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登記注冊
書名: 雪原末日:我的建造面板噬謊升級作者名: 閑熱冰瓜本章字數: 2015字更新時間: 2025-08-09 18:39:02
他環視眾人,仿佛在傳達一個重大的秘密,“維諾帝國高層從未放棄,他們正在集結最頂尖的科學家,全力解決這場末日寒冬。內部消息,進展顯著。”
他趁熱打鐵,拋出一個更具象的錨點:“我們的大統領,一周前就親自押送一批重要礦石去帝國核心圈交易,等他回來,你們大可以問問他,看看外面那些大型城邦,生態恢復工程是不是已經啟動了。”
這番話如同強心劑,徹底穩住了人心。帝國在行動,大統領即將帶回外面的消息。
光元不再是廢紙,而是通往未來的船票。新來者們臉上洋溢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憧憬。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身寒氣擠到了江臨燼前面,正是蒙克。
他瞥了一眼臺上慷慨激昂的吳駒,壓低聲音對江臨燼說,語氣帶著濃重的嘲諷:“別被這大餅噎著了。維諾帝國從一開始就在想辦法解決,要有用,你我還能在這兒挨凍?聽聽就得了。”
而江臨燼看著吳駒的發言并沒提示謊言,吳駒說的“帝國在想辦法”、“大統領去交易”可能是事實,但這“希望”的水分有多大,就難說了。
他沒接蒙克的話茬,轉而問道:“你去哪兒了?集合差點錯過。”
蒙克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地望向廣場右側的廢墟邊緣,“潘明隊長臨時抓差,讓我去城外布置捕捉霜骸的陷阱網,剛弄完。”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右邊,“然后又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但發現看錯了不是他。”眼神展示出一絲悲傷。
【系統系統:檢測到謊言(蒙克確定那人是他的隊長)。建造等級提升到16級,機械值+160點。當前機械值600點】
江臨燼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有些彎腰駝背、行動不便的人,正把一捆捆木頭拖到廣場右側的廢墟旁。
看不出那人是本來如此還是身體被寒冷凍壞了,總之給人的感覺有點癡憨的感覺。
那個佝僂的身影在灰暗的雪景中顯得格外刺目。
感覺這個隊長對蒙克來說很重要,“這種時候,想起故人也是人之常情。”他低聲應道,心中卻記下了蒙克的異常。
臺上的吳駒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繼續宣布著城塞的“福利”:
“最后一點,我們城塞崇尚多勞多得,開采礦物以有效工時計算報酬,滿4小時有效工時,兌換3000千焦的基礎食物包。稍后會給你們每個人配備工牌手環,自動記錄工時,公平結算。”
這套說辭徹底點燃了新人們的“主人翁”激情,自由安排時間、多勞多得、公平結算、這簡直是末世里的烏托邦。
與其他大型城塞那種“大鍋飯”、被剝削的傳聞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天堂。
然而,原住民們麻木的眼神深處,嘲諷幾乎要溢出來。一群天真的羔羊。
他們看到的“天堂”背后,是冰冷的現實:
“有效工時”剔除了往返礦洞、等待、工具故障等所有無效時間。一個壯勞力拼死拼活干滿8小時,有效工時能有5小時就謝天謝地。
而一個成年人一天維持基本生存就需要5000千焦能量,這意味著,為了自己和家人不餓死,每天必須“有效”工作近7小時,實際在礦洞里掙扎的時間可能超過10小時。
臺上侃侃而談的吳駒、潘明,統領區里那些從未露面卻享受著最好資源的“大人物”們,他們需要下礦嗎?他們消耗的食物,又是誰的血汗在供養?
那誘人的藍色晶體?更像是催命符。發現它,意味著要提防無處不在的覬覦,意味著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所謂“兌換光元”,對絕大多數人而言,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新人們的歡呼雀躍,在原住民麻木的注視和無聲的冷笑中,顯得格外刺眼和悲哀。
他們還沒意識到,自己正興高采烈地踏入一個精心編織、以自由為名的巨大牢籠。
“好,現在按隊列順序,上來注冊系統,登記姓名。”
吳駒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帶著指令口吻。
“每六人一組,跟著你們的領路人,后面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他們。”他目光掃過臺下,直接指向右側,“從右列開始。”
右側第一人帶著幾分忐忑走上前,在登記簿上歪歪扭扭寫下名字。
一名衛兵手持一塊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半透明面板,對準他的手腕一掃。
面板亮起微光,發出輕微的嗡鳴。
“注冊成功。跟著你的領路人,他會教你規矩。”衛兵公事公辦地宣布。
這一幕如同點燃了希望的火種。
廣場上的人群騷動起來,眼中閃爍著劫后余生的激動與對新生活的憧憬——終于,在這片絕望的冰原上,有了一塊可以暫時停靠的浮冰。
登記流程機械而迅速地進行著。每當一個領路人身后聚滿了六名新人,便默不作聲地帶著他們離開廣場,走向統領區那扇緊閉的大門。
他們的第一站,通常是食堂——一碗熱湯,一個冰冷的能量塊,便是這里的歡迎儀式。
隨后,領路人會開始灌輸那些規矩,當然,他們會刻意忽略那些冰冷殘酷的真相,只強調“服從”與“努力”。
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六個新人,某種程度上已成為他們可以管理甚至汲取些許額外資源的對象。
這是城塞底層心照不宣的生存法則——領路人負責安撫和引導,上層則默許他們擁有這點微末的“特權”。
登記已經開始,馮契權才姍姍來遲,踱著方步走上高臺。
他臉上刻意堆砌著慍怒和不悅,帶著質問的腔調:“吳總務,好大的威風啊,趁我不在,就擅自進行集會演講?連最后一步的登記注冊都替我代勞了?是不是覺得我這領隊的位置,也該換你坐了?”
一股濃重的、對權力近乎病態的迷戀氣息撲面而來。
吳駒連眼皮都懶得抬,語氣平淡地說道:“馮領隊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