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見到李昭歸來,賈元春忍不住淚眼婆娑。
抱琴,小花兩個丫鬟,幫忙一起卸甲。
李昭微微一笑,將元春摟進懷里。
“差不多半年沒見,想老爺了嗎?”
“想,元春每天都在期盼郎君,早日歸來!”
親熱一陣之后,元春侍奉李昭洗浴,其中種種不足為外人道也。
紫禁皇城,乾清宮御書房中,御馬監總管李安瑞,正在詳細的給皇帝,講述遠征遼東的經過。
隆慶皇帝聽的是滿面紅光,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斷過。
這一戰大勝,二十年內不用擔心韃靼的問題,關外局勢穩定。
更重要的是,在此戰中收獲了傳國玉璽。
兩者結合,大順朝陽上下還有誰敢不服。
即便是太上皇,也擋不住大勢,兩人之間的攻守,已經轉換。
“李大伴,辛苦了,你的功勞朕銘記在心。”
皇帝笑著說道,這讓李安瑞感激涕零。
“奴婢為陛下赴湯蹈火,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豈敢邀功!”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不經意的問道:“你那侄兒,在戰場上臨陣突破,晉升武圣,已經完全確認了嗎?”
李安瑞一禮,答道:“陛下,奴婢敢以性命擔保,李昭確實是晉升武圣了。
奴婢也問過他,李昭自身不知道何為武圣。
但是通過他的描述,奴婢可以確定,他是真的晉升成功了。”
皇帝哈哈一笑,說道:“我大順李氏,能夠多出一位武圣,足以鎮壓一甲子武運。
李昭尋回傳國玉璽,又立下赫赫戰功,朕不會虧待他。”
李安瑞心中大喜,再次拜謝:“奴婢代李昭,謝過陛下恩典。”
等到李安瑞退下后,隆慶皇帝面色一沉,在御書房坐了許久。
直到一位老太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陛下,天機神鑒推算,李昭此子確定無帝運,倒是多了一股殺氣。
他那一脈的祖墳,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吉穴,和龍脈沒什么牽連。”
皇帝的臉上,這才恢復了笑容。
“好,這樣最好,武圣乃是能夠鎮壓武運的存在。
只要李昭愿意繼續忠誠于大順,什么榮華富貴,朕都給他。
你隨朕去一趟大明宮,朕有事和太上皇商量。”
說罷,皇帝起身,諸多隨從跟著,向著大明宮而去。
太上皇當初退位之時,還將乾清宮占了兩年。
只是到了后來,太上皇臉皮再厚也撐不住,就搬到了大明宮。
皇帝來到大明宮,倒是很順利的見到了太上皇。
“父皇,今日身體可還安好?”
皇帝笑吟吟的問道,隨著太上皇的逐漸放權,父子倆的關系,早就沒有外人眼中的那么僵了。
太上皇不滿的看了皇帝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皇帝,怎么有空來看我這個老家伙。
你最近倒是風光,尋回了傳國玉璽,遼東之戰大勝,看來是不需要我了。”
太上皇語氣中的不滿,皇帝聽的很清楚。
“父皇,我這不是來和您商量了嗎?”
皇帝笑道:“傳國玉璽的事,父皇已經知道了,怎么還埋怨兒臣。
遼東的戰報,每天也都有送到大明宮,何曾瞞過父皇半點。”
太上皇這才稍微好受了些,到了這把年紀,他何嘗不知道,遲早是爭不過羽翼豐滿的皇帝的。
他要的只是一個態度,要的是自己的話,在皇帝面前還能管用。
見到太上皇氣消了,皇帝臉色一正,說道:“父皇,這次收復遼東,尋回傳國玉璽,最大的功勞皆是一人所得。”
太上皇眼皮動了動,說道:“就是那個李氏支脈的少年千戶李昭嗎?”
皇帝點了點頭,語氣變得有些嚴肅:“父皇,李昭此人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神將。
也是我李氏一脈,第一位真正的武圣。
可以說,用好此人,我大順未來一甲子的武運穩了。
只是李昭立下的功勞太大,兒臣想和父皇商量一下,是否可以破例將他納入宗室之中。”
“皇帝,萬萬不可!”
太上皇沉聲說道:“我知道皇兒,你是想籠絡李昭。
但是一旦入了宗室,就有可能牽涉皇位之爭。
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冒險。”
皇帝沉思片刻,問道:“那父皇的意思,李昭該如何賞賜?”
見到皇帝虛心求教的樣子,太上皇滿意的笑了。
“武圣乃是國之柱石,不可輕慢。
皇帝可以賜予李昭武安侯爵位,世襲罔替。
財富美人之類,只要開口,皆可應允。
平日也無需操勞軍務,上朝議政,安心享受富貴,修行武道即可。”
皇帝聞言笑道:“父皇真是高明,李昭這小子,平日就是個懶散的性子。
這樣的賞賜,正好是合了他的心意。
聽說他和林如海之女定下了婚約,又收了皇后貶落的賈氏之女為妾。
皇商薛家,也是依附在他名下,薛家女和他也關系親密。
既然如此,便讓皇后下道懿旨,賜林家女一個縣主之位。
賈元春,薛家之女,各自也降下賞賜。
這樣,足以讓李昭感受到皇恩浩蕩了。”
太上皇哈哈一笑,說道:“這些小事,皇帝自己決定就好。”
這父子倆人相視一笑,賜予李昭榮華富貴可以,就是不能讓他參與朝政,掌握兵權。
大順的國之柱石武圣,還是當一個富貴閑人,比較讓人放心。
在李昭沒有反心的情況下,皇室也不愿意和一位李氏血脈出身的武圣翻臉。
即便能夠鎮壓,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不說,皇室的統治也會動搖。
父子兩人相談許久,等皇帝起身要走的時候,太上皇還是開口了。
“皇帝,你要做的事情,父皇也不攔你。
只是那些開國元勛,你能放過就放過吧。”
皇帝沉默了片刻,說道:“父皇,不是兒臣不放過他們,而是某些人做的太過分。
十幾年前,賈家和太虛幻境的妖人,搞出通靈寶玉,制造祥瑞這些勾當。
即便到如今,賈家和她們的關系,也未完全斷絕。”
太上皇面色一暗,擺了擺手,嘆道:“太虛幻境的妖人,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罷了。
賈家雖然勢大,如今終究也沒落了,翻不起什么浪花。
皇帝你看著辦吧,實在不行的話,給榮國府留些香火,這是朕當年答應過賈代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