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原來......你是個東西啊!
- 華娛:虞姬海選,狗都不去
- 長夜聽雨聲
- 3238字
- 2025-08-25 16:00:00
臨近唐堂生日,熱芭趁著星期六,獨自一人來了上海恒隆廣場。
恒隆廣場一層的空氣仿佛都鍍著一層金邊,彌漫著一種冰冷又昂貴的香氣。
熱巴幾乎是屏著呼吸走完這一圈的,腳下的光潔大理石映出的不僅是天花板上璀璨的燈光,還有她自己逐漸變得無措的倒影。
熱芭的目光被櫥窗里那些閃爍著金屬與皮革光澤的腕表牢牢抓住。
她覺得那塊低調卻奢華的機械表戴在唐堂手腕上的樣子,一定很配他清冷毒舌的氣質。
一位身著合體黑色西裝、妝容精致的女銷售員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訓練有素的、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顯冷淡的微笑。
“您好,需要為您介紹一下這款Calibre嗎?這是我們的新款自動機械機芯腕表,風格非常獨特。”
女銷售的目光快速而專業地掃過迪力熱芭。
心中立馬就有了一個判斷:“年輕漂亮,穿著簡單,應該是個學生。”
“嗯......好的,麻煩您了。”熱芭有些拘謹地點頭。
女銷售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將腕表從櫥窗取出,放在熱芭面前的黑色托盤上。
“這款表的表殼是精鋼材質,搭載1904-PSMC型自動上鏈機械機芯,防水300米,無論是日常佩戴還是運動場合都非常適合。”
“您看它的設計,非常大氣。”
熱芭被那精致的質感深深吸引,忍不住輕聲問:“請問......這個大概是什么價位呢?”
女銷售一看熱芭的表情,大概就猜到了結局,只是依然保持著完美的微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平靜語氣回答:“這款公價是人民幣五萬八千元。”
“五萬八......”這數字像一枚針,瞬間刺破了熱芭所有的幻想。
她拍《阿娜爾罕》那沉甸甸、讓她覺得已是‘巨款’的兩萬片酬,甚至買不下這塊表的一半。
更何況,她還給了父母一萬,當下只剩一萬,怎么買!
一股巨大的沮喪瞬間將熱芭淹沒,像一盆冷水從頭澆下。
女銷售敏銳地捕捉到了熱芭臉上閃過的窘迫和失落,微笑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語氣更公式化了一些。
“沒關系,我們也有一些入門款的鑰匙扣或皮具,需要為您看看嗎?”
這句話更像是一種溫柔的憐憫,反而讓熱芭愈加難堪。
“不......不用了,謝謝您。”熱芭幾乎是逃離了卡地亞的柜臺,退到中庭,努力振作一點精神,目光投向一旁的萬寶龍,她打算退而求其次看看領帶或者錢包。
熱芭看中一條深藍色真絲領帶,價簽寫著2800元。
又看到一款經典的黑色粒面皮男士錢包,價格是4500元。
它們很好,但似乎都配不上唐堂那“富二代”的身份。
她和唐堂認識一年多了,唐堂住著每月兩萬租金的公寓,開著二十多萬的奧迪A4,去年一頓生日餐的消費相當于她一年的生活費。
在熱芭眼里,唐堂就和富二代沒啥區別。
熱芭心里輕輕嘆了口氣,自己身上這一萬人民幣巨款,在恒隆廣場像是一萬日元一樣。
熱芭轉身朝著那扇沉重的、將內外分成兩個世界的大門走去。
來時那點微弱的雀躍,早已被現實擊得粉碎,連同那份想用自己勞動所得為唐堂準備驚喜的心意,一起變得沉重起來。
可世上的事,就是無巧不成書。
第二天,唐堂就帶著熱芭來了恒隆廣場。
唐堂最近忙的沒顧上熱芭,心中有些歉意。
星期天下午,唐堂給熱芭打了一個電話,說來學校接她出去。
熱芭電話里興致不高,唐堂也不問原因。
等唐堂到了學校門口,熱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眼就注意到唐堂今天有點不同,手腕上竟然戴了一塊她從未見過的表。
那表并不炫目,深色的表盤,復雜的指針和小表盤,鑲嵌在貴金屬材質的表殼里,透著一股沉甸甸的、歷經時光打磨的溫潤光澤,與她昨天在恒隆見到的那些閃亮的新表氣質迥異。
“咦?你也有手表呀?以前都沒見你戴過。”熱芭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雖然認不出牌子,但直覺告訴她這東西不普通。
唐堂低頭隨意地轉了一下腕表,笑了笑,發動了車子:“嗯,平時嫌麻煩不怎么戴,不過今天去恒隆那種地方,稍微露個富,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某些銷售員揣度你買不起時那種禮貌但讓人不舒服的審視。”
“去恒隆?”熱芭愣了一下,立刻想起了昨天在卡地亞柜臺那細微卻刺人的窘迫感。
熱芭心想:“原來他都知道?還是這只是他習以為常的處事方式?”
“對啊,怎么?你這什么表情!”唐堂好笑道。
“沒......沒事!”熱芭慌亂地躲開唐堂的眼神。
車子再次停在了恒隆廣場。
這一次,熱芭走在唐堂身邊,感覺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微妙地發生了變化。
兩人信步走進昨天那家卡地亞,甚至還是那位妝容精致的女銷售,笑容依舊專業。
可熱芭敏銳地察覺到,那笑容里的溫度似乎真切了幾分,目光在掠過唐堂手腕時,有一個極其短暫的停留,隨即而來的是一種更深層次的、幾乎不易察覺的恭敬和殷勤。
介紹產品時,她的身體語言更傾向于唐堂,語速平穩,但用詞更加詳盡,甚至主動提及了一些VIP客戶才了解的細節。
“這就是他說的稍微露個富,能省去很多麻煩?”熱芭心道。
兩人又逛了幾家店,無論是百達翡麗、伯爵還是江詩丹頓,熱芭發現,只要唐堂在身旁,她感受到的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距離感。
而是一種被充分尊重和重視的體驗。
唐堂選了好幾款女士腕表讓她試戴,每回的說辭都一樣:“喜不喜歡?”
熱芭的反應也是一樣,都是搖頭微笑不語。
唐堂也不勉強,相當有耐心地陪著她走了一圈。
此時熱芭的心情已不像昨日那般沮喪,更像是一種開闊眼界的平靜。
在一家店的櫥窗前,熱芭的目光被一款極其精美的女表吸引住了。
它不像男表那樣剛硬,小巧的白金表殼,表盤鑲嵌著細密的鉆石,如同璀璨的銀河。
藍色鱷魚皮表帶又增添了一抹優雅與神秘。
熱芭只是覺得好看,多停留了幾秒,眼神里是純粹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身旁的唐堂也順著熱芭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款表,以及表盤上那個無人不識的Calatrava十字星標志。
“喜歡這款?”唐堂又問。
熱芭依舊搖頭:“沒有,走吧。”
唐堂輕輕一笑,什么也沒說,只是自然地牽起熱芭的手,走向下一家店。
兩人逛累了,就一起回了唐堂的公寓。
到了公寓,熱芭舒展了一下身體,又從后面抱住唐堂:“好了嘛,別生氣了,逛了一天,沒讓你花一分錢,你還生上氣了!”
唐堂轉過身來,捏住熱芭精致的下顎笑道:“找了一個這樣替我著想的女朋友,我高興還來不及,生什么氣!”
說罷,在熱芭紅唇上輕點了一下,又放開了女孩。
熱芭笑道:“你知道就好,下周就是你生日了,今年你想吃什么,我發了片酬,我請你!”
唐堂輕哼一聲:“算了吧,你辛辛苦苦又是挨打又是受傷的,我怎么吃的下!”
熱芭一愣:“你知道我受傷?”
唐堂沒吭氣,一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熱芭立即一喜:“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了,你問了嚴老師!”
唐堂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這人就是這樣,明明心是熱乎的,非要給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關心我,為什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死要面子活受罪!”熱芭伸出一根纖纖細指點了點唐堂的臉蛋。
唐堂只是笑著搖頭,這些他根本沒問嚴老師,前世他就知道。
兩人在公寓吃了晚餐,又一起散了會步,唐堂就把熱芭送回了學校。
次日傍晚,兩人又去了外灘一家私房菜館。
剛一坐下,唐堂就遞給熱芭一個大小恰可握于掌中的、質感極佳的深藍色硬紙盒。
盒子上沒有任何顯眼的Logo,只有細膩的壓紋。
“這是什么?”熱芭疑惑地打開,里面襯著柔軟的黑色天鵝絨。
映入眼簾的,正是她昨天多看了兩眼的那塊百達翡麗女表。璀璨的鉆石在夕陽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美得令人窒息。
熱芭驚呆了,猛地抬頭看向唐堂:“這......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唐堂臉上還是那副懶洋洋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
“你昨天看它的眼神,和看其它東西不一樣,你騙不了我,喜歡為什么不敢說。”唐堂一邊說,一邊拿起表,不由分說地幫熱芭戴在纖細的手腕上,尺寸竟然意外地合適。
“可是......”熱芭看著腕上這塊價值可能抵得上她家鄉一套房的表,感覺手腕沉甸甸的,心也亂糟糟的。
唐堂笑著打斷了熱芭,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別多想了,我送你這個,不是因為它值多少錢。”
“只是想告訴你,眼下你喜歡卻買不起的東西,不代表你就不配擁有。就像你喜歡我,可你卻已經擁有了!”
熱芭摸著腕間冰冷卻又迅速被體溫敷熱的表殼,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漫不經心卻洞察一切的男友。
昨天在恒隆感受到的那點卑微和沮喪,忽然間就被一種復雜而洶涌的情緒沖散了。
那里面有心驚,有感動,還有一種被他話語點燃的、對未來的強烈憧憬。
熱芭最終沒有摘下這塊表,只是趴在桌上笑著回懟了對面的唐堂一句:“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喜歡卻不配擁有的東西!原來......你是個東西啊!”
唐堂輕哼一聲:“你不是東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