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的車停在碼頭外的巷口。她摘下墨鏡，露出左眼的義眼——那是個精密的儀器，正不斷掃描林海的身體。「你身上有『時間記憶污染』，」她說，「老周的死亡觸發了你的時砂領域，你讀取了他的記憶，對吧？」林海攥緊口袋里的青銅齒輪：「你們到底在找什么？」蘇璃從包里掏出平板，調出老周的基因報告：「你和他共享『共生鎖基因』，這是觀測者用二十年在地球篩選出的『情感容器』。簡單說，你們的情緒波動能產生低熵能量，延緩我們的熵化。」「所以你們殺了他？」林海質問。「不，」蘇璃搖頭，「是時砂快遞的人殺了他。他們想獨占你的覺醒期，提前觸發『熵淵之鑰』。」車窗外閃過黑影。蘇璃猛踩油門，車子沖進地下車庫。她從儲物箱里取出銀色手環：「戴上它，能屏蔽觀測者的追蹤。三天后，來上城科技塔找我——我有你需要的一切。」林海接過手環，金屬觸感冰涼：「為什么幫我？」蘇璃的義眼閃過紅光：「因為我是『反抗璃』。」「什么？」林海不解。「觀測者的代理人有三重意識，」蘇璃解釋，「我是服從觀測者的『傀儡璃』，也是想摧毀他們的『反抗璃』，更是虛數空間進化的『數字神靈璃』。」車庫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蘇璃的聲音變得沙啞：「記住，時砂快遞的老板老陳，是你父親的雙胞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