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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同床異夢

當(dāng)聞到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時,桑寧寧就已經(jīng)猜到了,紅梅十有八九是完了,蕭玉衡也猜出來了是自己的手筆。

蕭玉衡看著她的臉,想捕抓到桑寧寧任何一點(diǎn)可疑的微表情。

只可惜桑寧寧早已料想過現(xiàn)在這般情景,她佯裝害怕,又不知所措,回答的毫無破綻,“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難不成是有什么特殊回憶,話本子里不總是會這般親昵地稱呼自己的情郎嗎?紅梅心悅殿下,臣女便幫幫她,好成人之美。”

蕭玉衡冷笑一聲,“好一個成人之美,你可知……在本皇子面前擺弄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心思的人都是什么下場?”

這些年來,想靠近他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個都各懷心思,而面前的這個和阿寧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又懷著什么樣的心思?

而這世上,真的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桑寧寧眼眶倏地紅了,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楚楚可憐道,“殿下,紅梅她也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愛慕您而已,而臣女將紅梅認(rèn)做朋友,那自然……想要幫幫她。”

“蠢貨。”

蕭玉衡捏住她的下巴,命令她不準(zhǔn)哭。

桑寧寧吸了吸鼻子,眼淚更止不住了。

他的阿寧溫柔堅(jiān)韌,八面玲瓏,他當(dāng)年就算這般對她,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低頭過,她又不可能會對著自己的敵人掉眼淚,更不可能愚蠢到是為了這個叫紅梅的殺手掉眼淚。

桑寧寧捂著臉還不忘偷偷瞧了眼,蕭玉衡已經(jīng)開始皺眉了,她就知道要見好就收。

要是蕭玉衡真的動怒了,那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殿下,這里沒臣女什么事的話,臣女就先行告退,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桑寧寧都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蕭玉衡一點(diǎn)頭,她撒腿就跑。

可沒想到,蕭玉衡這個家伙一如既往的不按套路出牌,“誰允許你走了。”

桑寧寧又試圖擠出幾滴眼淚,“那九殿下您看這,臣女留在這,也只會礙了殿下的眼,臣女良心不安……”

“還沒侍寢,就想走?”

此話一出,桑寧寧直接嚇得眼淚都掉不下來了,抬頭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呼吸猛地一滯,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蕭玉衡身上。

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套著件月白里衣,領(lǐng)口斜斜敞著,約約還能看到一些曲線。

突然間一些醬醬釀釀的回憶涌上心頭。

桑寧寧暗恨自己沒出息,怎么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會彈琴嗎?”

“我試試?”

桑寧寧記得她那便宜老爹給他立的人設(shè)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么快就被抓住把柄,三百兩銀子就沒有了!

可惡!

只是自己的那琴技,確實(shí)是拿不出手。

幾年前為了去感化他,才投其所好,桑寧寧苦練琴技多日,還是一塌糊涂,蕭玉衡還時不時的就發(fā)點(diǎn)小神經(jīng),讓她在他面前彈琴,然后又說自己的琴聲侮辱了他的耳朵。

桑寧寧坐在那張琴面前,深呼吸。

那琴簡直是彈的鬼斧神聲!

她邊談邊想掉眼淚啊。

結(jié)果沒想到,蕭玉衡心情還挺好。

在多年前,桑寧寧也是像這樣,彈得一手爛琴,然后一個人在琴前摸不著腦袋,自己忍不住逗逗她,便說她的琴聲侮辱了他的耳朵。

可他后悔了。

過去的自己總是仗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很過分的事,說了什么很過分的話,將她無情地推開,總是想著他的阿寧都會永遠(yuǎn)的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迎合著自己的喜好。

直到失去之后才想明白,沒有人會永遠(yuǎn)的停留在一個地方等他回心轉(zhuǎn)意。

就連阿寧都離開了自己。

可一個人怎么會和另外一個人那么像呢?

“九殿下······”

“阿寧。”

一聲“阿寧”,幾乎要落進(jìn)她的骨子里。

不是想起了什么美好回憶。

而是讓她連骨頭都在毛悚骨然的噩夢。

桑寧寧下意識的后退幾步,很顯然蕭玉衡看到了她的行為。

正當(dāng)桑寧寧試圖解釋些什么,蕭玉衡早已經(jīng)率先開口,“該去哪里就去哪里待著,不要煩我,但不能踏出寢宮半步。”

“哦。”

桑寧寧嘟囔一聲。

自己想找一處地方安靜蹲著。

可蕭玉衡這狗東西又變主意了。

“你,過來。”

蕭玉衡指著他身邊的床榻。

桑寧寧看著蕭玉衡那再認(rèn)真不過的神情,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難逃侍寢的命運(yùn),再糾纏下去怕不是腦袋不保,現(xiàn)在過去腦袋說不定還能保證,大不了死魚一躺,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反正在過去,落在蕭玉衡這個變態(tài)的手上此事是只多不少。

桑寧寧想裝作正常女子那般害羞的模樣都懶得做了,蕭玉衡這狗東西實(shí)在是不講義氣,不配讓自己花心思演戲!

在她躺下去當(dāng)死魚之前,蕭玉衡冷聲喝道,“誰允許你躺在這的?”

“只能坐著不能躺著?”

“本皇子不允許有其他女人躺在本皇子的床上,你要清楚,如果不是因?yàn)槟汩L了一張和阿寧一樣的臉,當(dāng)踏進(jìn)這里一步時,你的血就可以濺到門檻上去。”

好好好,你清高。

“臣女明白,不敢逾矩。”

桑寧寧心里雖然是這么想的,但嘴里是一句實(shí)話都不敢說。

“那臣女需要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什么都不用做,難道看著你睡覺嗎?

桑寧寧對著帳頂繡的花紋看了一遍又一遍,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再重新數(shù)一遍的時候,腿上突然一沉。

她渾身一僵,低頭便撞進(jìn)蕭玉衡闔著的眼睫里。

他不知何時竟湊了過來,頭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cái)R在她膝頭。

就像是在多年前那樣,那個時候她是新上任的小宮女,蕭玉衡還是住在冷宮的被遺棄的皇子,他像個小可憐一樣被其他的皇子欺負(fù),自己就幫他在背后偷偷的嚇唬這群混蛋皇子。

然后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告訴他自己永遠(yuǎn)會站在他的身邊。

那個時候也像是現(xiàn)在一樣。

就這么靜靜的彼此取暖。

只不過,此時的桑寧寧幾乎是下意識地要挪開,剛動了半寸,手腕便被他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嵌進(jìn)骨血里。

與此同時,他埋在她膝頭的聲音悶悶傳來,帶著幾分她從未聽過的喑啞:“不準(zhǔn)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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