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對勁？”

封律費這么大勁，折騰這一通可不僅僅只是想把這些隱藏在家族還有公司的蛀蟲們揪出來這么簡單，更多的也是想趁這機會將一些散戶手上的股份收回來，完成企業內部股份重組，將話語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車禍是二房謀劃的不假，可最初時那些關于他病情嚴重的消息卻大多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為的就是能暗中低價收購那些散戶乃至公司股東拋售的股份，利益最大化。

“之前封總您出車禍的消息傳出，公司股票就有了明顯下落。當時不少散戶都把手頭的股票拋售，包括一些提前得到消息的股東。唯有這個人跟我們一樣渾水摸魚，暗中收購不少散戶手頭跌停的股票。”

肖秘書說著將手頭另一份資料遞給封律。

“數量算不上多，但就當時的情況來看，委實有些奇怪，所以我就擅作主張，查了下對方的交易記錄，發現在這之前，這個賬戶的主人竟然嘗試做空過咱們公司的股票。”

封律翻資料的手一頓：“你的意思是，他先做空公司的股票賺了一筆，又趁著公司股票暴跌買進，然后等我出面，公司股票回升拋售，又賺了一筆，簡直就像是……”

“未卜先知。”

封律的臉色刷的沉了下來，若這人只是低價買入，等股票回升再拋售，他尚且覺得是巧合。

可要是結合做空一事，恐怕就不僅僅只是巧合那么簡單了。

“既然如此，多分點心看看這人后續有什么動作，如果是公司內部的人……”封律雙眸微閃，“把他找出來。”

彼時的蘇煜歡尚不知曉自己逮著一頭羊薅的惡劣行徑已經被正主察覺，從封氏撈的這一筆再加上五個金主傾情贊助的死工資，正好夠還下個月與雷哥約定好的那筆債。

但她現在欠的可不止這一筆債，所以這工還是得繼續打，往死里打。

從股市里退出來后，蘇煜歡終于有了時間繼續之前接連幾次被其他事情干擾，被迫中斷的直播。

當天晚上開播前，袁湘湘接到蘇煜歡電話，得知兩人今晚確定能夠一起上線直播后，那叫一個激動。

“祖宗，你可算是上線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些天你那些粉絲天天在直播間追著我問你什么時候能再來我直播間打游戲，我這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偏偏你那又不能給個準信，我也怕隨口幫你應承下來，萬一到時候你沒時間上來放了他們鴿子，你這小主播都還沒火起來，就先頂上一個溜人炒作耍大牌的黑鍋，得不償失。只能裝聾作啞，糊弄了事。就這兩天時間，已經有一些沒耐心的觀眾取關跑了。”

蘇煜歡倒是不怎么在意：“沒事，他們愛走就走，本來就是湊熱鬧來的，沒熱鬧看自然就走了。回頭等我們這邊再熱鬧起來，這些人就又回來了。”

“那要是不來了呢？”

“那說明他們對我們直播的內容本身就沒多感興趣，不過是跟風罷了，早晚留不住，早走晚走都一樣。”

“你這么說也有道理。反正你今晚就要開始直播了，一會我就在直播間上面掛一個大大的通告，把他們引到你那個直播間去。”

蘇煜歡眉峰微挑，失笑道：“聽你這口氣，倒像是巴不得趕緊擺脫他們一樣？他們每天在你直播間待著不好嗎？還能幫你刷刷人氣。”

“直播間有人氣當然好，但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有句老話很有道理，德不配位，必有災殃。我總覺得這些人在我直播間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落下來把我給砍了。”

袁湘湘這話倒是不假，這些粉絲的蹲守固然讓她直播間多了些之前所沒有的熱度，卻也讓她壓力巨大，總覺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又會出現之前那樣的幺蛾子。

蘇煜歡聽了她這話卻是樂不可支：“沒事，我頭鐵，不怕砍。”

袁湘湘日常直播時間多在八點后，這天為了給蘇煜歡直播間預熱，特地七點多就上線，編輯好公告，用特大字體于直播間上方循環公示，生怕別人看不見。

也因此，蘇煜歡的直播間打開后并沒有冷清太久，便有一批觀眾涌入，熱度也隨之飛速躥升。

就像袁湘湘說的那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一開始直播間的彈幕留言還算和諧，但很快便出現一些相對突兀的言論。

【這就是前幾天游戲區特別火的那個新人？早說了這人突然火起來肯定有貓膩，有話題的下一步就是自己開直播，薅完觀眾羊毛后就開始直播帶貨，這幾年造流量的基本套路，果然被我料中了吧？】

【前兩天討論得那么熱火朝天，我還以為多厲害呢。進來一看這號，什么牌子榮譽排名都沒有，一整個純新人，就這還實力新秀？跟她打的那些怕不都是演員，專門配合她們演戲造神的吧？】

蘇煜歡這兩天雖然沒上直播，卻用閑暇時間補了不少直播還有游戲相關的功課，早不是最初時什么都不懂，還需要袁湘湘從旁解釋的萌新。

但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對這些彈幕中的質疑多做解釋。

打開游戲，提前做好一切開工準備后，她甚至都不曾跟直播間內的觀眾們打聲招呼，便直接申請與袁湘湘直播連線。

袁湘湘雖然也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卻怎么也沒預料到蘇煜歡會選擇直播第一天就跟自己連線。

怔愣過后，袁湘湘趕忙點了同意，下一秒蘇煜歡的直播間便出現在她直播間的分窗口上。

“上線，帶你上分。”

袁湘湘雙眸微亮，卻又有些擔心：“可我打得不是很好，不知道會不會拖你后腿。”

蘇煜歡唇角微揚，相當霸總道：“無所謂，帶你躺。”

此話一出，兩個直播間彈幕開始呈煙花式炸開。

【上次直播我就想說了，雖然知道是姐妹，但好好磕啊！高冷大神x軟妹菜雞，撿起來吃一口！】

【這就磕上了？你們把我大佬小迷弟放在哪里？別忘了，上場直播小迷弟為了追姐姐，可是生生把自己砸成榜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