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戴薇黛的打量，陸方舟有些害怕的避開了戴薇黛那仿佛能將他身體點燃的炙熱目光。
“哈哈....”
戴薇黛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出來，如同銀鈴般清脆，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呵....傻小子。”她收回手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天仙道....倒是有點意思。”
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星辰報業在呼蘭臺的記者站報告說，天仙道在那邊搞的新家園宣傳鋪天蓋地，與許多媒體機構都有對接，呼蘭臺對我們星辰報業來說，也算重新成為了一個不錯的廣告市場。”
她頓了頓，目光再次落回陸方舟身上：“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僅僅是因為那些凡人有了好去處，你就能那么高興？你不是修士嗎？凡人在你眼里也算人？”
陸方舟沉默了一下。
他看著戴薇黛那雙帶著蔑視的眼睛，心中微動。
怎么感覺除了部分修士之外，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把凡人當人呢？
凡人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堅定，“因為....我覺得，我以前也是凡人，幫助凡人自然值得高興，因為我做了一件對的事情。”
聽到陸方知道話語，訓練場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戴薇黛端著酒杯，靜靜地看著陸方舟。
她臉上的戲謔和慵懶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審視目光。
她似乎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眼前這個被自己撿回來、當作“男朋友”的男人。
之前她原因花資源和金錢去幫助陸方舟，一來是為了籠絡一下網紅圈，二來也是對外界展現一下她們戴氏家族的勢力。
而至于幫助陸方舟消滅娛樂圈，只是一個恰好的、適當的機會罷了。
她的男朋友有很多，不是被榨死了，就是被打死了，因為這些人都試圖從她身上得到什么。
而眼前的這個人，除了消滅娛樂圈這個要求之外，至今沒有對她提過別的要求。
給他他就要，不給他他就自己待著。
而且這個人，好像想法和之前的那些男朋友都不一樣啊！
幾秒鐘后，戴薇黛忽然展顏一笑，那笑容明媚得如同初升的朝陽，讓陸方舟感覺自己幾乎都要被點燃了。
“行啊，陸方舟。”她輕輕拍了拍陸方舟汗濕的胸膛，手感結實而富有彈性，“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雖然陸方舟與她理念有些不合，但至少從陸方舟的種種變現來看，也算是個好人，不是嗎？
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走向門口，曼妙的背影搖曳生姿。
說完，她身影消失在門口，只留下一縷淡淡的、令人迷醉的幽香。
陸方舟站在原地，感受著胸膛上殘留的冰涼觸感和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心中五味雜陳。
“我從小就接受過關于偉人的教育，我即便是修士，但也是從人群中走出來的....”
他低聲述說了一句話，更像是對自己的提醒。
雖然前路未知，雖然身不由己，但至少....這一刻，他問心無愧。
不過令陸方舟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邊，關于對他的處理正在進行著討論。
大戴城，總裁辦公室
厚重的紅木門無聲地滑開，林蕓踩著幾乎無聲的軟底皮鞋，捧著一份深藍色硬殼文件夾，悄無聲息地走進總裁辦公室。
室內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雪松香氛。
戴薇黛正慵懶地靠在一張寬大的真皮沙發里，指尖把玩著一枚鴿血紅寶石，目光落在窗外大戴城燈火輝煌的夜景上。
就像是看不透這塊寶石的價值一樣，她也看不透陸方舟心里到底裝著些什么。
“總裁。”林蕓在距離沙發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微微躬身。
她聲音如同她的腳步一樣輕：“按照往期慣例，關于陸方舟先生的處理方案整理完畢，請您過目。”
她雙手將文件夾遞上。
戴薇黛沒有回頭，只是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勾了勾。
林蕓立刻上前一步，將文件夾輕輕放在她手邊的紫檀木茶幾上。
戴薇黛這才懶洋洋地收回目光，拿起文件夾翻開。
里面是幾頁用上好的紙打印的報告，字跡清晰，還蓋著秘書部的鋼印。
她快速掃過報告內容：體能評估（優）、忠誠度評估（良好）、服從性評估（良好）、特定功能表現（優）....
結論：表現良好，可送至白馬會所。
她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指尖在“特定功能表現（優）”那一行輕輕點了點，紅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妖異的光芒。
“林蕓。”戴薇黛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按照慣例....這種試用期結束的特殊雇員，都是怎么處理來著？”
林蕓垂手侍立，聲音平靜無波，如同在背誦條例：“回總裁，根據《星辰報業特殊雇員管理條例》第七章第十二款：試用期滿，原則上應予以清理，由安保部執行，確保不留痕跡。評估合格者，其崗位將調整為特殊需求崗位。”
“清理....”戴薇黛輕聲重復著這個詞，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璀璨的燈火，眼神深邃。
她想起了她之前的幾十任男友。
不是在自己的熱情下蹲之下，被榨干而是死，就是被直接安保部帶走，拖到荒郊野外清除了。
能夠被安排至白馬會所這種隱秘的特殊崗位，陸方舟還是第一人。
此時，她腦海中閃過陸方舟在訓練場上汗流浹背的身影，以及他偶爾流露出的、與這大戴城格格不入的傻氣。
她沉默了幾秒，指尖的紅寶石停止了轉動。
“算了。”戴薇黛合上文件夾，隨手丟回茶幾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暫時....留著吧。”
她轉過頭，看向林蕓，眼神帶著一絲玩味：“養著也挺有意思的，他這種有些特殊的人，在大戴城可不多見了。”
林蕓眼中閃過一絲極細微的訝異，但瞬間恢復平靜：“是，總裁，那....后續應當如何安排陸先生？”
戴薇黛端起茶幾上的水晶杯，抿了一口猩紅的酒液，紅唇在杯沿留下一個誘人的印記。
“他不是想當好人嗎？”她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給他找點好人該干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