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種田致富后,皇帝撐腰寵妻不停
- 元寶兒
- 3019字
- 2025-07-08 09:49:16
季如禎聞聲望去,出現(xiàn)在門口處的,正是之前那個將她五花大綁關(guān)進這間地窖里的大面癱。
聽他親口說主子讓他過來提人,她瞬間了解,指著娃娃臉道:“哦,我知道了,你剛剛在耍我玩是吧?”
娃娃臉一點也沒有被揭穿陰謀的尷尬,哼了一聲:“雖說主子沒說現(xiàn)在就治妳死罪,不過依我推斷,妳小命將不久矣。”
季如禎冷笑,“你放心,你死了,姐還好端端的活著呢。”
“呵!年紀(jì)不大,倒是會占人便宜。”
“你錯了,我從來不占人便宜,被我占便宜的都不是人!”
“妳……”
那面癱臉?biāo)坪跤行┎荒蜔欀嫉溃骸八俣赛c,讓主子等久了,你們一個也活不成!”
季如禎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自然不會傻得在這里過多逗留。
終于呼吸到外面的清新味道,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目前所身處的這個地方,是一幢被修葺得很講究的豪華大宅,前世的她雖然沒來過平陽城,卻從旁人口中聽說過平陽城這個地方。
這里離京城有千里之遙,對整個天圣王朝來說,平陽城的名聲實在沒有響亮到人盡皆知的地步,在某種程度來說,平陽城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地方。
能在這種小地方將宅子建到如此奢華地步的人,相信對方的來頭應(yīng)該不會讓人小覷到哪里去。
娃娃臉雖然對季如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明人物有諸多不滿和提防,但面癱臉既然說主子下令要見她,他自然是不敢多說廢話,只是前行的途中,時不時就拿話刺激一下季如禎,很幼稚的逞逞口舌之欲罷了。
季如禎完全把娃娃臉當(dāng)成路人甲,理都懶得去理他。
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又走了大概半炷香的功夫,她終于被帶到了一幢莊嚴(yán)肅穆的主會客廳內(nèi)。
說這里是會客廳,又跟傳統(tǒng)的會客廳有些許不同,因為偌大的廳內(nèi)布滿了層層紗幔,就像九重門似的,薄如蟬翼的紗幔雖然看上去很透明,但一層層垂落下來,想看清最后一層后面的景象,對她來講還是有些吃力的。
即便是這樣,她仍是隱約看到最后一層紗幔處,放著一張價值不菲的白玉軟榻,一個只能隱約看到輪廓的身影,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榻角處跪著兩個梳著雙螺髻的小婢女,正恭敬而認(rèn)真地給白玉榻上的男人捶著腿。
季如禎見狀,剛要邁開雙腿拔開紗幔向里面走去,手臂就被娃娃臉一把揪住,對方?jīng)]好氣道:“好大的膽子,誰讓妳往里面走了,主子召見,還不跪下磕頭請安。”
季如禎氣得很想一巴掌拍過去,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初來乍到平陽城,對這邊的情況了解得還是一頭霧水。
而且從她現(xiàn)在所居住的環(huán)境來看,她和她那個包子弟弟在平陽城應(yīng)該只是一個底層小老百姓,就算前世的她再怎么風(fēng)光跋扈,面對她魂穿的事實,也不得不暫時向眼前的惡勢力所低頭。
腦海中做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季如禎暫時按捺心里的不快,屈下雙膝,乖乖巧巧地跪在門口,皮笑肉不笑道:“平陽城季氏見過這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公子大人。”
娃娃臉當(dāng)場氣極,怒道:“死丫頭,少在那里胡說八道,什么叫不知姓甚名誰的公子大人?妳敢這樣和我家主子講話,活膩歪了是不是?”
季如禎輕飄飄地白了他一眼,“十三哥,小女子我哪句話說錯了?你家主子姓甚名誰我本來就不知道,難道我還要幫你家公子編個名姓出來再請安嗎?”
娃娃臉皺眉,“妳叫誰十三哥?”
季如禎微微一笑,“剛剛那個面癱臉不是叫你十三嗎,而且看年紀(jì)你似乎比我長上幾歲,叫你十三哥難道不對?”
娃娃臉露出一臉吃屎的表情,“誰是你十三哥,妳這死丫頭可別亂攀親戚。”
“那行吧,算我口誤,以后我就叫你小十三好了。”
“妳……”
眼看著兩人沒完沒了的繼續(xù)斗嘴,一直沒吭聲的面癱臉用力咳了一聲,提醒他們,主子還在那看著呢,趕緊都消停一點。
娃娃臉雖然有點貧嘴,對他家主子還是非常忌憚的。他狠狠剜了季如禎一眼,這才朗聲對紗幔最里層、躺臥在軟榻上的男子道:“主子,那個刺客已經(jīng)被屬下帶來了。”
不多時,層層紗幔后面?zhèn)鱽硪坏劳?yán)冷漠、又很悅耳的男性嗓音,“妳叫什么名字?”
乖乖巧巧跪在地上的季如禎繼續(xù)擺出乖乖巧巧的樣子。
面癱臉:“……”
娃娃臉:“……”
紗幔后面的男人:“……”
漫長的等待過后,見季如禎仍舊沒有開口答話的意思,娃娃臉不高興了,他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季如禎,咬牙切齒道:“妳傻啦,主子在問妳話呢。”
“哈啊?”
季如禎一臉“茫然地”地叫了一聲。“故作不解”道:“你家主子剛剛有跟我講話嗎?”
娃娃臉翻她一個白眼,“廢話!”
“他說啥了?”
“主子問妳叫什么名?”
季如禎一臉恍然大悟,“哦,回那位公子,我姓季,我叫季如禎,今年十四、呃,好像十五,抱歉,我一時之間也忘了自己是十四還是十五來的。”
魂穿之后,她只顧著悲天憫人,傷春悲秋,隱約記得包子說過她的年紀(jì),但具體多大她還真是有點記不住,看來回去之后,她得多向包子打聽打聽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的個人情況,別到時候人家一問三不知。
娃娃臉被她怠慢的態(tài)度氣得咬牙切齒,忍不住又輕踹了她一腳,沒好氣道:“什么叫妳自己也忘了自己是十四還是十五?妳腦子沒病吧?居然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我家主子?甚至還敢明目張膽的忽視主子對妳提出的問題,妳……”
“我冤枉啊!”
季如禎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借給我無數(shù)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忽視那位公子,只是那公子與我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yuǎn),他說話聲音又那么小,我只是一時沒聽到而已。”
說罷,她將雙手放在頰邊,做出一個發(fā)聲筒的樣子,故意高聲喊道:“公子啊,小女子我從小耳朵有點失聰,聽力不是那么靈敏,既然您與我之間離得這么遠(yuǎn),能不能麻煩公子講話聲音稍微大一點,您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娃娃臉用力瞪她,“妳故意的吧?”
季如禎投給她一記無辜的微笑,“我用小十三你的性命發(fā)誓,真沒有!”
“妳……”
娃娃臉被她氣得有些跳腳,剛要抬腿再踹她一腳,不料就在這時,層層紗幔后面的男人竟然負(fù)著雙手,緩步向這邊走來。
之前那兩個跪著給他捶腿的小婢半躬著身子,努力垂著頭,手腳麻俐地幫那人撩開紗幔。
伴隨著一股威嚴(yán)之勢,那人已經(jīng)不聲不響地踱到門口處。
季如禎仰著頭,傻傻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娃娃臉其實還真是沒說錯,她剛剛的確是故意裝作聽不見,雖然魂穿之后的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屁民,可前世的她,怎一個風(fēng)光無限可以比擬,從來只有別人給她下跪的份,什么人竟然能博她一跪。
她心里極度不平衡,所以才想著要整整這些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的家伙,沒想到當(dāng)那人緩緩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突然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迎面向她走來的那個男子,年紀(jì)也就在二十左右,因為之前臉上掛著面紗,她只知道這人生了一雙深邃卻又讓人看不透的眼睛,不否認(rèn)那雙眼睛是漂亮的,同時也是極具危險的。
如今那人摘下面紗,整張臉就這么曝露在外,季如禎終于知道他之前為什么要蒙著一塊面紗出去見人了。
因為這張臉,實在是俊美得有些不似凡人,想她季如禎活了整整兩世,在她還是白珂玉的時候,品遍山珍海味,見慣天下絕色,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她的心靈帶來如此之大的震撼。
這男人不但五官俊美得無可挑剔,與生俱來的那股睥睨之氣,也絕對是普通上位者可以輕易比擬的。
他身上散發(fā)著真正的王者氣息,即便是皇親貴族,站在這人面前,恐怕也要失色七分。
可是這人到底是誰?
如果她現(xiàn)在所身處的地方是天圣王朝最繁華的京城,或許還會猜出幾分端倪。
可這里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平陽城,城里最大的官員,到了京城重地,恐怕也只夠得上一個七品小官,這樣一個人物,究竟是何來頭?
眼看著那人越走越近,季如禎一雙大眼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猛看猛瞧,仿佛錯漏一眼,對她來說就會承受莫大的損失一樣。
美麗的事物誰都想擁有,絕色的人兒誰都想多看。
由于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儀態(tài),季如禎很沒息的被眼前這個俊美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男人給迷呆了,其結(jié)果就是,她的嘴角流出了一條可疑的液體,這液體還有一個學(xué)名,就叫做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