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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冰魄劫灰·龍鱗裂

  • 孫青霞別傳
  • 陸小鳳與律荷
  • 4753字
  • 2025-07-10 14:34:56

冰魄劫灰·龍鱗裂

“噗!”“咔嚓!”“砰!”

三道蘊含著必殺意志的攻擊,如同怒海狂濤,狠狠轟在因寒毒反噬而痛苦扭曲、防御大開的玄冥使身上!

冷血的“無鞘劍”最快!凄冷的劍鋒帶著洞穿一切的決絕,精準無比地刺入玄冥使因痛苦而暴露的、殘留著深藍色冰晶血液的咽喉傷口!劍鋒入肉,沒有溫熱血漿,只有一股凝滯刺骨的寒流反沖!但冷血的眼神比劍鋒更冷,手腕一擰,內(nèi)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

“嗤啦——!”深藍色的冰晶血肉被狂暴的劍氣絞碎!一道恐怖的貫穿傷出現(xiàn)在玄冥使脖頸!

緊接著,鐵手那砂鍋大、覆蓋著淡金罡氣的左拳,如同隕石天降,狠狠砸在玄冥使因脖頸受創(chuàng)而本能后仰的胸膛正中!

“咔嚓嚓!”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密集骨裂聲爆響!玄冥使那看似單薄的白袍下,仿佛并非血肉之軀,而是覆蓋著堅冰的骨骼!但在鐵手這含怒一擊下,堅冰碎裂,骨骼塌陷!他整個胸膛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一口混合著內(nèi)臟碎塊、深藍色冰晶的污血狂噴而出,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凍結(jié)成詭異的冰渣!

最后,崔略商灌注畢生功力的追命腿影,如同鋼鞭般狠狠掃在玄冥使因受創(chuàng)而失去平衡的腰肋!

“嘭!”沉悶的撞擊聲!玄冥使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又像是被巨錘擊中的冰雕,帶著一溜深藍色的冰晶血線,狠狠撞向密室角落那被冰封后又破碎的暗道入口!重重砸在布滿冰碴和碎石的冰冷地面上!

死寂!

密室內(nèi),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火盆中殘?zhí)康泥枧韭暋⒁约皩O青霞那微弱到幾乎斷絕的抽氣聲。

玄冥使的身體蜷縮在角落的陰影里,白袍破碎,沾滿深藍色的冰晶和污穢。脖頸被貫穿,胸膛塌陷,腰骨碎裂,深藍色的血液在身下迅速凍結(jié),形成一小片詭異的冰面。他周身縈繞的那股凍結(jié)靈魂的恐怖寒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剩下一種瀕死的、混亂的冰寒氣息在微弱地波動。兜帽早已脫落,露出一張蒼白得毫無血色、如同冰雕般的年輕面孔,此刻因極致的痛苦和寒毒反噬而扭曲猙獰,幽藍的雙眼死死瞪著密室中的眾人,充滿了怨毒、不甘和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只涌出更多深藍色的冰渣。

贏了?!

崔略商拄著石床邊緣,大口喘息,肋下被冰針擦傷的傷口傳來刺骨寒意,手臂更是劇痛鉆心。他看向角落那具瀕死的“冰雕”,又看向石床上氣若游絲的孫青霞,心中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只有劫后余生的虛脫和更深的憂慮。那幾片救命的雪魄蓮干花已在剛才搏命一擊中化為齏粉。

鐵手甩了甩覆蓋著厚厚白霜、幾乎失去知覺的左臂,臉色因寒毒入侵而有些發(fā)青,他大步走到玄冥使身前,魁梧的身軀投下巨大的陰影,眼神如同看著一堆垃圾。

冷血緩緩抽出無鞘劍,劍尖滴落著深藍色的冰晶。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玄冥使咽喉那個恐怖的貫穿傷,確認其生機正在急速流逝,便不再理會,轉(zhuǎn)身快步走向石床,查看孫青霞的狀況。

舒無戲依舊如同鐵塔般守在破碎的洞口,鐵尺橫胸,氣息有些粗重,肩頭的傷口在寒氣侵襲下麻木僵硬。他目光掃過密室內(nèi)的一片狼藉和角落瀕死的敵人,又警惕地望向洞外——第二波黑衣殺手的攻勢在玄冥使受創(chuàng)后似乎停滯了,只剩下零星的、驚疑不定的呼喝聲。金翎(金衣女子)的身影已悄然隱入他身后的陰影,如同從未出現(xiàn)。

“咳咳…”崔略商咳出一口帶著冰碴的血沫,聲音嘶啞,“鐵手…冷血…快看看青霞…他…他快不行了!”孫青霞胸口的“不悔劍”金光已黯淡到極點,劍身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他身上的冰層雖未增厚,但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帶著內(nèi)臟破碎的嗬嗬聲,顯然內(nèi)腑已被寒毒徹底侵蝕!

冷血蹲在石床邊,三根冰冷的手指搭上孫青霞的手腕,眉頭瞬間擰成了死結(jié)。脈象混亂微弱到了極致,丹田內(nèi)那股狂暴的“九幽玄冰勁”雖因玄冥使受創(chuàng)而暫時失去了外源引動,變得混亂,但其破壞力絲毫未減,正瘋狂吞噬著孫青霞最后的心脈生機!七日之期?恐怕連一炷香都撐不過了!

鐵手也探過身來,他不懂醫(yī)術(shù),但能感受到孫青霞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濃郁的死氣。“媽的!”他狠狠一拳砸在石床邊緣,青石碎裂!“薛神醫(yī)呢?!快想辦法!”

“薛神醫(yī)重傷昏迷未醒!”崔略商急道,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藥柜,“藥…藥也沒了!剛才那干花…”

就在這時!

“咻——啪!”

一道尖銳的響箭呼嘯聲,撕裂了回春堂外沉寂而緊張的空氣,在夜空中炸開一朵刺目的紅色煙花!位置——城西!

樞密院,燈火通明,殺伐之氣彌漫。

曾布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端坐于黑獄入口的紫檀椅上。他面前的空地上,整整齊齊躺著十幾具樞密院“虎翼”精銳的尸體,皆是被極細的冰針洞穿要害,傷口覆蓋著幽藍的冰晶。血腥味混合著地下黑獄的霉味,令人窒息。

“稟樞相!”一名渾身浴血、手臂上還插著半截冰棱的虎翼校尉單膝跪地,聲音嘶啞,“城西‘永盛冰窖’!六扇門兄弟以響箭示警!卑職等趕到時,遭遇白衣人及數(shù)名黑衣死士頑抗!其寒功詭異,兄弟死傷慘重!但…已將其圍困于冰窖核心!發(fā)現(xiàn)大量…北疆制式軍械!還有…寒玉雕琢的祭壇!那蔡府劉管事…被斬斷一臂,擒獲!白衣人…身法鬼魅,寒針歹毒,還在負隅頑抗!”

“祭壇?軍械?!”曾布眼中寒光爆射!果然!蔡京不僅通敵,竟敢私藏軍械,勾結(jié)妖人設(shè)壇!這是要造反!

“調(diào)集所有能調(diào)動的虎翼!通知殿前司就近兵馬!封鎖永盛冰窖周邊三里!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曾布猛地起身,須發(fā)戟張,“本官…親自去會會那白衣妖人!”他抓起佩劍,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每一步都帶著刻骨的殺意。蔡京,你的末日到了!

神侯府,諸葛正我立于階前,夜風吹動他灰布袍的衣角。他剛接到各方線報:皇城緹騎已控制樞密院軍驛司,正嚴刑拷問;六扇門于城西永盛冰窖發(fā)現(xiàn)敵蹤,響箭示警,正與敵激戰(zhàn);捧日軍一營已抵達回春堂外圍,正在肅清殘敵,穩(wěn)固防線…

“先生!”一名神侯府親信疾步而來,手中捧著一個散發(fā)著絲絲寒氣的玉盒,“高公公親至!奉官家口諭,送此物來!言道…不惜一切,保住丫丫!還有…孫青霞。”他壓低聲音,“高公公面色極其凝重,說官家…吐血了!”

諸葛正我心頭一沉!官家竟急怒攻心至此!他接過那寒玉盒,入手溫潤中透著奇異的熾熱。打開盒蓋,三粒龍眼大小、通體赤紅如血、散發(fā)著濃郁藥香和至陽氣息的丹丸靜靜躺在絲絨墊上——正是大內(nèi)珍藏的療傷圣藥,赤陽返魂丹!

他目光掃過玉盒,又望向回春堂方向。孫青霞命懸一線,丫丫是官家死令要保之人,這丹藥…該如何用?

“報——!”又一名灰衣人如風般掠至,“工房急訊!‘八門金鎖’之‘坎水’、‘艮山’兩匣已送至舒大人處!另…福寧殿‘潛龍衛(wèi)’四人,持密令,已抵達回春堂外圍!要求…接管丫丫!”

潛龍衛(wèi)!帝王暗衛(wèi)!諸葛正我眼神一凝。官家終于動用了最后的力量!但此刻回春堂內(nèi)危機四伏,強行接管,恐生變故!

“傳令舒無戲!”諸葛正我當機立斷,聲音斬釘截鐵,“赤陽返魂丹在此!著他與崔略商相機行事,務(wù)必吊住孫青霞一口氣!潛龍衛(wèi)…可允其在外圍警戒,但丫丫暫不能交!告訴他們,這是為丫丫安全計!待肅清殘敵,穩(wěn)定局面,再議!若敢強闖…以抗旨論處!”他必須為救治爭取時間,更要穩(wěn)住局面!

“再令‘神機’!所有‘蜂巢’轉(zhuǎn)向永盛冰窖!盯死那白衣人!本官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福寧殿暖閣,燭火搖曳,映照著趙佶蒼白如紙的臉。他面前攤開的“崇道秘檔”卷宗上,點點猩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卷宗中關(guān)于“祭品”的描述,如同毒蛇噬咬著他的神經(jīng)——“…身烙魔印,血蘊玄寒,神魂為引,可啟冰淵…救出者,皆癲狂夭亡,唯余一女,不知所蹤…”

“身烙魔印…血蘊玄寒…不知所蹤…”趙佶的手指死死摳住御案邊緣,指節(jié)發(fā)白。丫丫…就是那個不知所蹤的“祭品”之女?!她身上…果然烙印著開啟那恐怖“北溟玄淵”的關(guān)鍵?!

“官家!官家!”高俅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噗通跪倒,“潛龍衛(wèi)急報!回春堂…回春堂內(nèi),那雪魄殿的玄冥使…已被重創(chuàng)瀕死!但…但孫青霞傷勢過重,恐怕…恐怕不行了!諸葛大人傳來赤陽返魂丹,正在設(shè)法救治…潛龍衛(wèi)請求進入密室,保護丫丫,被…被舒無戲以局勢未穩(wěn)為由攔下了!”

“廢物!”趙佶猛地將御案上的染血卷宗掃落在地,狀若瘋狂,“孫青霞死活不論!丫丫!朕只要丫丫安然無恙!告訴潛龍衛(wèi)!朕再給他們半炷香時間!半炷香后,若還不能將丫丫毫發(fā)無損地帶到朕面前…他們就不用回來了!還有…動用‘驚蟄’!若遇阻攔…殺!無!赦!”他眼中只剩下瘋狂的偏執(zhí),丫丫的價值,已超越了一切!她必須活著!必須掌控在他手中!

“驚蟄?!”高俅嚇得魂飛魄散,那可是同歸于盡的最后手段!“官家三思啊!”

“快去!”趙佶如同一頭受傷的困獸,嘶聲咆哮!

回春堂密室,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冷血和鐵手束手無策地看著石床上氣息奄奄的孫青霞。崔略商捏著舒無戲剛剛遞進來的寒玉盒,感受著里面三粒赤陽返魂丹散發(fā)出的磅礴至陽藥力,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這丹藥藥性至剛至陽,霸道無比,而孫青霞體內(nèi)是至陰至寒的“九幽玄冰勁”,且內(nèi)腑破碎,經(jīng)脈枯竭。貿(mào)然服下,恐怕不是救命,而是催命!唯一的希望,或許是以丹藥外敷,借助其至陽火力,配合“不悔劍”的微弱靈性,強行逼退寒毒,護住最后心脈?但這風險…極大!

“崔爺!舒大人!外面…外面來了四個穿黑鱗軟甲的人!氣勢好可怕!拿著…拿著龍紋令牌!說是奉旨來接管丫丫姑娘!舒大人帶人攔住了,氣氛…好緊張!”一名守在洞口的大內(nèi)侍衛(wèi)臉色發(fā)白地探頭進來急報。

潛龍衛(wèi)!帝王暗衛(wèi)!崔略商和舒無戲?qū)σ曇谎郏伎吹搅藢Ψ窖壑械哪亍9偌摇绷耍?

就在這時!

“咳…咳咳…”角落里,那堆深藍色的“冰渣”中,瀕死的玄冥使身體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他猛地抬起頭,那張冰雕般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度詭異、怨毒的笑容,深藍色的眼睛死死盯住蜷縮在石床后、被眾人護住的丫丫!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那只僅存的、深藍色指甲的左手猛地抬起,并非攻擊,而是狠狠插入了自己破碎的胸膛!掏出了一個沾滿深藍色冰晶血液、只有半個巴掌大小、非金非玉、通體幽藍、雕刻著復雜雪花紋路的令牌!

“冰魄…殘魂…令…”玄冥使的聲音如同破風箱,嘶啞難辨,帶著無盡的怨毒,“…以吾殘魂…祭…喚醒…圣印…歸來吧…吾主…”他猛地將令牌對準丫丫,用盡生命最后的力氣,噴出一口深藍色的本源魂血,澆在令牌之上!

“嗡——!”

那幽藍令牌驟然爆發(fā)出刺目欲盲的深藍光芒!一股比玄冥使全盛時期更加古老、更加純粹、更加死寂的恐怖寒意,如同沉睡萬載的冰魔睜開了眼睛,瞬間籠罩了整個密室!令牌上的雪花紋路仿佛活了過來,投射出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深藍光束,無視空間距離,瞬間射向丫丫的眉心!

“丫丫!”崔略商目眥欲裂,想也不想,猛地撲向丫丫!但他離得太遠!

丫丫仿佛被那光束定住,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小小的身體僵硬無法動彈!眉心處,一個微弱的、與令牌上一般無二的雪花印記,瞬間浮現(xiàn),并變得清晰、滾燙!

“不——!”鐵手狂吼,一拳轟向那光束!拳罡觸碰到光束邊緣,瞬間被凍結(jié)、粉碎!

冷血的無鞘劍化作一道凄冷流光,直刺玄冥使握著令牌的手腕!但,晚了!

深藍光束,已然沒入丫丫眉心!

“啊——!!!”丫丫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到極致的尖叫!小小的身體猛地向上弓起,雙眼瞬間被深藍色的冰焰充斥!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古老、死寂、以及一絲懵懂童真的恐怖寒意,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從她小小的身軀內(nèi)轟然炸開!

“轟——!!!”

以丫丫為中心,一股肉眼可見的深藍色冰環(huán),帶著凍結(jié)時空的絕對意志,猛地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空氣凝結(jié)成冰晶,地面覆蓋上厚厚的幽藍玄冰!距離最近的崔略商首當其沖,如同被無形的冰山撞中,噴血倒飛出去!鐵手、冷血也被這股沛然莫御的寒力狠狠推開,撞在墻壁上,氣血翻騰!

整個密室,瞬間化作了真正的極寒煉獄!溫度驟降至連思維都要凍結(jié)!石床上,孫青霞胸口那柄“不悔劍”發(fā)出瀕臨破碎般的哀鳴,金光徹底熄滅!孫青霞的身體瞬間被厚厚的幽藍玄冰覆蓋,生機…徹底斷絕?!

而丫丫,小小的身體懸浮在半空,周身縈繞著狂暴的深藍冰焰,雙眼空洞,只有無盡的冰寒。她緩緩抬起小手,指尖指向那破碎的暗道入口,一個冰冷、稚嫩、卻又帶著無盡威嚴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響徹整個回春堂:

“冰封…之門…開啟…吾…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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