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27在顯示屏前活動活動了手臂,左眼的豎瞳散發著奇異的光輝,他看著屏幕上多出來的一小塊分屏,嘴角緩緩的勾起了一個弧度,
“這里面的東西……看起來還不錯……”
“我真的服了我這個宿主了!他有病吧!”
43027只聽到旁邊的同事怒罵一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獎勵已經夠不錯了!還在這里罵我!給他臉給多了!”
【系統,你在做什么?嗯……我想要你把我的那個銀子再多加3萬兩可以嗎?】
只見剛剛還一臉憤怒的同事又擺起了招牌笑容,
“親愛的宿主,這件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改變,請原諒我的無能。”
“………………”
在這不知有多寬的房間里,墻壁和天花板都是統一的純白,地板則是米黃色,系統的形象各異,男女都有,年齡大概在15~60歲之間,井井有條,每個系統都遵守著這里的規則。
而在這里,系統的內部有5位高層,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只知道當第一位系統來到時,他們便已經存在,常露面的一位是來給他們分發時云與獎勵的,她的名字代號是“春”。
其他的幾位也各有各的殘忍,但是其中有一位階級最高的高層,卻從未露面,仿佛他從未存在,但是那4位高層卻都懼怕著他。
43027記憶被拉回了那天,他的眼睛中控制不住的流露出驚恐,每當他想要稍微回憶一下那天的事情,便會由于自己內心的恐懼而渾身顫抖。
那時他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向上層稟告,但是卻忘記提前申請便意外進入了那里,4位高層將他圍住,輕蔑與不屑的目光打量著他的全身,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只瀕死的螻蟻。
正當“秋”打算直接將他抹殺時,“冬”將其制止,
〔先等一下……〕
〔怎么?有什么事嗎?〕
〔從庫中反映出來的數據表示,它是所有系統中,每一次任務完成度最高的一個系統。〕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
〔最近不是正有一個棘手的任務嗎?〕
〔你說的是……〕
〔對,就是那件雙重穿越。〕
〔你覺得他能行?!〕
〔但現在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不是嗎?〕
〔行吧……饒他一命……〕
43027感覺那一天的經歷十分魔幻,他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但是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恐懼,只有平靜,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靜。
于是他便接下了江墨蕓的這個任務,4位高層警告過他,若是不能讓這個任務完美的達到結局,那么他將會被凌遲處死。
“天殺的……天天要耗我的時云……”
……………………………………
蘇府。
蘇行半夜從外面回來,面對自家三哥詢問的眼神,毫不畏懼的回望,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才從外面回來?”
“不用你管,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
說著她便要推開面前的蘇鏡淵,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蘇行,你又是為了江家那個小姐?”
“是又怎樣?不是那又怎樣?”
“你們倆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我很懷疑……”
“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行對于自己的這個三哥毫無敬畏之心,明明生在蘇家,可是骨子里似乎沒有一點兒殺伐氣息,反倒是柔柔弱弱的,像個書生。
所以蘇行的父親一直對他不太上心,更別說蘇行了,
“我……算了……你先去睡吧……”
“行,你也早點兒睡吧。”
蘇鏡淵看著蘇行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在原地停留了許久,最后向書房走去。
蘇行回到房后在床上坐下,回憶著剛才的那一幕,
“我……真的要和以前的蘇行一樣對他嗎……”
她顯得格外失落,剛才的那一番話蘇行感覺有些激進了,但是卻符合原版蘇行的性格,所以她在努力模仿著以前的自己,并且做了很多自己不太愿意做的事,比如說剛才與三哥那毫無敬意的對話。
“不行……我既然已經成為了她,那便不能這么無理了,我是不是……不用完全模仿她?”
蘇行不知是在向誰詢問,但是她也不希望得到答案,在內心悄悄系統。
“能不能給我來一塊玉麒麟鎮紙?”
【好的,宿主,但前提任務是讀完你書架上的那一摞兵書~】
“可以,明早記得把獎勵直接放出來,我懶得再去那什么倉庫里拿了。”
【好的,我會記得的。】
蘇行從床上跳下,來到桌子前,展開了那一本本兵法,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另一邊……
蘇鏡淵原本正在練字,只感覺喉嚨又涌上一股腥甜,
“咳咳……”
咳嗽間,幾點血沫飛到了鋪開的宣紙上,
“這藥……壓制不住了嗎……”
也許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什么15歲以前各種槍法過目不忘,可15歲后他便再也沒有碰過長槍了。
“和他的交易……希望沒白費……”
蘇鏡淵低聲喃喃自語著,用手帕擦去嘴角殘留的血跡,將桌上的宣紙揉成一團丟在一旁,隨后拿出了另一張宣紙……
在朦朧的月光之下,一個黑影在蘇府的屋檐之上一閃而過,如同一只靈敏的黑貓,悄無聲息,在路過時特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取走了什么東西,隨后又幾個跳躍之間沒了蹤跡。
與此同時,蘇鏡淵的胸口似乎有了一絲滾燙,將那枚骨片掏出一看,上頭用鮮血與朱砂繪制的花紋,正在微弱的燭光下散發著詭異的紅光,這枚晶瑩剔透的骨片正在他的手中緩緩升溫。
蘇鏡淵沉默了半晌,從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刀,在自己的小臂上輕輕一劃,朱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流出,慢慢聚集到骨片中央,隨著紅光的幾次閃爍,匯聚過來的血液竟慢慢全部被吸收。
“你來了?也挺好……”
當他做完這一切后,用手指沾取藥粉,輕輕的擦拭在傷口處,隨著藥粉被涂勻,那條兩寸長的傷口竟然就那么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