦,少有樹林,倒也算得上是一覽無余。
余安一眼望去,卻一無所獲,羅盤中拘了徐東升一縷法力氣機,以此指引方向,這羅盤又是院長給予余安,想來是不會出錯的。
事已至此,余安卻也不急,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停在原地,繼續查探四周。
前方灌木陰影中忽的有些許動靜,余安心念一動,周遭氣流紊亂,不著痕跡的緩緩向外擴散,宛若山間最普通的一縷清風拂過。
而后才屈指一彈,一輪月牙嘶吼著掠向灌木叢,所過之處,草木盡皆被干凈利落的一分為二。
天青色的月牙沒入灌木叢卻沒了半點動靜。
待的被斬斷的草葉緩緩落下,視野逐漸清晰了起來,卻是一頭山君潛在灌木中,嘴角有一道血痕浮現,一點朱紅血液伴隨著斷裂的毛發掉落。
余安眉頭微微皺起,并非是這頭山君有多棘手,觀其氣息,最多不過練氣四層左右,試探性的隨手一擊輕易間便能傷到山君,山君自是沒有任何威脅。
余安困擾的是,羅盤指向的位置,分明就是這頭山君。
“倒是麻煩了,我卻是知曉徐東升此人曾學過追蹤氣機之法,卻也未想到,此人卻是在氣機之法上造詣頗深,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以秘法將自身氣機與山君相合,擾亂了羅盤......”
山君攜著惡風嘶吼著向余安撲來,聲勢駭人,虎未至,猩風已至,聞之暈頭轉向,神志不清。
余安不為所動,留了幾分心思觀察周圍,手掐道印,演化風韻。
一輪人頭大小月牙干凈利落的切斷山君脖頸,虎頭落地,炙熱的血液如噴泉一般噴灑,頃刻間便染紅了周遭灌木,虎軀搖晃著緩緩落地。
《百草經》有記載,新鮮虎血乃是至陽之物,與虎膽同樣是上好的藥材,《基礎靈材詳解》亦有記載,虎皮、虎骨是上好的煉器材料。
有修為在身的山君,渾身上下都是寶,若是有緣斬掉惡虎,少說也能在院中換取數十道功,是一筆橫財。
虎血噴涌而出,染紅了灌木大地,端的是浪費無比,余安卻不為所動,絲毫沒有上前的想法,反而更加警惕了。
若我是徐東升......
余安心中暗自思索,此般秘法道經中有記載,雖然神妙,卻也有時間限制,無法長久擾亂氣機追蹤,待到時間過去,羅盤必然可重新鎖定徐東升位置。
況且,若我是徐東升,逃竄時驚覺背后有人窮追不舍,卻無力繼續逃竄,無奈只得以秘法擾亂氣機,試圖蒙混過關逃得一劫。
只是卻讓我驚喜的發現追兵修為不過如此,甚至還不如我......
余安越發的警惕了,更加不愿靠近山君尸身。
道功難得,卻也比不上生命安全來的重要。
果不其然,數個呼吸之后,伴隨著山君血液流逝,諸多陣紋自山君尸骨中浮現,相互勾連化作一座鎮殺大陣籠罩方圓三丈區域,磨滅其中生機,虎軀首當其沖,不過片刻功夫就被磨滅成一灘骨肉泥。
耳邊忽然有勁風呼嘯,一點金色流光自陰暗處神出鬼沒般襲向余安后腦勺。
好在余安風法大成,對身周空氣流動異常敏感,又警惕非常,第一時間便發現了異樣,只是微微側身便避開這絕殺一劍,唯有一縷黑發被劍氣斬斷飄落。
余安也不急著轉身,而是手掐道印,霎時間風起云涌,狂風將余安護持其中,又有大量細密的月牙風刃凝型向金色飛劍襲去,數道風繩將飛劍捆綁,試圖磨滅其中法力。
那金色流光卻非是法術演化,而是實質的飛劍,以御器之法驅動,靈動隨心,若是避過就不再關注,必然會被殺個回馬槍,付出慘痛代價。
果不其然,金色飛劍黯淡了許多,卻也聲勢不減,撕碎細密風刃與風繩,卻也無力再斬開余安身周狂風,只得無功而返。
與此同時,那飛劍襲來之地,有人影自幽暗處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