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勸說勸說
- 諸天,從淬火年代開始
- 龍卷黃沙
- 3152字
- 2025-08-25 14:54:32
眾人不管信不信秀秀是清白的,一聽宴席開始了,立刻就都開始高興的動筷子。
當陳言敬酒到牛老五,封四,肥大肚子他們那桌的時候,牛老五笑著道:“費少爺前天結婚還有點拘謹呢,今天看著就一點不拘謹了。”
陳言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肥大肚子笑著問:“后天費少爺娶誰啊?”
陳言微笑道:“娶你們家銀子怎么樣。”
費大肚子雖然知道這是在開玩笑,但還是睜大眼睛,眼睛一亮,興奮的立刻笑著道:“好啊。”
“你要是真娶,我現在就答應。”
陳言笑道:“還是給鐵頭留著吧,要不他得多傷心。”
費大肚子搖頭道:“等他娶我們家銀子,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
當熱鬧的喜宴結束,陳言進入洞房。
走進洞房,陳言就看秀秀蓋著蓋頭,坐在床邊。
陳言走過去,拿起秤桿子,就挑起她的蓋頭。
蓋頭一掀,秀秀就滿臉抑制不住的笑容,喜色,還有點害羞的看向陳言叫道:“文典哥。”
“嗯。”
陳言看著她雙腿并進,手緊張的握在一起,再加上她此時的表情,在應了一聲后心道:“還挺清純的。”
陳言問:“餓不餓?”
秀秀輕聲道:“不餓,剛剛蘇蘇給我送吃的過來了。”
陳言聽了就走到桌前,拿起酒壺,把早就準備好的兩個杯子倒滿,然后拿著坐到秀秀身邊,給她一杯道:“那就喝合巹酒吧。”
秀秀接過酒杯,就和陳言把手挽在一起,倆人就喝了合巹酒。
喝完陳言把杯子放在一邊,然后就直接把她放倒……
……
……
當一切結束,倆人在被窩里,陳言摟著她道:“這幾天把你嚇壞了吧?”
蘇蘇躺在陳言懷里,一臉幸福道:“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就你一個人我都受不了,要是前天晚上我真的被他們一個個……”
陳言笑道:“這會不害羞了?”
秀秀一聽就把頭埋進陳言懷里,輕輕拍了陳言后背一下,然后就緊緊抱住陳言道:“文典哥,你變壞了。”
“抱緊我,不要松手。”
陳言抱緊她道:“好,不松。”
……
到了第二天早上。
陳言就去把落血的帕子買地費何氏看。
費何氏看了后高興問:“你不會是弄個假的來騙我吧?”
陳言微笑道:“真的。”
費何氏聽了雙手合十道:“祖宗保佑了,祖宗保佑了。”
當吃完了早飯,陳言就讓小青去寧傳信。
秀秀聽了道:“別去。”
陳言看向她道:“你還跟你爹嘔氣呢?”
“你跟你爹嘔氣,你娘聽了你說的話受不了,病的都要不行了。”
“傳這個信是救你娘命的。”
秀秀一聽不說話了。
陳言看向小青道:“快去。”
小青一聽就跑出去了。
很快小青到了寧家。
當筐子跟寧學詳匯報,說小青來了,是費家少爺讓他來傳口信。
秀秀娘一聽就緊張了。
寧學詳想了一下道:讓他進來吧。
小青在進了屋后先行禮:“寧家老爺好,寧家太太好。”
寧學詳問:“文典讓你傳什么話啊。”
小青道:“少爺讓我來傳話,說秀秀太太還是姑娘,沒有被土匪活該了。”
秀秀娘聽了,就又蹭的一下坐起來了,激動道:“真的。”
小青道:“真的。”
秀秀娘聽了高興的雙手合十拜道:“這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寧學詳也笑道:“這丫頭。”
“你回去告訴你們少爺,我們知道了。”
小青聽了就離了寧家。
等他回到費家,陳言聽了他的回話問:“秀秀娘怎么樣?”
小青道:“親家母聽了,本來是躺下的,一下就坐起來了,整個人就有精神了。”
陳言點頭:“那就好。”
“去吧。”
“是。”小青應著就下去了。
陳言道:“這下可以放心了。”
秀秀問:“沒想到我那些話沒氣到我爹,倒是把我娘給氣倒了。”
陳言道:“在封家待了一天,還那么怨你爹啊?”
秀秀道:“能不怨嗎。”
“那種情況下,都不救我。”
陳言道:“你就沒想過,不是不救,是救不了,沒法救?”
秀秀問:“怎么說?”
陳言道:“你在封家待了一天,應該知道他們家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你也應該知道,封二這么多年,論摳門程度,不比你爹差。”
“他為什么那么摳啊?”
“讓他花一個銅子都心疼的不得了。”
“他那么死命的攢錢,不就是為了買地嗎。”
“他成天盯著你家的地。”
“可是這么多年了都沒成功。”
“那天他知道你出事后,拿著二三十個大洋,就要買你家村西頭轱轆井旁那15畝,村里最好的地。”
“你爹當時就把他遞過來的錢袋子摔他臉上了,把他眼睛給砸腫了。”
“這也就是你爹仁義,否則就是當場把他腿打斷了再扔出家門去,都一點不過分。”
“當時那時候,你爹剛送我嫂子離開,這事就發生在你家大門口內。”
“你家大門外,圍了一堆人。”
“他們就一直在那盯著你家。”
“盯什么呢?”
“不是在那光看你熱鬧呢。”
“是等著你爹買地,他們好買。”
“等著吃你家的肉,喝你家的血。
“等著連你家的骨頭都給嚼碎了,一點不剩。”
“當時如果你爹要是把地賣了。”
“村西頭最好的地才和不到2塊大洋一畝,那你想想,你家其他的地得多少錢一畝?”
“你家有700畝地,能賣多少錢?”
“5000大洋,你覺得湊的齊嗎?”
“就算是湊齊了,你家還剩啥了?”
“而且土匪還不一定會放人。”
“就從封二這么多年努力攢錢買地,都沒能成功你也應該看的出來,你們家想要攢下那么一份家業有多難。”
“人人都說你爹摳,只要出門就挎個糞筐子,看到屎了,跟狗搶屎。”
“拾完了糞,就埋到你家地里去。”
“你家地里種的,不管種的什么,都比別人家的長的好,為什么呀?”
“還不是你爹一點一點拾出來的。”
“再說你爹平時,這么多年了,輕易連件新衣服都不舍得穿,那衣服上是布丁疊著布丁。”
“就這,你爹這么多年下來,刨除去你爺爺傳給他的500地,他才攢了200畝地。”
“這還是在有500畝地,有那些家財打底的情況下。”
“要是沒有這500畝地,沒有那些本,那就是封二家一樣的結果。”
“你們家能攢下這點家產容易啊?”
“更何況你們家現在的這些家產,還是你們家不知道多少代人,一輩輩人跟你爹一樣,這樣死摳,才摳出來的。”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你爹不得考慮一下,傾家蕩產了,他對不對得起這么多輩人的努力,對不對得起祖宗。”
“就算是你爹為了你,祖宗都不管了,那現在活著的人得管吧?”
“把5000大洋交出去了,你們家人還怎么活?”
“到時候你嫁給我,倒是什么事都沒有。”
“可是其他人呢?”
“你哥你嫂子,你娘,蘇蘇,今后吃什么?”
“靠什么活?”
“特別是蘇蘇,家里什么都沒有了,今后能嫁個什么樣的人家?”
“過什么樣的日子?”
“你爹他在那個位置上,這些他不都得考慮啊?”
“再說你爹平時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應該是最清楚的”
“你爹就是那么摳,可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什么時候缺過你和蘇蘇的?”
“我就不信,他做出不贖你這個決定的時候心里不糾結,心里不痛苦。”
“當家人不好當。”
“世上的事,別說什么大事,就是小事,就是一日三餐,那也是腰里沒錢難應對。”
“你現在成了媳婦了,早晚也得接過我嫂子班,操持這個家。”
“有錢還一切都好說,要是沒錢,就是缺一個銅子,那都難應對。”
“到時候就得受委屈。”
“可委屈誰啊?”
“怎么個委屈法啊?”
“我跟你說這些不為了別的,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
“你也應該委屈。”
“可是委屈過了,心里那口氣過了,就讓它過去。”
“心里總帶個別扭過日子,總是不舒服。”
“更何況你爹的一個,一直寶貝了這么多年的閨女被禍害了,他心里也委屈。”
“你要非要怨誰的話,你應該怨的也應該是綁你的那些,腦袋被驢踢了的土匪。”
“5000大洋,這要價,那得是綁了省城里,那開工廠,坐汽車人家的孩子,那能要的價碼。”
“綁了你這么一個靠地過日子人家的閨女,他干要5000大洋,還就給半天時間湊錢,這土匪不是傻子,就是腦子讓驢給踢傻了。”
“要是就是讓門給擠了,擠傻了。”
“要說他要個500,1000的,正常要價,當時咱們家,和你們家就直接把贖金給交了。”
“當時知道你被綁后,我嫂子立刻就去你們家了,表示可以拿出500大洋,不夠還可以再湊湊。”
“可是這幫土匪。”
“真是,現在真是什么人都能上山落草了,就是傻子都能當土匪了。”
秀秀聽了沉默。
陳言道:“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回去。”
“我可以給你綁回去。”
“到時候你再倔強倔強,你家里人再哄一哄你,然后你就就坡下驢,皆大歡喜。”
秀秀想了一下道:“那也得等我氣順了的。”
陳言點點頭,心道:“還行,還聽勸,還能講道理,不是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