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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劍氣穿喉?

“唔——!!!”

三根死亡金線直刺面門、胸口、右手!林月大腦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理智!她甚至來不及感受嘴里那株帶著泥土腥氣和鋒銳金芒的幼小銀線草是什么滋味,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梗著脖子,狠狠一咽!

咕咚!

那株蘊含狂暴金靈氣的銀線草,連草帶泥,被她囫圇吞了下去!喉嚨被硬物刮過的劇痛讓她眼前發黑!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噗!噗!噗!

三道細微卻刺耳的穿透聲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道劍氣,擦著她吞咽時劇烈滾動的喉結下方半寸掠過,狠狠釘在她身后的巖石上,留下一個深坑!

第二道劍氣,穿透了她奮力向后縮時揚起的前襟(那件破爛裹布),帶起幾縷碎布,險之又險地貼著皮膚飛過!

第三道,也是最致命的一道,直刺她抓著銀線草的右手!就在劍氣即將洞穿手背的剎那——

嗡!

她體內,那株剛被吞下、尚未化開的幼小銀線草,似乎被外界同源的鋒銳氣息刺激,猛地爆發出本能的反擊!一股混亂但極其凝聚的金靈氣,如同應激的刺猬,瞬間從她胃部炸開,沿著食道、手臂經絡,蠻橫地沖向右手!

嗤啦!

那道刺向手掌的劍氣,竟被這股從林月體內“噴”出的、無意識的混亂金靈氣,硬生生在掌心前半寸的位置…撞偏了!擦著她的手背飛過,帶起一串血珠和火辣辣的灼痛!

【警告!用戶右手手背被劍氣擦傷!】

【警告!用戶成功吞服幼生銀線草!體內金靈氣暴走!】

【雙重警告!用戶即將從內到外被金靈氣撕裂!爆體風險:99.999%!!!】

“呃…咳咳咳!”林月被體內那股炸開的、如同吞了燒紅烙鐵般的劇痛和鋒銳感嗆得瘋狂咳嗽(物理上),眼淚鼻涕(如果有)混著口水一起飆出!她感覺自己像個被充氣到極限的氣球,下一秒就要炸成漫天血肉煙花!

跑!必須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甚至顧不上右手手背的擦傷和喉嚨的灼痛,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回光返照版),手腳并用(下巴+右臂+左臂殘肢+雙腿亂蹬),像個被丟進熱油鍋的泥鰍,連滾帶爬、姿勢扭曲地朝著遠離亂石灘的方向瘋狂翻滾、撲騰!

一直滾到溪流下游,撞在一叢茂密的灌木叢里,被堅韌的枝條卡住,她才停下來,癱在腐葉堆里,只剩下劇烈抽搐和干嘔的力氣。

但體內的危機遠未解除!那株幼小銀線草蘊含的金靈氣雖然總量不如之前那片葉子,但勝在“新鮮熱辣”且“未被引導”,此刻正在她脆弱的腸胃和經脈里橫沖直撞,如同無數把失控的微型電鉆!

劇痛!從內腑傳來的、仿佛被凌遲的劇痛!比引導劍氣那次更猛烈、更無序!

“系統…救命…要炸了…”林月用意念發出瀕死的哀嚎。

【叮!檢測到用戶體內金靈氣暴走!】

【緊急方案生成中…】

方案A:【拼單泄洪】!嘗試引導暴走靈氣從七竅或傷口噴出!(成功率:低,后果:可能造成永久性損傷或…噴成篩子。)

方案B:【砍價鎮壓】!消耗海量精神力及靈力,強行砍價削弱靈氣暴走烈度!(用戶當前狀態:無精神力、無靈力,成功率:0%)

方案C:【以毒攻毒·劍氣引導2.0】!參考之前經驗,主動引導暴走靈氣沖擊/淬煉目標區域(建議:相對堅韌的骨骼,如右臂尺骨或…頭骨?)!(風險:目標區域可能被直接洞穿/炸裂!成功率:基于用戶意志力,預估:1%)

方案D:【呼叫場外援助·枯骨大哥】!支付巨額能量(100點)及部分靈魂烙印(?),嘗試建立超遠程鏈接,祈求大哥出手鎮壓!(成功率:未知,大哥心情:未知。)

四個方案,一個比一個坑爹!

“C!還是C!”林月毫不猶豫。前三個方案都是賭命,D方案要錢又要命(靈魂烙印聽著就不是好東西),而且她哪來100點能量?相比之下,還是“以毒攻毒”有點經驗(慘痛的那種)!

目標選哪?頭骨?不行!萬一炸了真成無頭騎士了!右臂尺骨?之前被砍價修復到1%粘合度,相對“結實”點?就它了!

“系統!護駕!鎖定右臂尺骨!給我往死里砍…它的承受力!”林月用意念嘶吼,同時集中那被劇痛撕扯得快要潰散的意志力,試圖去“抓住”體內那些狂暴亂竄的金靈氣!

【叮!鎖定目標:右臂尺骨承受力(微弱)】

【砍價…用戶無可用能量及精神力!】

【特殊方案:意念獻祭式砍價!用戶以自身劇痛為祭品,換取骨骼臨時韌性爆發!(效果:未知,副作用:痛感翻倍)】

痛感翻倍?!林月看著體內那些瘋狂肆虐的“電鉆”,感覺現在已經是痛覺極限了,翻倍?那是什么滋味?

“祭!拿我的痛…去祭!”林月徹底豁出去了!用意念將自己承受的所有痛苦,如同燃料般,狠狠“砸”向自己的右臂尺骨!

轟!

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靈魂都被投入熔爐反復煅燒的極致痛楚瞬間席卷全身!比之前所有痛苦加起來還要猛烈十倍!林月感覺自己像被丟進了太陽核心!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身體在灌木叢中劇烈地痙攣、抽搐,意識在毀滅的邊緣瘋狂搖曳!

但在這獻祭般的極致痛苦中!她那根粘合度1%的右臂尺骨,仿佛被這股痛苦點燃了潛能!骨骼表面泛起一層極其微弱的、帶著血色的灰白光芒!

就是現在!

“給——我——導——!!!”

林月用盡最后一絲存在的意念,如同駕馭著億萬匹脫韁的瘋馬,將體內所有狂暴的金靈氣,狠狠地、蠻橫地、不顧一切地…導向了那根被痛苦獻祭點燃的右臂尺骨!

轟隆隆——!!!

意識深處仿佛響起了山崩地裂的巨響!

狂暴的金靈氣洪流,如同決堤的天河,狠狠撞在右臂尺骨之上!

咔嚓!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密集響起!林月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那根可憐的骨頭正在寸寸碎裂!

劇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林月眼前徹底一黑,意識如同風中殘燭,噗地一聲…滅了。

……

不知過了多久。

一絲微弱的光感刺破黑暗。

林月緩緩“睜開”了意識。

沒死?

她還活著?

第一感覺:痛!無處不在的痛!但不再是那種毀滅性的、撕裂般的劇痛,而是…一種混合著沉重、酸脹、麻癢的…“生長痛”?尤其是右臂,像被灌了鉛又塞進了火爐,沉重灼熱得幾乎不屬于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用意念掃描自身。

【用戶狀態:重傷昏迷蘇醒(極度虛弱)】

【核心傷勢:】

右臂尺骨:粉碎性骨折(由1%粘合升級為100%粉碎)!處于狂暴金靈氣淬煉中!淬煉進度:0.1%!劇痛持續!

內臟:多處輕微撕裂(金靈氣沖擊后遺癥),恢復中。

經脈:中度損傷加劇(金靈氣暴走路徑),部分萎縮。

精神:嚴重透支(瀕臨崩潰)。

特殊狀態:【偽·金靈體(淬煉萌芽期)】——右臂尺骨及周邊組織正被狂暴金靈氣強行淬煉,痛苦異常,成功后或可微弱提升金屬性親和及骨骼強度。

【獲得成就:人形熔爐·碎骨淬金!】

【獲得獎勵:拼夕夕能量*200!解鎖【金靈氣耐受性(微弱)】!】

右臂…粉碎了?從1%粘合直接干成100%粉碎?!

林月看著狀態欄,欲哭無淚(意念上的)。這代價也太慘烈了!雖然換了個聽起來很唬人的【偽·金靈體(淬煉萌芽期)】狀態,還有200點巨款能量,但…一條胳膊徹底廢了啊!

她嘗試動一下右臂…毫無反應,只有深入骨髓的沉重和灼痛。

“系統…我這胳膊…還能…搶救一下嗎?”林月虛弱地問。

【叮!掃描右臂…】

【尺骨粉碎狀態,但碎片被狂暴金靈氣包裹、淬煉,形成獨特‘靈氣骨痂’!】

【修復方案:】

【順其自然】:依靠金靈氣淬煉緩慢粘合重塑,預計時間:3-5年。最終形態:未知(可能畸形,但強度極高)。

【外力干預】:尋找高階續骨靈藥(用戶當前:無)。或…再次引導金靈氣進行更精細淬煉(風險:二次粉碎)。

【砍價加速】:消耗能量對‘淬煉速度’及‘重塑穩定性’進行砍價!(當前能量:200點,巨款!)

3-5年?還是未知形態?

林月看著那200點“巨款”,再看看自己這條廢掉的胳膊,一咬牙:“砍!給我往死里砍!加速!穩定!都要!”

【鎖定目標:右臂尺骨淬煉重塑速度(龜速)】

【消耗能量*100!發起強力砍價!】

【砍價成功!速度提升至:蝸牛爬!(預計時間縮短至:2-3年)】

林月:“……” 100點就砍掉1-2年?!

【鎖定目標:右臂尺骨重塑穩定性(極低)】

【消耗能量*100!發起強力砍價!】

【砍價成功!穩定性提升至:較低!(畸形概率降低20%)】

200點巨款,瞬間清零!

換來的是:淬煉時間從3-5年變成2-3年,畸形概率降低20%……

林月看著光屏,感覺自己的心(意念上的)也跟右臂一樣碎成了渣。“系統…你這砍刀…是…泡沫做的嗎?…200點…就這?!”

【親,骨骼重塑乃精密工程!安全第一!當前砍價力度為安全閾值內最優解!請耐心等待您的‘金剛臂’出爐!】

林月:“……”金剛臂?我現在是“粉碎臂”好嗎!

她認命地嘆了口氣,至少還活著,還解鎖了【金靈氣耐受性(微弱)】,以后啃銀線草可能不會那么快炸了(?)。當務之急是恢復體力,離開這片灌木叢。

她掙扎著想用左臂(粘合度1%)和雙腿支撐身體…結果左臂剛一動就是劇痛傳來,雙腿也軟得像面條。

“完了…真成…廢人了…”林月悲從中來。就在這時,她眼角的余光(意念掃描)瞥見不遠處溪邊濕潤的泥土里,似乎散落著幾粒…金燦燦的、米粒大小、散發著微弱靈氣和清香的…顆粒?

【叮!檢測到可食用能量源!】

【目標:遺落的靈稻米(約十數粒,品相完好)!靈氣含量:微弱但純凈!效用:快速補充體力、微弱滋養身體!無副作用!】

【來源分析:疑似被溪水從上游沖下。】

靈稻米?!完好無損的!沒有發霉!沒有混泥巴!

林月眼睛瞬間直了!比看到銀線草還激動!這才是正經糧食啊!

她像條發現了骨頭的餓狗,爆發出驚人的潛力(回光返照again),用下巴、額頭、殘存的左臂肘部,以一種極其扭曲且艱難的姿勢,朝著那幾粒散落的靈稻米…拱!爬!蹭!

終于!她的下巴夠到了最近的一粒!

舌頭一卷!入口!

一股清甜溫潤的米香瞬間在口中化開!微弱的靈氣順著喉嚨滑下,疲憊的身體如同久旱逢甘霖!

“香!太香了!”林月感動得想哭,這比霉米、地衣、車前草好吃一萬倍!

她如法炮制,用盡各種姿勢,將散落的十幾粒靈稻米一粒不剩地舔(?)進了嘴里。雖然不夠塞牙縫,但那股純凈的靈力和飽腹感,讓她恢復了一絲力氣。

更重要的是!她在拱食過程中,在更上游一點的濕潤河灘上,發現了一小片被溪水沖刷出來的…秧苗?!

幾株青翠欲滴、約莫手指高、葉片細長、頂端還帶著幾粒未成熟青穗的…靈稻幼苗?!

【叮!發現:野生靈稻幼苗(凡品)7株!狀態:缺水,營養不良,但生機尚存!】

【可移植!可培育!】

【解鎖隱藏成就:崖底袁隆平!】

【獲得獎勵:拼夕夕能量50!解鎖【初級靈植術(砍價體驗版)】!】

靈稻幼苗?!還能種?!

林月看著那七株在微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苗苗,再看看自己那條廢掉的右臂和滿身傷痛…一個偉大的計劃在她心中冉冉升起!

種田!在這崖底…種靈稻!

有了靈稻,就有了穩定口糧!有了能量來源!就有了在這鬼地方茍下去的資本!

“系統!大哥!看見沒!”林月用意念發出豪邁宣言,“老子…要在這崖底…開荒!種田!當地主!”

她立刻使用剛獎勵的50點能量,解鎖了【初級靈植術(砍價體驗版)】。

【技能說明:消耗微弱靈力及精神力,可對植物進行微弱催生、滋養、除蟲(效果微弱)。】

【砍價功能:可對“催生速度”、“滋養效果”等進行小額砍價提升!】

接著,她開始規劃她的“靈稻試驗田”。地點就選在她陶罐“行宮”旁邊一小塊相對平整、靠近溪水(方便取水)的濕潤土地。

移植是個大問題。她只有一條半廢的左臂能動(粘合度1%,動一下疼得要命),怎么挖坑?怎么移苗?

“系統…有沒有…意念移苗…服務?”林月虛弱地問。

【意念移苗未解鎖!】

【建議方案:】

【砍價松土】:消耗靈力砍價削弱土壤硬度,方便挖掘(用戶當前:無靈力)。

【拼單搬運】:邀請小動物(如螞蟻)幫忙搬運幼苗(成功率:極低)。

【嘴動移栽】:用戶用嘴挖掘小坑,再用嘴叼起幼苗移栽(技術難度:高,衛生狀況:堪憂)。

嘴動移栽?!

林月看著自己唯一能靈活使用的“工具”——嘴,再看看那脆弱的靈稻幼苗…

“干了!為了口糧!拼了!”林月再次發揚光腳不怕穿鞋的精神。她拱到試驗田位置,張開嘴,對著濕潤的泥土…吭哧就是一口!

“呸呸呸!”滿嘴泥!但一個小坑出現了!

再接再厲!吭哧!吭哧!

她用嘴,像只勤勞(且狼狽)的土撥鼠,硬生生啃(挖)出了七個歪歪扭扭的小泥坑!

接著,她拱到秧苗邊,小心翼翼地用嘴唇和舌頭,如同最精密的鑷子,輕輕叼住一株靈稻幼苗的根部,屏住呼吸(意念上的),一點點后退,再一點點拱回試驗田,對準小坑,松嘴!

幼苗穩穩落入坑中!

“成功了!”林月內心歡呼,雖然滿嘴泥巴,舌頭也被幼苗根須刮得生疼。

如法炮制,七株幼苗全部移栽成功!雖然東倒西歪,但都頑強地立在了泥土里!

“接下來…是…靈植術首秀!”林月激動地看著自己的“稻田”,調動起體內剛剛恢復的一絲絲微弱靈力(啃靈稻米恢復的),鎖定一株幼苗。

“系統!鎖定目標!給我砍…它的生長速度!”

【鎖定目標:靈稻幼苗A生長速度(緩慢)】

【消耗微弱靈力…發動靈植術!】

【砍價目標:生長速度(基礎值:微弱)!消耗靈力砍價…砍價成功!速度提升至:微弱+!】

一股極其微弱的、帶著生機的綠色光點融入幼苗。

效果:幼苗的葉片…似乎…更綠了一丟丟?肉眼幾乎不可察。

林月:“……”又是這熟悉的“微弱+”!

但有了之前清潔術和劍氣的經驗,她淡定了。積少成多!水滴石穿!她林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被逼的)!

她如法炮制,給七株幼苗都來了發“微弱+”的催生砍價。靈力再次耗盡,累得像條死狗,但看著自己親手(用嘴)栽下的小小稻田,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希望油然而生。

“以后…就叫你們…‘希望七號’了…”林月用意念溫柔地(?)看著小苗苗,“好好長…等你們熟了…姐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靈氣管夠!”

她拖著疲憊劇痛的身體,拱回陶罐“行宮”,準備休息。臨睡前,她習慣性地用意念掃了一眼系統地圖。

突然!她發現地圖邊緣,代表自己陶罐位置的不遠處,多了一個小小的、之前沒注意到的…爪印圖標?旁邊標注著:【未知小型妖獸足跡(新鮮)】!

爪印?!小型妖獸?!

林月瞬間汗毛倒豎(意念上的)!她這“希望七號”剛種下,就引來掠食者了?!

【叮!觸發任務:稻田守望者!】

【任務要求:保護‘希望七號’靈稻幼苗不被破壞,直至其度過脆弱期(7天)!】

【任務獎勵:拼夕夕能量100!靈稻幼苗營養液(初級)1份!】

【失敗懲罰:用戶與幼苗一起成為妖獸口糧!】

林月看著那小小的爪印圖標,再看看罐子外那七株在晚風中瑟瑟發抖的幼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粉碎的右臂和滿身傷痛…

她默默地用意念,溝通了右手食指深處那剛剛冷卻完畢的、0.8厘米的劍氣。

“看來…是時候…讓你…見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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