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種田致富后,皇帝撐腰寵妻不停
- 元寶兒
- 3190字
- 2025-07-08 09:49:16
幾個婆子聽到有百兩銀子的賞賜,原本追得酸軟的兩條腿,頓時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這些婆子都是在周府當差的下人,平日里做慣了粗活,身上自然是帶著一股子蠻力。此時被沖著她們招小手的銀子這么一勾搭,一個個全都使出吃奶的力氣,不計代價也要將那個一直在逗得她們玩的死丫頭捉到手中。
季如禎耳力向來不錯,聽到周夫人對自己動了殺機,唇邊剎時劃過一抹冷笑,哼!想要奪她的性命,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原本還在逗弄一群婆子們戲耍的季如禎,眼角的余光掃到街對面緩緩駛來一輛驢車,那驢車所到之處,人群無不作鳥獸散。
循著驢車處飄來的味道,季如禎隱隱皺起眉頭,如果她沒猜錯,那驢車里裝著的不是別的,正是臭哄哄的夜香。
她眼眉忽地一挑,快速從地上拾起幾粒小石子,瞅準機會,借著街邊幾個破草筐的力道縱身一躍,瘦小的身子頓時竄上了墻頭。
“啪”地一聲,她連猶豫都沒猶豫,將手中的石子狠狠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個拉車毛驢的屁股。
正慢條斯理拉著大糞車的驢子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記屁股,立馬不樂意了,只見牠突然甩開四蹄子用力刨地,站在墻頭的季如禎抓住時機,順勢甩出第二枚石子,這石子正好打中驢子的一處穴位,原本就不快活的驢子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瘋,屁股一撅,將拉車的男子甩落在地,拖著大糞車,沖著周夫人那些婆子們就撞了過去。
在場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百姓無不大驚失色,叫嚷的叫嚷,逃難的逃難。
唯獨周夫人那一行人,因為剛從另一條街拐過來,還沒鬧清楚怎么回事,就見迎面沖來一頭驢,還是一只發瘋的驢,最要命的就是,這只發瘋的驢身后,還拖著一只散發著惡臭味道的大糞車。
幾個婆子全都被嚇呆了,一個個驚怔在原地,傻呆呆地看著驢子拖著糞車沖著自己的方向奔跑了過來。
坐在墻頭的季如禎趁此機會射出第三枚石子,這枚石子正中驢子后腿的穴位,驢子吃痛應聲倒地,牠身后的那只大糞車因為驢子突然停了下來,一時控制不住,整車糞一股惱地噴濺了出來。
為首的周夫人運氣最好,因為那車糞將她整個人埋在了里面,臭氣熏天的屎尿頓時將周夫人等婆子淹了個水泄不通。
可憐那些婆子們或摔倒或踉蹌,并被那些屎尿污得渾身上下全是臭氣,兩旁圍觀老百姓皆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一個個捏著鼻子躲得老遠,生怕灘在路上的屎尿會沾到自己的身上。
以周夫人為首的幾個婆子這下可真是出盡了洋相,被屎尿的臭氣熏得快要窒息已經讓她們痛苦萬分了,好不容易從屎尿中爬起來,又因為腳下踉蹌不穩,接二連三繼續摔倒。
最有意思的就是那條倒霉驢,一連好幾次被人在暗中做手腳,此時氣得咬牙切齒,因為找不到罪魁禍首究竟是何人,那驢直接將距她最近的周夫人視為仇家,甩著蹄子一連踹了周夫人好幾腳,疼得周夫人嗷嗷直叫喚。
坐在墻頭上看熱鬧的季如禎徹底被眼前這幅畫面給娛樂到了,她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也不知老天爺是不是覺得她做人做得太囂張,由于笑得有些忘乎所以,身子一個沒穩住,整個人就這么向后仰翻了過去。
要是往常,季如禎還真不會太把這種事當回事,可現在被她駕馭的身體是一個只有十四、五的小丫頭,就算前世的她跟著幾個師父苦苦學了數年的武功,身手堪稱天下一絕,冷不丁讓她操控另一具身體,對她來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不消。
她徒勞地做了幾下掙扎和反抗,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身子向下墜落的命運。
季如禎忍不住在心里哀嘆,都怪她一時得意忘形、幸災樂禍,這下倒好,報應居然這么快就降臨了。
她認命地閉上雙眼,嘴里念叨著佛祖保佑,千萬不要把她的屁股摔開花。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行突然而至的人馬,在季如禎從墻上跌落的瞬間正好駕行于此,也不知是季如禎太好命,還是騎著馬為首的那個人太倒霉,千鈞一發之際,從高處失足跌落的季如禎,不偏不倚,正好跌入為首那個男子的懷里。
由于這一切發生得有些過于突然,那隊人馬不得不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而被迫駐足。
季如禎雖然一時之間控制不了這個新身體,但腦子的反應速度卻不輸從前,在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避開噩運之時,雙手本能地抱住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救命浮木,直到確定她的屁股和地面接觸的可能性已經為零時,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順便拍了拍跳動仍有些不規律的小心臟。
嘴里咕噥道:“我就說各路佛祖不會這么無情嘛,像我這么善良又可愛的人,怎么會忍心真的害我屁股摔八瓣,真是不枉我初一、十五給你們燒香擺供添香油,關鍵時刻誦經念佛還真是蠻好用的。咦?”
脫險之后的季如禎這才意識到,此時此刻,她不但安安穩穩地坐在某個陌生人的懷里,細如竹竿的雙臂還死死摟著人家的脖子。
因為這個被她牢牢抱著的男人,臉上掛著一塊黑色的面紗,以至于她一時半會兒,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即便是這樣,她仍舊感覺到這個不幸成為她“屁下之墊”的男人,是個來頭不簡單的家伙。
只見他擰著兩道狹長的劍眉冷冷盯著自己,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毫不忌諱地向外迸發出兩道陰森可怕的光芒。
這人身穿一襲黑色錦袍,憑她前世多年的閱人經驗,幾乎一眼就看出他這身袍子的手工絕非民間所有,一針一線無不透露出一種低調的奢華,就連束在他頭發上的那頂外觀看著不怎么出奇的玉冠,也彰顯著一股難言的昂貴。
有著兩世人生經驗的季如禎,在看人方面擁有著野獸一樣可怕的直覺。雖然她一時之間沒辦法摸清此人的底線,可直覺告訴她,此人絕對不是普通的阿貓阿狗可以輕易染指的。
就算她再怎么不待見老天爺送給她的這個新身份,本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混世原則,危險分子這種玩意兒,能少招惹,還是盡量少招惹為好。
想到這里,季如禎非常識實務地沖對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這位公子,剛剛發生了一起突發的惡性事件,導致我從天而降,不慎摔到……呃,公子你的身上,實在是讓我感到非常抱歉。我看公子似乎也不像是個閑人,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抽身處理。如此一來,我也不好意思繼續逗留在你的身上多做打擾。”
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地抱在一起,季如禎尷尬地咳了一下,“那什么……你能先把我放下來嗎?”
雖然天圣王朝的民風并沒有保守到摸下小手也會讓女人失去貞潔的地步,但男女授受不親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卻適用于歷朝歷代。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不明來歷的男人如此曖昧地抱在懷里,就算季如禎天生臉皮厚如墻,也無法心安理得地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黑紗男子似乎對她剛剛那番話不為所動,他依舊保持著將她抱在懷里的曖昧動作,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攬著她纖細的腰肢,一雙如鷹般的雙眸不帶任何溫度地盯著她的眼睛,這讓季如禎頓時壓力山大。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輕輕推了推他堅硬如鐵的胸膛,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當她的指尖無意識地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明顯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戰栗。
那一刻,他幾乎是想都沒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的腕骨生生捏碎。
坐在他懷里的季如禎瞬間提高了警惕,她用力向外扯了扯自己的手臂,見他捏得死緊,她忍不住訕笑道:“這位公子,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被人莫名欣賞愛慕也稱得上是家常便飯。但當著滿大街老百姓的面被一個陌生男人如此輕薄,小女子我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那個……咱們打個商量,你先放我下去,有什么話,咱能拉開五人距離之后再說么?”
面紗公子身后突然傳來一記嘲弄的笑聲。
季如禎這才發現,這個牢牢揪著自己手腕的男人,身后跟著兩個黑衣黑袍的年輕男子,僅從長相上看,就不難猜測這兩個跟班絕非泛泛之輩。
那個發出笑聲的男子長了一張看不出實際年紀的娃娃臉,說他在笑,倒不如說他在嘲笑,仿佛她剛剛那番話,對這個娃娃臉來說,有多么的不可理喻一樣。
季如禎忍不住白了那個嘲笑她的男子一眼,不禁在心底腹誹,你有什么可笑的,要不是這個臉上掛著面紗的男人死死拉著本姑娘的手,你以為本姑娘樂意賴在這個奇怪男人的懷里不下去?
她心里窩著一股火,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若非看在這幾個人身上都迸發著生人勿近的致命氣息,她早就抬起腳丫子,跟這幾個人戰上幾百回合了。
“主子,最近平陽一帶并不安靜,說不定她是被什么人派來謀害主子的刺客,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漏網一只的原則,此人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