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慣子如殺子
- 惡毒女修帶獸夫穿現代靠玄學暴富
- 昭岸
- 2047字
- 2025-07-08 10:08:45
“白小姐,您終于來了!
聽說您年紀雖小卻實力不凡,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幺兒啊!
只要您肯幫忙,您要多少錢我都愿意!”
女人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哀聲懇求。
“錢不錢的好商量,主要還是得看這事棘手不棘手。”
白嬰說這話還真沒在假客氣。
她剛剛觀察過了,附在少年身上的鬼不是一般的鬼。
他身上染了很重的孽障,殺過的人少說也得有十個。
其實要解決他也簡單,只需玄瀲出手打散即可。
可問題就是,這厲鬼死死的扎在了少年的身體里。
玄瀲若出手,恐怕一人一鬼馬上就又能在陰曹地府二次碰面。
而白嬰如今還是一成修為,對付這種厲鬼,一時間也無法斷定是否能將他降服。
算了,既然已經被纏入因果,就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白嬰指使玄瀲化出隔氣罩,包裹著三人一起上了天臺。
看到少年的背影,白嬰收斂了氣息,悄然上前,掏出了用雞血畫的黃符,準備來個突然襲擊。
“乾坤為界,敕令拘骸!左鎖游魂之影,右縛陰煞之骸,三魂不得離,七魄莫敢邁——定!”
黃符成功貼在少年背上,震的他的身形輕輕晃了兩晃。
隨后緩緩轉過身來,蒼白的臉上瞪著一雙正流著鮮血的眼睛。
“完了,沒定住。”
白嬰尷尬的笑笑,下一秒就被瘋狂尖叫的少年頂飛了出去,重重的的摔在了五米之外。
“找死!”
玄瀲瞬間手腕青筋暴起,抬起一掌就往少年身上打去。
“住手!”
白嬰顧不得身體的身體的疼痛,趕忙叫停這致命一擊。
“輕點打。”
玄瀲呆愣兩秒,但還是強壓著怒氣把手中的力減弱到了兩成。
隨著一陣凌厲的掌風,少年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打上了天。
伴隨著一聲結實的“咚!”,跌落在了白嬰身邊。
白嬰趁機又拿出一張黃符,咬破指尖往黃符上一點。
這可是指尖血,拜托拜托千萬要有用啊。
只是還沒貼到那少年身上,那少年便發出了凄慘的叫聲。
“媽媽!媽媽救我!我是小幺啊!媽媽我好疼啊!”
女人聽到兒子痛苦的呼喚心疼極了,連忙回應,“媽媽來了,幺兒別怕!”
“別過去!”白嬰怒喝。
卻還是晚了。
不得不說母愛的爆發力是驚人的。
連玄瀲都沒反應過來,女人就已經跑到了少年身邊,拂身抱住了他。
西巴!
白嬰氣的罵娘。
這感人的畫面還沒維持0.5秒,一只手就從女人的腹部穿了過去。
女人痛得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看著懷里的少年,“幺,我是媽媽呀。”
而少年嘴里卻發出了另外一個男孩的聲音,“我不是你的幺,我是陳陽。”
“陳陽,你!你是陳陽!”
女人驚恐的推開少年,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白嬰迅速起身把女人拽起丟給玄瀲,“快帶她去醫院!”
玄瀲帶著女人離開后,白嬰把手中的黃符收了起來。
看著面前虛弱的少年道,“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呵!對比我經歷的一切他們所遭受的還遠遠不夠。”
少年眼神怨毒,只恨不能把他們撕成碎片。
白嬰深嘆口氣,“何必如此,你本可以放下執念,再入輪回,重新投胎做。。。”
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打斷,“放下執念?說得輕巧。
現在讓我放下執念,放過他們。
曾經在我最害怕無助的時候,誰又去勸過他們放過我?”
白嬰沉默。
她看到了,她早就看到了。
在剛見到少年的時候,她就透過神識看到了陳陽的記憶。
一個勤奮好學善良樸實的農村少年,滿載著全家的希望來到了市重點高中。
他洗的發白的校服和手工編織的草鞋與周圍永遠一身名牌的同學格格不入。
可他不在意,他只想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把阿爸從大山里接出來。
讓阿爸佝僂在麥田里的腰有一天也能直起來。
可惜……
他不是沒有想過退學回家,回到他安寧的小山。
可他怕回去看到阿爸干農活而裂開的手,怕看到阿爸累的直不起來的腰,更怕看到阿爸失望的眼神。
圣誕節那天下了好大的雪。
他站在高處被寒風吹得有些站不穩。
陳陽看著對面大樓一家家裝扮溫馨華麗的房子,心中泛起苦澀。
他們是窮,可他們不偷不搶,靠自己的勤勞努力的活著,這也有罪嗎?
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最終,少年還是閉上了雙眼。
“所以——”
陳陽低聲問道,“我只是讓他們感同身受一下我的絕望,有錯嗎?”
白嬰合眼,她無法回答陳陽的問題。
沉默片刻后她重新掏出符咒。
默念口訣將虛弱的陳陽從少年身體里抽了出來。
“世間萬物,皆有自己的因果輪回。
強行改變,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再無法回頭。
你的執念我會幫你完成,但不是以你的方式。”
————
女人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她顧不上腹部的劇痛,按著白嬰給的定位來到了白氏鋪子。
看到依舊昏迷不醒的兒子,女人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慣子如殺子,她不該這么縱容孩子的,可惜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
白嬰撇了撇嘴,“鱷魚的眼淚。”
“白大師,我的幺兒怎么還沒醒?”
“陳陽怨氣太重,他還賴在你兒子身上不肯走。”
“這,這怎么辦,我可憐的幺兒。”
女人又要哭,白嬰急忙伸出食指在她額頭點了一下。
“一分鐘后你將會在睡夢中親身經歷一遍陳陽所經歷的一切。
等你醒后如果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并誠心悔改,他大概就愿意走了。“
很快女人沉沉睡去,直到伴晚才醒來。
“呼!”
女人醒時身上已被汗水打濕,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回想起夢中的一幕幕,心中五味雜陳。
再回神時,看向一旁熟睡的孩子已有了決定。
“白大師,我錯了,我們都錯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謝謝您。”
“嗯。”
白嬰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記得對自己下手狠點,不然陳陽不滿意,你兒子這輩子就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