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鴻豐米店
- 諜戰:每日一條特工情報
- 江上漁夫
- 2165字
- 2025-08-20 14:11:08
李寒州沒去理會走過來的趙彩星。
他盯著棋盤,正在考慮先吃對方的馬,還是先吃對方的炮。
最終,他決定先吃炮。
就在他開心的又斬了對方一個主力的時候。
“將軍。”
沈浩拿起了棋盤上的【車】。
“啊,來活了!”
李寒州心中甚是開心,一伸手把正在和沈浩下的象棋給撥亂了。
“我去看看,等會我們重新下。”
沈浩手剛拿起正要將軍【車】呢,一低頭,棋盤已經亂了。
就這棋品,之前還說自己是棋圣?
眼看就要殺的李寒州丟盔卸甲,跪地求饒了。卻不想他直接掀盤子了。
意猶未盡的沈浩看著朱伍萬,“朱營長,要不你陪我殺一局?”
朱伍萬不想下棋,他想跟著李寒州去看看。
看看在關卡如此松懈的情況下,李寒州用什么后手去完成財政部的任務。
“朱營長,你還是陪沈探長下棋吧。”
卻不曾想,他剛邁步,就被李寒州給攔住了。
“我們就是去跟熟人打個招呼,你去了,我怕你把人給嚇跑了。”
李寒州將朱伍萬按在了棋桌上,跟著趙彩星朝著大鴻米店的掌柜那邊去了。
兩人幾步路的功夫,趙彩星簡單的給李寒州介紹了一下鴻豐米店。
“鴻豐米店在山城是排的上號的糧商,五谷雜糧,什么都賣。”
“米店老板梁鴻跟呂慶豐是發小,整個鴻豐米店基本上也是靠三排的支持才開起來的。”
兩人來到鴻豐米店那一處的時候,鴻豐米店的老板梁鴻已經迎了上來。
“趙丫頭真是出落的愈加水靈了。”
梁鴻率先用長輩的口吻跟趙彩星打招呼。
“梁叔,這是我們科長李寒州。”
趙彩星沒有去接梁鴻的話茬,接了就是自認小輩,雖然她確實是小輩。
面對李寒州,梁鴻可不敢托大。
立刻雙手抱拳,“李科長,久仰久仰。”
“嗯,梁老板認識我?”
李寒州一臉疑惑的看著梁鴻,“是聽呂慶豐說的?”
梁鴻一愣,這李寒州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啊。
誰不知道呂慶豐的侄子呂成武被你殺了,還拐了人家的侄媳婦。
“李科長說笑了。”
梁鴻只能尷尬的笑了笑,岔開這個話題,“不知道李科長今日在這公干,打擾了。”
“哎,梁老板無需客套。”
李寒州連連擺手,“我只抓壞分子,梁老板是良民,是我等要保護的人。“
“那梁某就先謝過李科長了。”
梁鴻不想再跟李寒州多做糾纏,“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李科長公干了。”
梁鴻轉身就走,卻不想李寒州竟然跟了過來。
“梁老板,哪條船是你的啊,我去瞅瞅。”
梁鴻聽了心中一驚,但表面上卻是風輕云淡。
“那李科長請隨我來吧。”
李寒州和趙彩星跟著梁鴻走下渡口,來到梁鴻的貨船邊。
這里有力工正在往船上搬麻袋。
李寒州裝作隨口問道,“李老板這船今天就要走嗎?”
“哪能只裝半船就走啊。”
梁鴻也很隨意的回答,“等明天裝滿了再走。”
李寒州繼續問,“里面都是糧食?”
梁鴻很平靜的回答,“都是些五谷雜糧,要不你隨便拆兩袋看看?”
“李老板既然是彩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李某人的朋友。”
“朋友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
李寒州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啊,哈哈哈。”
梁鴻也跟著笑了起來,“李科長是性情中人。”
說著,他便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袋,交到了李寒州的手里。
“兄弟們辛苦,這些權當梁某的一點小小心意。”
“梁老板實在是太客氣了。”
李寒州笑呵呵的接過小布袋,在手里顛了顛、
呦呵,分量不輕啊。
他輕車熟路的揣進了自己的懷里。
然后便帶著趙彩星回去了。
“科長,就這么不管了?”
趙彩星有些詫異,李寒州之前交代任務的時候,可是特意強調跟三排有關聯的人,都是要特意關注的。
“今天又不走,急啥。”
李寒州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
天色漸漸暗沉,人流越來越稀薄。
忙忙碌碌,紛紛擾擾的港口,開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朱營長,今天辛苦了。”
李寒州直接掏出了梁鴻給的那一小袋銀元放到了朱營長的手上。
朱營長推辭不受。
“我知道讓你們在這站了一天,是委屈了諸位兄弟。”
李寒州態度堅持,“就當是犒勞下面的兄弟了。”
朱營長覺得委屈嗎?
一開始可能是的。
但是在和沈浩下完棋后,他便有了不同的看法。
起初他是看不上這個小小探長的。
要不是因為李寒州,他平時走在路上,可能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
只是在領略了沈浩的高超棋藝后,才有所改觀。
然后就免不了抱怨了兩句。
然后,沈浩便說了這樣一句話:“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
出身書香門第的朱伍萬自然能聽得懂這句論語,也聽得出來沈浩話里的其他含義。
“朱兄弟,我跟你交個實底。”
李寒州見朱伍萬一直不說話,便又開口了。
“或許你覺得你今天在這里是跟我胡鬧,是在白白浪費時間。”
“那是因為沒出現意外啊。”
“或者說,那些本該出現的意外,就因為你們在這里,而變成了正常。”
朱伍萬聽到李寒州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也就沒有了任何怨氣。
“李兄弟,我是軍人,自當服從命令。”
他將錢袋子揣進了兜里,“明天我一定準時調崗。”
送走了朱伍萬,送走了沈浩,也送走了趙彩星。
李寒州一個人晃悠悠的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熱鬧的港口,終于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這時,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確認了碼頭沒有任何一個人后,便又悄無聲息的退入了黑暗。
但又沒一會兒,一個身披破舊軍大衣,頭戴厚實棉帽的邋遢漢子。
如今剛剛入秋,雖說早晚溫差較大。
但還沒到棉衣棉帽的地步。
此人走路的姿勢極為的怪異,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如果有人近距離看的話。
便會發現,這個胡子邋遢的中年人臉上還掛著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傻笑。
這分明就是一個智力殘疾的流浪漢。
流浪漢似乎是走累了,便步履踉蹌的走到碼頭對面。
在一排排的商鋪中間,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最終在一個避風有平坦的犄角旮旯處躺了下來。
似乎這里就是他精挑細選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