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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寧碎不折

宮墻太高了。

高得壓人。那朱紅的顏色,像是凝固了不知多少年的血,一層又一層地糊上去,日頭底下曬得久了,蒸騰出一股子沉悶的鐵銹味兒,混著香爐里飄出的昂貴龍涎香,膩得人喉嚨發堵。我,裴昭,和另外十幾個被篩了一遍又一遍的秀女,被無聲的宮人領著,像一串精致而僵硬的木偶,走過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宮門。腳下是磨得能照出人影的金磚,冰涼堅硬,每一步落下,都敲在人心尖上,發出無聲的回響,提醒著你已踏入龍潭虎穴。

這便是通往鳳儀宮正殿的漫長甬道。兩邊侍立的宮女太監,低眉順眼,泥塑木雕一般,連呼吸都仿佛刻意調輕了。死寂。只有我們這群新晉的“玩意兒”,裙裾摩擦地面發出的細碎沙沙聲,還有自己胸腔里那顆心,擂鼓似的撞著肋骨。

前方引路的嬤嬤腳步一頓,微微側身,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每個人都聽清:“噤聲,垂首,仔細腳下。鳳儀宮,到了。”

兩扇沉重的、雕刻著繁復鳳穿牡丹圖樣的殿門無聲地向內滑開。一股更濃郁、更凝滯的香氣撲面而來,帶著暖閣特有的、令人微醺的暖意,卻絲毫驅不散骨髓里滲出的寒意。殿內極闊,極高,深紅色的地毯一路鋪到深處那金光耀眼的九級鳳座之下。兩側,已坐滿了衣飾華美的宮妃,珠翠環繞,脂粉香濃,一道道目光如同實質的絲線,帶著審視、掂量、估價的意味,悄然無聲地纏繞過來,黏在我們身上。

我隨著眾人深深福下身去,額頭幾乎要觸到冰冷的金磚地面。眼角的余光瞥見鳳座之上,那一片刺目的明黃與金鳳。皇后謝氏。她甚至沒有立刻叫起,任由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殿內蔓延,像無形的潮水,一點點淹沒所有人的呼吸。

“抬起頭來。”

聲音不高,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慵懶,卻像冰錐,瞬間刺破了殿內的凝滯。我們依言緩緩抬頭。

鳳座上的女人,正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護甲上鑲嵌的鴿血紅寶石。她的目光并未聚焦在任何人身上,卻仿佛籠罩了整個大殿。妝容精致得無懈可擊,鳳冠上的珠玉流蘇紋絲不動,襯得那張臉,雍容華貴,也冷硬如玉石。她終于抬起眼皮,視線隨意地掃過我們這一排垂首斂目的面孔。

“規矩都學得如何了?”她開口,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既是最后一輪甄選,總要看看諸位的真本事。琴棋書畫,總得有一兩樣拿得出手,才配得上侍奉天顏,不至于污了陛下的眼,也……丟了你們各自家族的臉面。”尾音拖得略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敲打。

早有宮人捧著一張張單子,開始唱名。一個個名字被念出,一個個秀女被點到,上前獻藝。或撫琴,或作畫,或提筆書寫。絲竹之聲悠揚,墨香淡淡飄散。殿內氣氛似乎緩和了些許,只有那些端坐的宮妃們,眼神依舊銳利如刀,偶爾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裴氏女,裴昭。”那尖細的嗓音終于點到了我的名字。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微澀,垂著眼,一步步走向大殿中央。那里,已擺好了一架琴。不,不是琴。那是一把琵琶。通體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色澤深沉,包漿瑩潤,在滿殿燭火下流轉著幽光。琴頸處,赫然鑲嵌著一枚小巧精致的鳳凰展翅金飾,鳳眼是兩顆碧幽幽的翡翠。這是皇后的御用之物,象征著她至高無上的地位與尊榮。

無數道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帶著好奇、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等著看戲的興奮。皇后謝氏的目光,也終于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我的臉上,帶著一絲審視,一絲居高臨下的玩味。

我微微屈膝,對著鳳座方向行了一禮,聲音平靜無波:“臣女裴昭,獻丑了。”說罷,在鋪著錦墊的繡墩上緩緩坐下。

指尖觸上冰冷的絲弦。紫檀木光滑細膩的觸感下,是隱隱透出的拒人千里的堅硬。這把琵琶,是皇后無聲的威懾,是懸在我頭頂的利刃,也是她為我選定的、必須扮演的角色——一個溫順、聽話、可供驅使的棋子,最好還能帶點將門之女特有的“英氣”,去撕咬她想要撕咬的目標。

殿內很靜,靜得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我閉上眼,仿佛在凝神靜氣,感受這御賜琵琶的“靈性”。然后,指尖猛地發力!

錚——!

一聲極其尖銳、突兀、刺耳的裂帛之音,驟然撕裂了大殿內刻意維持的雅致與祥和!那聲音如此凄厲,如同瀕死鳥雀的最后哀鳴,又像是金戈相撞的刺耳摩擦,狠狠刮過所有人的耳膜。

緊接著,是“啪嚓”一聲脆響!

我“失手”了。那把沉重的紫檀琵琶,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推開,從我膝上驟然滑落,重重地砸在堅硬冰冷的金磚地面上!那鑲嵌著翡翠鳳眼的琴頸,在撞擊的瞬間,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清晰的斷裂聲!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滿殿死寂。

方才還若有若無的絲竹聲、竊竊私語聲、甚至呼吸聲,都消失得干干凈凈。所有的目光,包括那些原本帶著慵懶笑意的宮妃們,此刻都凝固在我身上,凝固在那把摔落在地、琴頸斷裂的琵琶上。空氣仿佛變成了粘稠的膠凍,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連燭火似乎都停止了跳動,只在那斷裂的翡翠鳳眼上投下一點幽冷的光。

我清晰地感覺到,數道目光瞬間變得灼熱而銳利,充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那是幾個位置靠前的、眼神里還殘留著些許天真和緊張的秀女。她們的身體微不可查地顫抖起來,臉色煞白,如同看到了地獄的入口在面前轟然洞開。

死寂持續著,每一息都像一個時辰那般漫長。唯有那斷裂的琵琶,躺在冰冷的地上,無聲地控訴著我的“大不敬”。

終于,鳳座之上,傳來一聲極輕、極冷的哼笑。那聲音不大,卻像冰針,瞬間刺破了凝固的空氣。

“呵。”

皇后謝氏緩緩放下了手中一直把玩的玉如意。她的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描畫得極其精致的鳳目,此刻再無半分慵懶,只剩下淬了冰的審視和毫不掩飾的、被冒犯的怒火,直直地釘在我身上。她唇角勾起,那弧度冰冷而刻薄,沒有絲毫笑意。

“裴昭。”她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碾壓性的威嚴,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大殿里,“御前失儀,損毀御賜之物……你,可知罪?”

最后三個字,如同重錘,狠狠砸下。

我抬起頭。沒有驚慌失措,沒有痛哭流涕,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我的背脊挺得筆直,目光平靜地迎上鳳座之上那雙燃燒著怒火與算計的眼睛。臉上,甚至帶著一種近乎于空白的、事不關己的漠然。

“臣女失手,驚擾娘娘鳳駕,罪該萬死。”我的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實。

“失手?”皇后唇邊的冷笑更深了,那抹刻薄幾乎要溢出來,“好一個‘失手’!本宮看,你是存心不忿!是怨懟本宮,還是怨懟陛下?嗯?”她猛地拔高了聲音,帶著雷霆之怒,“裴家女兒,果然……和你那個不識抬舉、不知天高地厚的父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知好歹!一樣的冥頑不靈!”

“父親”二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心上。

那些刻意壓制的、沉淀在骨血深處的畫面——父親斑白的鬢角,他撫過染血甲胄時沉默而疲憊的眼神,還有……他最后躺在冰冷的棺木里,那張毫無生氣的、沾著血污與塵土的臉——瞬間沖破了所有屏障,洶涌而至。一股灼熱的腥氣猛地沖上喉嚨。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強行壓下那股翻騰的血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帶來一絲清明。

我抬起頭,目光不再是平靜的漠然,而是燃起了兩點冰冷的、近乎于實質的火焰。我直直地、毫無畏懼地回視著鳳座上那張因震怒而微微扭曲的雍容面孔,一字一句,清晰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如同金玉相擊,擲地有聲:

“娘娘錯了。”

皇后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錯愕,似乎沒料到我在如此重壓之下,竟還敢反駁。

我不管她,繼續說了下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硬生生擠出來的,帶著鐵與血的味道:

“家父臨終前,只留給臣女一句話——”我頓了頓,清晰地看到皇后臉上那絲錯愕迅速被一種更深的陰鷙取代。我挺直了脊梁,仿佛要將父親最后的氣息也灌注其中,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斬釘截鐵、寧折不彎的決絕,響徹整個死寂的殿堂:

“裴家骨,可碎,不可折!”

“碎”字出口,帶著玉石俱焚的鏗鏘。最后一個“折”字落下,殿內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了,落針可聞。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達到頂點時——

“啪嚓!”

一聲清脆刺耳的瓷器碎裂聲,毫無預兆地、極其突兀地從鳳座后方那扇巨大的、描繪著百鳥朝鳳圖的紫檀木屏風后傳來!

那聲音來得太過突然,太過清晰,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割裂了殿內凝固的、一觸即發的緊張空氣。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皇后謝氏那燃燒著怒火與驚疑的視線,都像被無形的線猛地扯動,齊刷刷地、帶著驚悸和難以置信,轉向了那座象征著絕對權威與隱秘的屏風。

皇后臉上的怒意瞬間僵住,像是被凍住的火焰,隨即化為一片愕然,甚至有一絲極快掠過的、難以言喻的慌亂。她猛地扭頭看向屏風,護甲下意識地緊緊扣住了鳳座的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死寂。比之前更沉重的死寂籠罩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只有那屏風后似乎還殘留著一點細微的、令人心頭發緊的余響。

緊接著,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一下,又一下。

不疾不徐,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踏在每個人緊繃的心弦上。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緩緩地從那巨大的、象征著權力核心的屏風后轉了出來。

新帝,蕭徹。

他并未著繁復的朝服,只一身常服龍袍,顏色卻依舊是那不容錯辨的帝王明黃。身量極高,肩背挺拔,面容在殿內搖曳的燭火下顯得輪廓分明,年輕,卻毫無稚氣。那雙眼睛,尤其懾人。瞳仁是極深的墨色,此刻如同不見底的寒潭,又像是打磨得極其鋒利的鐵鉤,冰冷、銳利、探究,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漠然,緩緩掃過殿內噤若寒蟬的眾人。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如有實質,帶著千鈞的重量,沉甸甸地壓下來,似乎要將我整個人從外到里,連同每一寸骨骼、每一個念頭都徹底剖開、審視。空氣仿佛被抽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皇后謝氏在最初的震驚之后,迅速收斂了臉上的所有情緒,扶著鳳座扶手,作勢便要起身行禮:“陛下……”

蕭徹隨意地抬了抬手,那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阻止了她的動作。他的視線,依舊牢牢鎖在我身上,未曾移動分毫。薄唇微啟,聲音不高,甚至聽不出什么明顯的情緒,卻像淬了冰的薄刃,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地砸落在這片死寂的殿堂里:

“朕倒要看看,”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在我挺直的背脊上逡巡,仿佛在丈量其硬度,“你的骨頭,有多硬。”

殿內死寂無聲,落針可聞。皇后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精心描繪的眉眼間,陰霾濃重得幾乎要滴下水來。她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死死攥著鳳座扶手,指甲幾乎要嵌進那堅硬的紅木里。兩側的宮妃們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低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縮進陰影深處,唯恐被這無形的風暴波及。

唯有我,裴昭。

在蕭徹那句如同冰錐般的話語刺入耳膜的瞬間,在感受到他那如同實質、幾乎要將我脊梁壓彎的帝王威壓之下,我反而緩緩地、極其輕微地,垂下了眼睫。

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翻騰的思緒——那里面或許有面對虎狼的警覺,有破釜沉舟的決絕,更有一種近乎于瘋狂的、孤注一擲的冷靜。在無人窺見的陰影之下,我的唇角,極其短暫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向上彎了一下。

那不是喜悅,更非諂媚。

那是一絲冰冷的、了然的、帶著無盡嘲諷的弧度。

虎與狼,終于都露出了獠牙。

這吃人的地方,這白骨鋪就的黃金牢籠,這場以命為注的豪賭……這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拉開了序幕。

殿內死寂依舊,只有燭火在無聲跳動,將人影拉得扭曲搖晃。殿門外,沉沉壓下的暮色如同一頭巨大的、無聲的獸,悄然吞噬著最后的天光。濃重的、帶著鐵銹味的朱紅宮墻,在沉沉的暮靄中漸漸失去輪廓,只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暗紅,仿佛凝固的、無邊無際的血。

那血色,正無聲無息地,漫過巍峨的宮檐,漫過冰冷的金磚,悄無聲息地,浸染了整個皇城。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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