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藏思考了片刻，亦沒有任何頭緒：“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便沒有在管病床之上的凌峰，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這一切凌峰早已習慣，對此乖巧的點了點頭，這一住就是一下午。

直到傍晚時分，已經休息些許時的凌峰，早已收拾好了東西，向著回家的地方走去。

迎著黃昏余暉的陽光，很快就回到了家中，只是剛到家就看到那頭戴火影御神袍的父親。

父親向著自己招了招手，頓時不情愿的走了過去。

“怎么了父親。”

只是還不等說話，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已經捏在了自己的小臉上。

“疼疼疼！”

看著自己還沒有用力，便喊疼的小兒子，無奈拍了拍：“沒事，就好。”

聽到是關心自己的話，不由的拍了拍胸口，語氣認真道：“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望著不斷耍寶的臭小子，想到那和大名的話，內心中也嘆息了幾分，將孩子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去學校了。”

父親冷不及的說這么一句話，頓時就將凌峰給愣住了，手里的背包“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眨巴著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父親？您說…不用去忍者學校了？”

火影御神袍的金線在夕陽下泛著暖光，父親彎腰撿起背包塞進凌峰手心：“從明天起，由大蛇丸親自教你。”

凌峰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可是…”他攥緊背包。“我還沒畢業…”

“有些東西，學校教不了。”父親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他幾乎站不穩。“木葉需要能獨當一面的忍者，而你是猿飛家的孩子。”

晚風吹起父親的白發，凌峰突然想起阿斯瑪哥說過的話——歷代火影的繼承人，從來都走在和別人不一樣的路上。

“明天卯時，后山訓練場。”父親轉身走向書房，御神袍的下擺掃過門檻時，帶起一片飄落的櫻花，“別遲到。”

“好！”只是簡單回應了下，剛回到房間，掏出了自己所有東西。

直面散落在身前的卷軸還在微微發燙，那是今天老師留在病房抽屜里的，他當時沒敢細看，此刻卻突然想知道里面寫了什么。

凌峰咬著下唇解開卷軸繩，泛黃的紙張上刻畫著兩種忍術，一種是名為土流壁的土屬性忍術與通靈之術兩種忍術。

老師這忍術來的真及時，自己就差一個土屬性忍術就可以練習融合忍術了。

而通靈之術，自己可以契約猿飛一族的通靈獸猿魔。

這些都是不錯的選擇，但礙于自身查卡拉量太少。

凌峰把卷軸往膝蓋上一拍，眼睛亮得像浸了月光的黑曜石。

他記得阿斯瑪哥說過，猿飛一族的通靈術要靠血脈里的羈絆。

去年族祭時，他偷偷摸過祠堂里那卷泛黃的契約，當時指尖像過了電似的發麻，族老說那是猿魔在考驗你呢。

“結印我會！”他學著忍者學校教的手勢，拇指按在食指第二關節，“亥－戌－酉－申－未...”指尖剛劃過“未”字訣，卷軸突然“啪”地彈開一角。

露出了夾在里面的紙張，上面留有一句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一看就知道是老師寫的，想了想自己還是等明天讓大蛇丸大哥教自己吧。

雖然心中很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別無選擇了。

天還沒亮透，凌峰已經攥著紅豆包蹲在院墻上了。

“該走了。”他對著空氣揮了揮拳，把紅豆包塞進懷里，剛跳下床就踩翻了床邊的木盒。

卷軸“骨碌碌”滾出來，正好停在那雙繡著猿飛家紋的草鞋前。

他彎腰撿卷軸時，指尖又觸到了那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次倒沒覺得煩躁，反而像揣了顆定心丸。

后山的石階上還凝著霜，凌峰踩著自己的影子往上跑，書包帶拍打著后背，發出“啪嗒啪嗒”的響。

“比約定時間早了一刻鐘。”

清冷的聲音從訓練場中央傳來，凌峰猛地抬頭。

大蛇丸正坐在塊平滑的巖石上，深藍色風衣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手里轉著枚銀色的苦無，苦無尖端映著剛冒頭的朝陽，亮得晃眼。

他腳邊擺著個木托盤，上面放著三小碟東西：一碟曬干的艾草，一碟泛著微光的清水，還有一碟裝著細沙。

“大蛇丸大哥！”凌峰連忙鞠躬，懷里的紅豆包硌得肋骨生疼，他這才想起忘了拿出來，臉一下子紅了。

大蛇丸的目光落在他發紅的耳根，嘴角彎了彎：“先試試土流壁。”

他抬手往細沙里一點，沙粒突然浮起來，在空中搭出個簡易的結印圖譜，“不用急著催發查卡拉，先感受腳下的土元素。”

凌峰學著結印，指尖剛碰到“未”字訣，腳下的地面突然輕輕震顫。

可查卡拉剛涌到丹田，就像漏了的布袋似的散了，只掀起幾縷塵土。

他咬著牙再試，額角滲出細汗，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可地面只是紋絲不動。

“查卡拉像水，”大蛇丸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冰涼，“你現在是把水往石縫里灌，得先找到土層的紋路。”

他另一只手撫過地面，那些細沙突然順著無形的軌跡流動，在地上畫出細密的網格，“每塊土都有自己的呼吸，你試試靜下心。”

凌峰閉上眼睛，想起祠堂里的契約卷軸，想起去年摸它時指尖的麻癢。

那感覺像有只小猴子在血脈里跳，此刻那跳動突然和地面的震顫合上了拍——不是震，是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呼吸”。

“亥－戌－酉－申－未！”

這次結印慢得像在數星星，可查卡拉流到指尖時，腳下的泥土突然“嗡”地一聲，升起半尺高的土墻。

土墻歪歪扭扭，邊緣還在往下掉渣，可凌峰的眼睛亮得像燃起來的火把。

“比預想的好。”大蛇丸拿起那碟艾草，往土墻根一撒，艾草瞬間貼在墻上，變成了深綠色的紋路。

“土流壁不是用來擋攻擊的，是用來感知的。這些紋路能告訴你，墻外有多少腳步聲，心跳有多快。”

凌峰湊近看，果然見紋路在微微跳動，像極了學校醫務室里的脈搏儀。

“通靈之術不急，”大蛇丸收拾起托盤，苦無在指間轉了個圈，“先練三個月查卡拉控制，每天用這碟清水練——讓水珠在掌心轉一百圈不灑出來。”

凌峰接過水碟，掌心的溫度讓水珠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