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祭壇的鎮(zhèn)壇之寶
- 天瞳者之天選之子
- 小魚·點點
- 2771字
- 2025-07-19 08:12:36
石碑后的通道漆黑幽深,只有蕭明瑾手中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勉強照亮腳下凹凸不平的石階,陰影在石壁上扭曲晃動,仿佛潛伏著未知的危險。
“世子,這里面陰森得緊,要不還是點上火把吧?”一個侍衛(wèi)壯著膽子開口,聲音在通道里撞出層層疊疊的回音,反倒襯得周遭愈發(fā)詭異。
蕭明瑾頭也不回,手中折扇輕輕敲著掌心,語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峭:“點火把?你是想把守祭壇的東西都引出來,給咱們搭個迎客宴?”
他側眼瞥了那侍衛(wèi)一眼,眸色微沉,“這點膽子都拿不穩(wěn),當初何必跟著我闖這霧靈山?”
侍衛(wèi)臉上騰起一陣熱意,連忙垂首躬身:“屬下孟浪了,請世子恕罪。”
通道越往里走,空氣越發(fā)陰冷刺骨,像是浸了冰的寒氣順著毛孔往里鉆。
除了水滴落在石上的“滴答”聲,還夾雜著某種細碎的蟲鳴,那聲音忽遠忽近,尖細得讓人頭皮陣陣發(fā)麻。
“世子,您聽,前面好像有動靜。”另一個侍衛(wèi)壓著嗓子低語,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目光警惕地掃向幽深的前方。
蕭明瑾停下腳步,側耳細聽,果然捕捉到一陣細微的“窸窣”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貼著石壁快速爬行,還帶著甲殼摩擦石頭的澀響。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來祭壇的主人,倒是比咱們想象中更……熱情。”
說著,他從袖中摸出一個瑩白小瓷瓶,倒出幾粒漆黑的藥丸,分給身邊的侍衛(wèi):“含著,能防些蛇蟲鼠蟻。這祭壇里的玩意兒,可比外面那黑風老妖陰毒百倍,沾著點皮肉就得脫層骨。”
侍衛(wèi)們連忙接過藥丸含在嘴里,一股辛辣的藥味瞬間在舌尖炸開,順著喉嚨往下竄,竟奇異地驅散了幾分深入骨髓的寒意。
往前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通道突然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石室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石室中央矗立著一座殘破的祭壇,周身刻滿了模糊不清的符文,那些符文縫隙間,正隱隱透出淡金色的微光,在昏暗里流轉不定。
“這……這就是上古祭壇?”一個侍衛(wèi)忍不住低呼,眼中滿是驚嘆,“比古籍里描的還要氣派幾分。”
蕭明瑾的目光卻直直落在祭壇中央的石臺上,那里擺著個半透明的玉盒,盒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微微閃爍,映得玉壁泛起一層朦朧的光暈。“看來,咱們沒找錯地方。”他提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拿那玉盒。
“小心!”身邊的侍衛(wèi)突然暴喝一聲,猛地將蕭明瑾往旁邊一推。
就在這剎那,祭壇周圍的符文驟然亮起,一道金色的光網(wǎng)從地面猛地拔起,正好罩在蕭明瑾剛才站的位置,光網(wǎng)交織處噼啪作響,顯然帶著極強的禁制之力。
若是慢上半分,此刻恐怕已被光網(wǎng)牢牢困住。
“什么東西?”蕭明瑾穩(wěn)住身形,目光掃過祭壇四周,原本帶笑的眼神沉了下來,多了幾分凝重。
只見石室的幾個角落里,正緩緩爬出來幾只巴掌大的蟲子。
那些蟲子通體漆黑,外殼泛著油亮的光澤,頭上兩根觸角不住地晃動,復眼在昏暗中閃著幽綠的光,死死地盯著他們,像是鎖定了獵物。
“是蝕骨蟲!”有侍衛(wèi)認出了這東西,聲音里帶著幾分發(fā)顫,“以人的骨血為食,聽說被纏上的,不出片刻就會化作一堆白骨!”
“區(qū)區(qū)幾只爬蟲,也配攔路?”蕭明瑾冷哼一聲,折扇猛地揮出,幾道凌厲的勁風直直射向蝕骨蟲。
誰知那蟲子的外殼竟堅硬異常,勁風打在上面只發(fā)出“篤篤”幾聲悶響,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反倒是這一下徹底激怒了它們,“嘶嘶”地叫著,加快速度朝眾人爬來。
“世子,這蟲子不怕內力!”侍衛(wèi)急道,抽劍砍去,劍鋒落在蟲殼上,只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根本傷不了它們分毫。
蕭明瑾眉頭微蹙,從腰間解下一個繡著暗紋的香囊,扔在地上:“這里面是驅蟲草磨的粉,能暫攔它們片刻。這祭壇里的東西,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香囊落地的瞬間裂開,一股刺鼻的氣味彌漫開來。蝕骨蟲果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住,在原地打轉,觸角亂晃,卻不敢再往前半步。
“趁現(xiàn)在,去拿玉盒!”蕭明瑾對身邊兩個侍衛(wèi)道。
兩人領命,小心翼翼地繞過蝕骨蟲,快步沖向祭壇。
就在他們的手即將觸到玉盒時,祭壇上的符文再次亮起,這一次,竟從那些符文紋路里鉆出幾道人影。
那是由金色光影凝聚而成的戰(zhàn)士,手持長矛,面無表情,動作僵硬卻帶著凜冽的殺氣,朝著兩人直刺而來。
“是守壇衛(wèi)士!”蕭明瑾臉色一變,沉聲提醒,“這些是符文凝聚的幻影,物理攻擊對它們沒用,用符紙!”
侍衛(wèi)們連忙從懷中摸出黃符,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符上,口中急念咒語,隨即揚手將符紙擲向光影戰(zhàn)士。
符紙撞上光影的剎那,發(fā)出“滋滋”的灼燒聲,光影戰(zhàn)士的身影淡了幾分,卻并未潰散,依舊揮舞著長矛,步步緊逼。
“沒用!”侍衛(wèi)急喊,“這符紙鎮(zhèn)不住它們!”
蕭明瑾看著越來越近的光影戰(zhàn)士,又瞥了眼祭壇上的玉盒,眼神一厲:“別管它們,先拿到東西!得手就撤!”
就在這時,石室入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女子的輕喝,百花宮的人竟然也趕到了。
“蕭明瑾,果然是你!”花溪看著眼前的亂象,目光又落在祭壇上的玉盒,瞬間明白了過來,語氣陡然轉厲,“你竟敢妄動祭壇的鎮(zhèn)壇之寶!”
“妄動?”蕭明瑾挑眉冷笑,“這東西在這兒蒙塵數(shù)千年,本就是無主之物,自然是能者居之。倒是你們,剛從黑風老妖手里撿回條命,還有閑心來管別人的閑事?”
“鎮(zhèn)壇之寶是霧靈山的根基,絕不能落在你這種心術不正之輩手里!”花溪玉簪一揚,對身后弟子道,“姐妹們,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拿走玉盒!”
百花宮的弟子們立刻散開陣型,與蕭明瑾帶來的侍衛(wèi)纏斗起來。
一時間,石室內兵刃交擊聲、符紙爆炸聲、光影戰(zhàn)士的嘶吼聲混雜在一起,震得石壁嗡嗡作響,連空氣都仿佛在震顫。
蕭明瑾趁機擺脫纏斗,提步沖向祭壇,指尖已經觸到了玉盒冰涼的邊緣。
就在這一瞬,祭壇中央的符文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金光,整個石室劇烈搖晃起來,頭頂不斷有碎石落下,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要從地底鉆出來。
“不好!祭壇要塌了!”花溪失聲驚呼,“快撤!”
蕭明瑾卻不肯放手,猛地將玉盒攥在手中,轉身就往外沖:“拿到了!撤!”
他的侍衛(wèi)們見狀,也不再戀戰(zhàn),虛晃一招便跟著他往通道外退。
百花宮的弟子們看著搖搖欲墜的石室,也只能咬牙撤開,再纏斗下去,恐怕要被埋在這里。
就在眾人踉蹌著沖出通道的剎那,身后傳來一聲驚天巨響,整座石室轟然坍塌,那些光影戰(zhàn)士和蝕骨蟲,瞬間被埋在了碎石之下。
蕭明瑾緊握著手中的玉盒,站在通道外,回頭望了眼煙塵彌漫的廢墟,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總算沒白來這一趟。”
花溪站在不遠處,看著他手中的玉盒,眼神復雜難辨:“你會后悔的。這東西身上的禁制,不是你能駕馭的。”
“后悔?”蕭明瑾輕笑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本世子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他轉身,帶著侍衛(wèi)們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那玉盒被他緊緊攥在掌心,誰也沒注意到,盒中閃爍的光芒,正漸漸從柔和的金色,轉為一種詭異的暗紫。
花溪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緊鎖起,對身邊的弟子道:“立刻回稟宮里,就說祭壇的鎮(zhèn)壇之寶被蕭明瑾奪走了,讓宮主盡快定奪。這東西落進他手里,恐怕要出大亂子。”
“是,花執(zhí)事。”
石室的廢墟前,只剩下百花宮的弟子們和漸漸沉降的煙塵。
這場圍繞著祭壇的爭奪,看似以蕭明瑾的得手落下帷幕,卻沒人知道,這或許只是更大風暴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