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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花很美,人更美

如果是換作三年前的自己,蕭玉衡但凡有一點(diǎn)點(diǎn)想做好人的苗頭,又或者他戾氣能再少幾分不要禍害他人,桑寧寧覺得自己睡夢都能笑醒,回家大計(jì)近在眉池。

只是……現(xiàn)在心景自然有所不同,十七的承諾輕飄飄的,只能說是安慰自己。

她在害怕,害怕蕭玉衡這些時日都是裝的,害怕蕭玉衡清醒之后會記得發(fā)病時候的記憶,害怕這種身份暴露后蕭玉衡要?dú)⑺?

桑寧寧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zhuǎn)頭輕描淡寫問,“殿下喜歡去哪?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多去見見熟面孔,說不定能夠恢復(fù)得快些。”

蕭玉衡仍舊跟在她的后面,怎么甩都甩不掉,“只要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歡。”

這話說得甜膩,桑寧寧聽著卻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暗暗念叨著:油嘴滑舌的,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混賬話。

這反差實(shí)在是大得過分。

也不知道最后蕭玉衡會不會娶妻,當(dāng)他的老婆,那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桑寧寧在心里暗想著能夠撼動蕭玉衡的女子會是什么樣子的,突然間打了個噴嚏,“不會有人在想我吧?”

蕭玉衡不在乎桑寧寧在想什么,他趕忙的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她的身上,著急道,“阿寧,打噴嚏是不是著涼了?”

“不是,可能有人在想我吧。”

桑寧寧婉拒了他的披風(fēng),大熱天的,她才不要蓋著呢,最重要的是,被人看著不好。

“阿寧,你是不是不喜歡穿我的衣物?”

“我……”桑寧寧婉拒的手停在半空,蕭玉衡眼眶紅紅的樣子,她真的是一點(diǎn)抵抗力都沒有,“不是的,我穿,我當(dāng)然穿。”

自己這幾日日日在蕭玉衡身邊陪同著,這宮里的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看見了其實(shí)也不能怎么著的。

更何況,他們一個個傳的更過分了些,說終于有女子能夠降得住這殺人如麻的九皇子。

都是謠言!

見桑寧寧系上了自己的披風(fēng),蕭玉衡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祖宗……”桑寧寧趕緊轉(zhuǎn)口,“殿下,臣女便帶你去你常去的地方吧!”

“阿寧這般關(guān)心我嗎?阿寧一直都知道我喜歡去哪,我很開心。”

桑寧寧咬了咬唇,最后也沒把真相說出來,其實(shí)是因?yàn)榱p這人做暗探的本事大的很,蕭玉衡喜歡去哪都被她摸清了,總是到這幾處地方蹲點(diǎn)刷臉熟,桑寧寧雖然沒有特地去留意,可柳輕太堅(jiān)持了,久而久之,桑寧寧都已經(jīng)摸清楚規(guī)律了。

蕭玉衡平日里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去湖邊喂魚。

桑寧寧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時候會不會遇到柳輕,所以真的遇到了在那跪著蹲點(diǎn)的柳輕,她也沒有覺得多奇怪。

就是一開始的時候還有挺多人跟著柳輕一起蹲點(diǎn)的,但現(xiàn)在堅(jiān)持下來的只有柳輕了。

而柳輕已經(jīng)接連好幾日沒有見過蕭玉衡了。

一下子見到,還興奮地忘記了禮數(shù),蕭玉衡最不喜歡別人抬頭。

柳輕惶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結(jié)果等了好一會兒,蕭玉衡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她悄悄地抬頭,蕭玉衡滿心滿眼的都在看著桑寧寧,根本沒有空管她。

桑寧寧就是路過,也沒準(zhǔn)備多留,既然柳輕在這,那這地方便留給她了。

桑寧寧決定帶著蕭玉衡去別處碰碰熟人。

“殿下,桑小姐,許久未見,”柳輕見他們要走,慌忙地起身,聲音里帶著幾分刻意的熱絡(luò):“聽聞,最近都是桑小姐與殿下在一起的。”

桑寧寧回頭,“是啊,有什么事嗎?”

柳輕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桑小姐好福氣,竟然能得到殿下的青睞。”

桑寧寧注意到柳輕的眼神時不時的就望著他們牽起的手看。

既然她愛看,那便讓她看個夠。

她不動聲色地將交握的手緊了緊,姿態(tài)坦蕩得很,半分避諱的意思都沒有。

正這時,蕭玉衡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不是她得我青睞。”

他側(cè)頭看了桑寧寧一眼,眼底漾著旁人看不懂的溫柔,“是我,高攀了阿寧。”

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將柳輕的那點(diǎn)小心思擊破的粉碎。

蕭玉衡何時對其他人露出這種溫柔了?

桑寧寧拉了拉蕭玉衡,對著柳輕:“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

柳輕臉上漾著溫婉的笑,不急不緩地抬手,將纖纖玉指輕輕搭在鬢邊的花上,那姿態(tài)柔得像一汪春水:“殿下,您上次說妾身頭上這花別致得很,知道您喜歡,妾身今日便擅自做主,又將它別在了發(fā)間。”

桑寧寧看著她頭上別起來的花,瞧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甚至那些花都經(jīng)過了特殊的處理,在陽光之下顯得更加的漂亮。

可見柳輕為了這片刻相逢,費(fèi)了不少心思。

花很美,人更美。

她要是個男人,可能也會多看一眼這個女子。

桑寧寧記得自己和蕭玉衡在冷宮時,沒有別的東西打扮,她就總學(xué)著自己曾經(jīng)看的古裝劇一樣把一些漂亮的花別在自己的頭上。

這些花倒成了那灰敗日子里一點(diǎn)鮮活的亮色。

先前她從不在乎蕭玉衡與柳輕的過往,可此刻聽著柳輕這番話,看來她的蹲點(diǎn)大計(jì)似乎有些苗頭。

桑寧寧便索性斂了聲,抱著看戲的念頭,想看看這兩人能唱出什么戲來。

要是蕭玉衡看上了柳輕,對她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她不用在蕭玉衡的魔爪下瑟瑟發(fā)抖了,等一到時間她就出宮去。

誰知蕭玉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冷冽:“我并不認(rèn)識你。”

柳輕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他卻沒停,目光掃過她時毫無溫度,只像在看一件礙眼的物件:“在我對你起殺心之前,趕緊滾,別打擾我和阿寧。”

這句話讓柳輕不由怔在原地,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不過是上次他隨口一句“這花好看”,她便記了好幾日,日日精心打理那株花,算著時辰守在這里,只盼著能借這花再近他一步。

可到頭來,他竟說不認(rèn)識她?

這十幾日的輾轉(zhuǎn)與期盼,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笑話,她看著桑寧寧身上那個并不屬于桑寧寧的披風(fēng),不由得冷笑一聲。

桑寧寧瞧著柳輕煞白的臉,心頭竟莫名涌上一絲想笑的沖動。

還沒等那笑意浮上嘴角,手腕忽然被人攥緊,她抬眼,撞進(jìn)蕭玉衡帶著怨氣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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