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坐到了電腦前,一如既往的習慣性最先點進自己那一款線上游戲博彩的后臺看收益。
一直以來,他的收益圖是呈現出了起起伏伏地波浪形狀,但總體上還是在趨于持續性的增長。
淺井奈月把時尚雜志還回去之后,剛一回來就隨口道:“這一天又賺了多少啊?”
林一凡云淡風輕道:“24萬6000日元。”
淺井奈月直言道:“這么快就突破20萬日元了啊!看樣子,你突破30萬日元也不會遠了。”
林一凡接話道:“早晚的事情。突破100萬日元的日子也不會太遠。”
淺井奈月飄到了他的面前,一個轉身就直接坐在了電腦桌上面,緩緩地蕩漾起了兩腳道:“你就這么有信心。”
林一凡侃侃而談道:“亞洲金融危機所帶來的經濟破壞可不是小打小鬧,而是一場游資,特別是來自西方資本的收割。
即便是作為發達國家的日本,也照樣遭受到了不小的損失。只是相較于泰國,韓國這些國家而言,沒有那么慘罷了。這越多人失業,那就越會催生博彩業的欣欣向榮。”
淺井奈月停下了蕩漾著的兩腳,完全不明白道:“人都失業了,那來錢去賭呢?”
林一凡笑了起來道:“現如今,借錢還不容易嗎?任何一家柏青哥店的附近都會有放貸的金融公司,絕對還不止一家。
各大大小小地銀行為了讓人辦理信用卡,從電視廣告到現實當中的各種宣傳更是應有盡有。”
淺井奈月知曉他這話不假道:“借了,是不是不用還了?”
林一凡逗她道:“憑本事借的錢,為什么要還呢?”
淺井奈月不相信能夠借錢不還道:“你又要開始糊弄我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林一凡變得正經道:“連你都知道借了錢是要還的道理。借錢的人會不知道嗎?當然也知道。放貸的人同樣知道。只不過,你根本就不懂人性。
準確的說,是不懂利用人性的弱點來賺錢。人越是處于困境的時候,越是會想要通過所謂轉運的方式來進行一個擺脫。
這往往就是越想要轉運的人,反倒會缺乏更多的思考。哪怕前方明明就是泥潭,也看不見。
一旦陷入泥潭當中就會越陷越深,乃至無法自拔。那一些陷入到經濟困境的失業者當中就十有八九在平日里面是有賭錢的習慣。
體力勞動者,特別是重體力勞動者里面最是常見。按理說,重體力勞動者的收入不算低。他們為什么還是存不下錢,周而復始的干著差不多的工作呢?”
淺井奈月嘟嘴道:“我不相信他們把錢都賭了。”
林一凡再次笑了起來道:“雖然不是都賭了,但占比往往是最大的。賭博最可怕的一點就是直擊到了人性的一個關鍵弱點,不勞而獲,畢竟人是有惰性的。”
淺井奈月詫異道:“難道不是為了追求刺激嗎?”
林一凡慢悠悠地回答道:“坐過山車,刺不刺激?絕對比賭錢刺激嘛!蹦極,刺不刺激?
也絕對比賭博還要刺激……可是,這些都不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有可能實現一個金錢上面的增值。”
淺井奈月好好地盯著他道:“我發現你已經不在意錢賺了多少,而是通過這一種方式獲取到了快感。”
林一凡沒有絲毫掩飾道:“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啊!錢本身就是人為創造出來,并用于騙人的工具。
把錢看得過重的人,要么是欲望太多,貪念太強,要么就是自身太窮,級別太低。這一個世界上的東西都是被人為的賦予了所謂的意義。
代表愛情的鉆石,便是最典型的一個例子。我就理解不了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特別是女性對它是情有獨鐘。
吃雞蛋,就低級。吃鮑魚,便高級。實際上,兩者的營養價值都一樣。喝糖水,就窮。吃燕窩,便富。其實,它們的作用也都一樣。”
淺井奈月會心一笑道:“現在,你都有這樣的覺悟了啊!你前一世為了錢是連命都不要了。”
林一凡推心置腹道:“誰讓我前一世傻呢!那時候,我太執著于去玩游戲制定者所設計的人生游戲了。
現在,我回頭再去看之前做的事情,著實覺得沒必要。背負上三十年的貸款在大城市買了一套大平層,何苦呢?何必呢?
每月的房貸就像是一條無形的鞭子在抽著我,完全不能夠停下來。我就一個人,哪怕租住在這樣的小房子里面,也沒什么不好。
虛榮啊!虛榮!要是前一世的我能夠像現在我一樣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也不為了活給別人看,就不會過勞死了。”
淺井奈月指出道:“死過一次的人是不一樣。”
林一凡關心的問道:“你的那一個事情有頭緒了嗎?”
淺井奈月雙手一攤道:“完全沒有頭緒。”
林一凡想著她每天都會出去閑逛道:“連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淺井奈月如實道:“是的。最起碼,我在池袋這里就是如此。加之,我所能夠感應到的范圍也小,完全就局限在了百米內。
這百米之外,我就無能為力了。想要進行地毯式的探索,光是一個東京都就讓我頭疼不已。”
林一凡進行了一個假設道:“那人會不會不在東京都,而是在日本的其它地方?”
淺井奈月沒有直接否認道:“有你說的這么一個可能性存在。我記得很清楚,他親口說過,是東京人。
關于這一點,我覺得他說謊話的概率比較低,畢竟確實是帶有東京口音。我也是東京人,不可能聽不出來。
當然,也不能夠百分之一百的就排除他不是裝的。騙子的話,又有多少是真的呢!何況他還不是一個普通的騙子。
再者,我知道,即便我們一個個地方的去找,也是需要不少的經費。我可以不吃不喝,不用花錢,但是你不行啊!現如今,你又處在創業階段,更是分身乏術。”
林一凡補充道:“他真要是東京人,按理說,這么大一把歲數了,即便在外鄉,也多多少少地在心里面會萌生出有一個落葉歸根和思鄉的情節。我們繼續留在東京都,概率還是要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